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墨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看著餘牧,眼神有些詭異。
“此間,並無紫雲殿三女,太古靈貓不敢露頭,唯你我與葉天在此。
而質子的身份,便注定不論是你我,還是葉天,都無法拉攏王藥宗中的其他人,更彆說王藥宗的其他人不可能理會所謂的“人藥”對吧?”
“可以說你畫地為牢,這牢中,也隻有你我,以及葉天。你要在親手畫出的牢中去絕斷葉天的機緣,同時消耗他的氣運。”
“孺子可教。”餘牧讚賞的看了墨一眼,墨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兒,他算是明白餘牧為何非要拖著自己一同下水了。
若非如此,留他去照顧師尊不好嗎?
不過有一說一,這回最起碼在他們“成熟”之前,葉天算是落到他們二人手中了。
“哎,你說,要是給你我煉成丹藥,那彆人吃下去,他該得的到多大的補益哇。”墨用肩膀撞了餘牧一下,一臉好奇。
餘牧則是一臉惡寒:“滾遠一些,要不你給自己煉了試試?”
“你的記憶似乎有些不全,你可知這人藥是如何煉製的?”
墨歪了歪頭,他想了想,好像確實記不起來,從脫離了餘牧這個本體之後,有一些他感覺不甚重要的記憶片段便留在了心魔空間中。
“悉心培養天驕中的天驕,不斷加固其身上的禁製。”餘牧幽幽道:“待其成熟,大抵也就是化神後期這般,禁製爆發,將其禁錮,逃脫不得,亦無法搏命。”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多年之恩終成泡影,其得知一切,怨氣達到鼎盛。”
“再將其神魂封印於肉身之中,徹底融於肉身,活挖其心。”
“以其肉身為爐,神魂為柴,精血為火,凝其天資,修為,肉身精華,乃至氣運於心臟,活煆七年方能成丹,服之,可使返虛破入大乘。”
餘牧的語氣平靜的可怕,倒是墨那對魔瞳一亮:“好法子!隻是不知能否搞的到法門。”
“這要是想想法兒給葉天煉了,哎?你說葉天有十命,那不是能給他煉成十個丹?我要是吃了,我該能得到多大的補益哇。”
餘牧:“”
人藥煉製端的是令人毛骨悚然,墨的關注點是不是有些奇怪?那葉天一命強過一命,這茬兒你也想?
不過餘牧倒是不知道,他終究還是不了解魔族的魔,尤其是如墨這種血脈品階高到嚇人的心魔。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輕輕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就這一刻!用葉天煉丹的想法徹底在墨心裡紮根,揮之不去
但他分得清主次,為今之計便是要在斷絕葉天機緣,消磨其氣運的同時,在這種消磨下使他和餘牧徹底免疫於氣運的反作用。
那想要激發反作用,就得去觸痛葉天那龐大的氣運,讓其反攻!
還不能給葉天殺掉,否則他會直接複生到其他地方,功虧一簣不說,反而他們二人會徹底陷入王藥宗的泥潭。
可如何觸發呢?
入夜,葉天拖著傷軀,盤膝坐於榻上療傷,其氣息十分萎靡。
師尊杳無音訊,又無人傾訴,這種舉目無親且四麵楚歌的感覺讓葉天十分不爽,同時心有戚戚,不知心中罵了仇無心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