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海皺緊了眉頭沒有說話。
沒想到,清風寨不為難他的原因竟然是這樣。
許威衡聽完,也恍然大悟:
“看來清風寨的那幫人消息還挺靈通,知道咱們馳兒拜入了青藤書院。”
“清兒你作為馳兒的父親,他們自然不敢把你怎麼樣。”
他滿是讚賞的看著許明清道:
“明清你做的好!”
“既然清風寨是你擺平的,那嶺南的生意就交給你吧。”
許明清聞言頓時大喜,連忙答應道:
“好!兒子一定不負您的厚望。”
許明海一愣,立刻出聲抗議道:
“爹,就算大哥出了力,但和嶺南那些富商的合作也是我親自談的啊!”
“開辟商路我也出了大力,爹您怎麼能把功勞全給大哥?”
許明清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
“二弟,話可不能這麼說。”
“若不是我去疏通關係,你連清風寨都過不去,談何打通商道?”
“有蔣令虎護送,就是栓條狗都能打通商道啊!”
“你……”
許明海臉色漲紅,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他正要開口反駁時,許威衡出言打斷道:
“行了,都彆爭了,既然明海你覺得你有苦勞,那這樣,你就先去商隊當個賬房吧。”
“嶺南的生意剛談下來,你大哥有好多事要處理,你彆給他添亂。”
“還有上次私藏培元丹的事,為父不與你計較了,罰你一年俸祿,這件事就過去了。”
許明海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讓他當賬房!是在羞辱他!
罰他俸祿!是因為到現在仍然覺得自己私藏了培元丹。
他心中悲涼無比,對這對父親和兄長徹底失望。
許明海站起身看著二人,強壓怒氣道:
“既然這樣,那這差事我不要也罷!”
聞言,許明清反倒不樂意地說:
“你們一家子吃住都是許府給的,爹好心好意讓你做個賬房,你還給爹甩臉色。”
“二弟啊,你怎麼一點都不知感念爹的恩情?”
許明海聞言一愣,隻感覺荒唐可笑。
他冷笑著說:
“你的意思是說,是許府可憐我們,施舍我們,我們一家才不至於餓死,才不至於流浪街頭是嗎?”
許威衡皺眉,煩躁道:
“夠了!彆再說這些沒用的。”
“你要做就做,不做有的是人做!”
許明海自嘲的笑道:
“既然你們都認為我是許府的累贅,那我還做什麼?惹你們厭嗎?”
“我沒那麼厚臉皮,賬房我不會做,這許府我也不會繼續再賴著。”
“明日,我們一家就搬出去!”
說完,許明海一轉身,大步離開前堂。
許明清見許明海這麼旁若無人的離開,氣憤道:
“爹,二弟太過分了,完全沒把您的吩咐放在眼裡啊!”
許威衡擺了擺手,淡淡道:
“他要搬就讓他搬,沒了許府他什麼都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