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在鐵皮房休息的鬱時被一個老太婆喊了出去。
走之前,鬱時給了陳幺和汪清童一個眼神。
直到門關上,楊佳一臉擔憂地朝陳幺和汪清童說:“遭了,秀秀要出事了……”
“什麼事?”汪清童問。
楊佳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每次沈桃去陳家輝那兒,都是這個老婆子帶的。她這個時候喊走秀秀,肯定是……”
後半句話是什麼楊佳意思,楊佳沒有說,但陳幺和汪清童懂了。
她們裝作非常擔憂的樣子。
“怎麼辦啊這……”
“能把秀秀喊回來嗎?”
楊佳歎了口氣:“聽天由命吧,可惜了。”
說罷,楊佳沉默地回到床上,直挺挺的躺上去。
陳幺和汪清童對視一眼,低聲商量今晚的行動。
另一邊,鬱時跟在老太婆身後,發覺走的方向會出廠進村後,鬱時眉梢微挑。
倒是沒想到陳家輝的房子在村裡,這樣也好,省得她一會兒還要先出廠。
就在鬱時走出大門後,距離大門五十米的拐角處探出來一道人影。
沈桃臉色凝重地望著鬱時遠去的背影,眉頭緊鎖。
半晌,她走出拐角,消失在黑暗中。
……
晚上八點,天色昏暗,一輪明月在深黑色的夜空中漂浮,村裡的房舍屋瓦上,灑落一層如霜似雪的月光。
幾戶人家的門口亮著昏黃的路燈,光線照耀下,路邊的樹影幢幢,花木隨風婆娑,簌簌有聲。
走過兩間屋子,鬱時被帶到了一棟平房前。
老太婆掏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按下燈光的開關,示意鬱時進去。
因為鬱時的腳上綁著鐵鏈,走進屋內時,鐵鏈在水泥地上拖著,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她打量著屋內的環境。
燈光亮堂,將屋內的環境照得一清二楚。
陳家輝雖然在廠裡的地位高,但他家裡瞧著很普通,甚至有些陳舊。
老舊的木桌擺在正中央,上麵放著兩瓶酒。白牆上掛著有些掉色的年畫,有幾處牆麵已經出現裂痕。
床就放在客廳裡,木製床上鋪著藍白相間的粗布床單,薄薄的被子皺成一團,隨意的放在角落。
這時,負責看管鬱時的老太婆突然肚子疼起來,她捂著肚子,拿起鬱時腳上的鎖鏈的另一頭,走到一麵牆前,將鎖鏈拴在牆上的一處鐵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