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人早在汪夕年拿回dna檢測報告後,就知道了鬱時在國家特殊調查局擔任副局長。
但聞政安不知道啊。
他猜測鬱時在可能在類似警局的單位任職,沒想到是國家特殊調查局。
還是副局長。
聞政安神情複雜的看了眼鬱時,心情一時間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自豪。
他的女兒非常優秀。
鬱時盯著宗樾看了兩秒,沒有因為他說出自己身份而生氣,反倒是慢條斯理的說:“國家特殊調查局和軍區不同。”
“夏小姐認為我沒資格也正常。”
聽見這話,夏少將眼皮一跳,一改之前對鬱時的輕視,語氣嚴肅道:“你是……鰩副局?”
鬱時剛上任國家特殊調查局時,對外使用代號“鰩”,所以一些沒有接觸但知道調查局副局長的人,都稱呼鬱時為鰩副局。
鬱時扯了下唇,淡淡道:“夏少將可是要看應聘證書?”
夏少將看著鬱時的神情不像假話,不由得看了眼宗樾。
宗樾眼眸漆黑,懶洋洋道:“夏少將,您覺得,國家特殊調查局副局長的身份,有沒有資格進軍區?”
夏少將一哽。
當然有資格,國家特殊調查局是獨立部門,真論起來,鬱時和宗樾的位置一樣,和他平起平坐。
難怪他覺得鬱時眼熟。
當年副局長上任時,他們軍區上麵幾位專門看過鬱時照片,當時還感歎這副局長年紀輕輕就坐上這樣的位置,是英雄出少年。
這過了兩三年,鬱時五官長開了些,所以他一時間沒認出來。
“沒想到竟然是鰩副局。”夏少將揚起嘴角,笑嗬嗬道:“失敬失敬。”
“剛才小女說話不經過大腦,我代她向鰩副局你道歉,還請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前後不過五分鐘,夏少將對鬱時的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甚至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夏小姐不知道什麼國家特殊調查局,但看著自己父親的態度,明白自己是踢到鐵板了,臉色瞬間慘白無比。
鬱時不準備放過夏小姐,她歪了歪頭,毫無情緒道:“夏少將,我母親在軍隊裡時,成績優異,表現出眾,為國家執行過許多任務。”
“她雖然失蹤十八年,但警方並未明確她的死亡,我父親也一直守在家中,等待我母親歸來。”
“夏小姐身為軍區軍醫,你的女兒,在明知我母親的情況下,不顧年齡差,想撬牆角,這就是你夏少將的家教嗎?”
夏少將被說得臉色漲紅。
鬱時又將槍口對著夏小姐,繼續開槍。
“夏小姐,關於我母親突然冒出的家人,上麵的人自然一早就知道,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質疑。”
“還有,我母親在軍區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外婆他們想進軍區看看貼有我母親照片的榮譽牆,有何不可?難道這就是你對待軍人家屬的態度?”
夏小姐搖搖頭,下意識想反駁,但鬱時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身為軍區軍醫,應當以身作則,單憑你剛才那些發言,我完全可以說你作風不正,個人私生活混亂。夏小姐,我相信你也不想看見軍區司令的桌子上,放著國家特殊調查局副局長的舉報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