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耐住心中好奇,戴玉農順手接過了口供筆錄,快速掃視了起來。
而這一看,他的眉眼立刻眯在了一處。
因為戴玉農他也發現了。
原來不是葉少鴻宇特殊的審訊技巧啊,而是這一次的審訊工作,根本就是津田島石負責的。
那口供筆錄上,可是清晰分明地書寫著津田島石和岸田雷野的對話經過呢。
“有趣!”
“你小子倒是懂得借力打力!”
簡單地掃視了兩眼之後,戴玉農先是笑了,張口誇讚了葉少鴻一句,這才重新低頭查看口供筆錄。
戴玉農這一查看,就是整整十幾分鐘的時間。
其實他早就看完了。
隻是看完了口供筆錄以後,戴玉農一直在思索,這份口供筆錄的真實性。
說得更確切一點,應該是口供筆錄中,岸田雷野講述出的,關於津田島石投靠特務處的原因和目的。
一番思索過後,戴玉農放下了手中的文稿。
他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重新抬頭,向著葉少鴻看了過去。
“小七啊。”
“對於這份口供筆錄,你怎麼看?”
葉少鴻當然清楚,戴玉農問的不是關於岸田雷野投誠之事,而是有關於津田島石的信息。
“假的!”
“在我看來,津田島石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有太多刻意的成分。”
“無法讓我們相信!”
葉少鴻毫不猶豫地,做出了他自己的判斷。
“嗯!”
“我也有此猜測。”
“可這津田島石他表現得確實很不錯,短短半日的時間,他就連續給我們提供了兩份重要情報。”
“一個諜報小組已經被他送到了我們手裡,現在又顯露了誠意!”
“對於他的投誠態度,我一時間也無法做出準確判斷啊。”
聽到戴玉農的話,葉少鴻不漏痕跡地掃了對方一眼,同時在心底暗暗冷哼了一聲。
都他媽的是千年的狐狸,你在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你說你不確信津田島石的投誠態度,誰信啊?
以你戴玉農的奸猾詭詐性子,你能輕易相信他人?
還是一個非我族裔的小鬼子?
他媽的。
戴玉農之所以會這樣說,無外乎還是舍不得津田島石能夠帶給他的利益罷了。
戴玉農太貪了。
他還想以津田島石為錨點,繼續在挖掘出更多的消息和情報。
唯有一點葉少鴻想不明白。
那就是,戴玉農他就不怕玩得太大,最後把自己搭進去麼?
這個心思一湧上心頭,葉少鴻轉瞬就想明白了。
操。
戴玉農確實不怕。
因為這個案子,現在根本就沒在戴玉農他的手裡啊,案子在他葉少鴻的手裡呢。
真要是出了事,玩過了火,那所有的罪責,也都會有他葉少鴻頂著。
葉少鴻隻要不想出事,他就隻能盯死了津田島石。
如此一來,戴玉農放長線釣大魚,極儘貪婪的行徑,也就沒有什麼隱患危險了。
如果津田島石確有投誠之心,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可如果不是……。
“媽的!”
“我就知道,這老狐狸把我叫回特務處,肯定會有所算計。”
“原來你的刀子,藏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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