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棄…我等…我等懷疑少主行差踏錯入了魔道,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還望讓我等詢問少主一番。”
門主硬著頭皮,他有些不敢和雲不棄對視。
而紫璃身上氣息強橫,直接就同雲不棄爭鋒相對。
“荒謬!小牧自幼便在門中長大,每次外出也是有其餘弟子陪同,他安能入得魔道。”
見門主目中那陰晴不定的神色,第一次,雲不棄第一次心中對這個老友升起了濃濃的失望。
耳朵根子軟,遇大事便無主見,他,一向如此。
“不棄…”
“門主還是莫要如此稱呼,本座,如今,還是這雲河太上。”雲不棄大袖一揮,半步化神境的修為氣息爆發,將紫璃的靈壓生生擋住。
那被波動的靈氣漩渦也頓時恢複如常。
“雲長老倒是好大的威風。”
紫璃一步踏出:“牧兒心性大變,修為進境離譜,這不是入了魔道又是什麼?甚至本座懷疑,牧兒入魔道,和你有脫不開的關係。”
“如今,你又阻擋在前,究竟是何居心!”
半步化神!這紫璃…不知何時,擁有了同雲不棄一般無二的境界!門主和五大堂主皆驚。
五大堂主更是紛紛交換目光,什麼少主入了魔道,現在看來…極有可能就是托詞!畢竟那葉天也是紫璃門下弟子。
說到底…這是不是兩個太上圍繞著少主的又一輪爭鋒?
雲不棄看著紫璃,忽然,那對澄澈的老目中劃過苦澀。
他聲音中冷冽不在,卻依舊堅定:“紫璃,你也修了千年,本座就想問問,你到底有心嗎。”
他一指身後不遠處,被他的靈壓護著的徒兒,那是餘牧!
“他,是你一手養大,你之前如何待他?你是否到了如今還以為是本座挑撥著你們的關係。
彆的莫論,如今他正值突破元嬰大關的緊要關頭,你要興師問罪?你要斷他道途?!”
“他,一直視你為生母!你便如此待他?!”
說到最後,雲不棄幾乎是吼了出來。
曾經,餘牧背上留下的鞭痕,已經被他撫平,哪怕餘牧不在乎,他也隻說因為不好看而已。
可那心裡的鞭痕呢?如今,倒是不用鞭子了,反而想捅刀子?
“你有何資格訓斥本座!牧兒才跟了你多長時間,本座一切都是為了他好!還有,誰讓他將本座視為生母?!”
紫璃說出這句話,便自覺失言,隻道:“如今,牧兒墮入魔道,我是在救他!若他突破元嬰,以他那不明的底牌,就是你我,可有萬全把握攔得住他。”
“多說無益,你給本座讓開!”
“雲長老,讓開吧,我們…也隻是想問詢一下罷了。”門主歎了一口氣。
是啊,餘牧金丹境,尚能撼動元嬰。
若是他突破了元嬰,若是他真的是魔修,那他想走,恐怕這兩個太上也攔不住他。
“嗬。”
雲不棄忽然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冰冷,也帶著自嘲,更帶著堅定。
“本座於此,隻要一息尚存,我看誰,敢動我的弟子。”
“如若不服,來戰便是。”
那花白的須發狂舞,雲不棄手中,浮現出了一柄長劍,千年來…此劍隻向外地,誰曾想今日卻對準了同門。
“本座何曾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