修煉室內靈石的星光照耀他那棱角分明的臉,可能因為功法的原因,此時那種溫潤的氣質還在,不過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邪意。
九離魔心訣…本就是魔功!
他身上的白袍,也重新換成了玄色長衫,那身白袍被他珍重的放在了儲物戒指中。
一身血腥,何必染白衣。
他不嫌臟,隻要血能護住想護住的人,流多少,取多少,哪怕讓著世界血流成河,他也不會再動半分惻隱。
“待元嬰,便帶師尊離開此間。”
一個懶腰,淩厲的氣息儘數收斂。
“不過…老爺子為雲河一生操勞,確實不值,但他不明前因後果,更不知今後會麵臨什麼,想要勸說…怕非易事。”
想著,餘牧終於做了決斷。
修煉室大門敞開,夏季的風帶著興雲殿內獨有的草木香,隨著溫暖的陽光入室,餘牧微微眯著眼睛。
光芒,確實能淡化一些他目中已經形成本能的淡漠。
“罷了,先於這雲河門內,讓師尊高興一番吧,也不算有遺憾。”
正在打理田地的雲不棄打了一個噴嚏。
剛有些好奇,轉身就看見換了新衣的餘牧躡手躡腳的在偷…不對,在摘他的靈果?
“哎呦!你個兔崽子!沒熟,沒熟啊!”
見餘牧把靈果塞進嘴裡,雲不棄“大怒如狂”抄著鐵鍬就要拍餘牧。
不過近前,雲不棄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金丹期!”
“是啊師尊。”餘牧看著雲不棄那張大的嘴巴,手賤之下準確的丟了一小顆靈果進去。
雲不棄下意識的一咬,濃鬱的果香爆發在口中,心疼更甚。
“這東西熟透以後,泡酒才是一絕!”
說完,他打量著餘牧。
“散功,短短幾日,不僅沒有跌落修為境界,反而突破了?不對,小牧,你這功法從何而來,為師怎的感覺有些不對?”
雲不棄繞著餘牧轉了一圈。
“弟子自有機緣。”
“哦,那為師不問了,你好好的就行。”雲不棄意味深長的看了餘牧一眼。
修士嘛,誰還沒點機緣?
這要是刨根問底,他就不配當餘牧的師尊了。
“弟子還有一門槍術,恰逢師尊贈天問予弟子,不知可否鬥膽,請師尊考校弟子一番?”
餘牧笑的溫潤有禮,這一刻,他和整個雲河門中人認知中的首席天驕,一般無二。
“你倒是膽大,那好!好久也沒活動筋骨了。”雲不棄哈哈一笑。
興雲殿,自有演武之地。
隻是確實好久未用,而所謂的考校,也非對練。
隻是餘牧舞槍,雲不棄觀摩而已。
見那槍出如龍,原本充滿殺伐之氣,難以馴服的長槍在餘牧手中如臂指使,雲不棄眼中不由露出一抹驚異。
好俊的槍法!他…管這槍,叫天問嗎?
看餘牧身形灑脫肆意,更帶著幾分狷狂,他明明沒有對手,卻仿佛在同天地拚殺。
小小年紀,怎有如此重的殺氣?
明明瀟灑的槍招,雲不棄感覺到的不僅隻有殺氣,還有落寞,撕心裂肺的落寞。
天問,問天…
小牧,你…到底經曆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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