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的葉天,依舊相信著,餘牧不能那麼不是人。
所以他也放心了一些。
決意隻取自己想要的機緣,其他的…讓給餘牧便是,說不準依此人脾性,還能分自己一些呢。
就這樣,葉天也開始籌備了。
被餘牧點名的弟子們也在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最好的狀態。
唯有餘牧,師尊給了他把鋤頭,叫他鋤地。
美名其曰,修士不依靠修為身體力行的乾些農活兒,有益於平穩心性。
至於雲不棄,好像是單獨被門主召去也不知道開什麼會去了。
正在餘牧快把鋤頭掄冒煙兒的時候,殿中,雲河門主一臉無奈的看著雲不棄,雲不棄則是一臉淡然的喝著茶。
“我說雲長老…這個少主!讓本座該說什麼。”
“哦,小牧有什麼問題嗎。”雲不棄帶著笑意問道,門主也不掖著藏著反而臉上苦澀更甚。
“其實…門中對於他已經足夠包容了。”
“這點本座也了解,還要替小牧多謝門中厚愛。”雲不棄點頭等待著門主的下文,但心裡確實是有些警惕,按理說…餘牧也沒惹什麼事兒啊。
“是啊。”
門主重新給雲不棄添上茶水:“地脈之氣的事情確是門中冤了他,而後,門中也許以少主之位,前些時日,其殺了數十個同門弟子!這是死罪…
但門中依舊不曾追究,反而委以重任,這次北嬴王墓葬的重要性雲長老也知道,本座讓他帶隊,挑人,可他……
他挑的都是歪瓜裂棗啊!如此,豈不損我雲河威名!”
想想餘牧挑的人,門主就想給他吊起來抽一頓!那麼多結丹大圓滿的天驕他不挑,然後呢,挑了一些什麼啊。
除去他們三人以外,修為最高的居然隻是個結丹後期?要這些人去做什麼?
雲不棄本來心中警惕,但一聽是此事,當場就是哭笑不得。
“子裕啊,你說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糾結於麵子上的事兒,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門主老臉一紅,這才想起來…他和雲不棄,幾乎是幼時便一同走來的至交,如今…世上,若無雲不棄,恐怕已經沒人會這麼稱他了。
往事過眼,他明白自己耳根子一直軟,也沒什麼主見,若非雲不棄…他坐不穩這雲河門的門主之位。
“那七人本就是帶出去曆練的,小牧應該也是看出那七個弟子還算有些潛力想著提攜罷了,何況…他們的修為高低,並無影響。”
“且莫說小牧,元嬰之下,單是紫雲殿那兩個親傳便足以鎮壓西北年輕一代的修士,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如此說來,也是,隻是我怕他還會針對紫雲殿那兩個真傳,真不知為何忽然之間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門主摸了摸胡子:“小牧,最近似乎變了很多。”
“人嘛,都是會成長的。”
“成長好,成長好!不棄,待我等突破化神,這宗門…便可交給小輩了,卸下一身擔子,說不準我等也能更進一步。”門主的笑容中忽然多了幾分釋然。
雲不棄卻是含笑品茶,目中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更進一步…分神境嗎?隻是這壽元…怕是支撐不到了吧,就想看著餘牧好好的,再給他尋一個能陪他共赴道途的道侶,這漫漫長路,也莫要讓他太過孤單。
這個弟子…和他很投緣,仿佛命中失而複得的投緣。
“對了,你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