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
戴沐白看著看著那黑紅色的製式長袍,還有帽兜下所顯露出來的那張蒼老的麵容,皺了皺眉頭,道:“李大師,沒想到你居然會加入血閖教。”
兜帽下的麵容,竟然是在營地帳篷裡與三人有過一麵之識的考古專家李穀咎。
看著那血雲圖案的長袍,戴沐白臉色陰沉,這邪教在一年多前用不知名的手段發動獸潮,殘害了一萬三千六百五十三名無辜百姓,控製並驅使魂獸破壞城鎮村莊,導致五十八萬百姓遠離家鄉,流離失所,造成的經濟損失不可統計。
如果不是當初王小風出手幫忙,在對方的版圖裡釘下來一顆釘子,牢牢吸引了許多火力,受災情況會更嚴重,翻個倍還不止。
在誅殺惡首後,星羅帝國對境內開展了一**清掃行動,一共搗毀了十八個血閖教的窩點,逮捕邪教徒六百多人,幾乎是將帝國境內的邪教勢力連根拔起。
但看到這幾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戴沐白便知道,之前那場轟轟烈烈的大搜捕行動,並沒有傷及血閖教的根基,對方故意借助官方的行動,由明轉暗。
真是一手好棋。
“你說我們是邪教,但什麼是邪什麼是正,由你們評定?”
李穀咎扯了扯嘴角,露出難看的笑容:“一場天災,一次地震,就死多少無辜的人,你恨過天嗎?恨過地嗎?聖教隻不過讓一些人提前回歸天地,那又怎麼樣呢?”
將天命與人的罪惡合為一談,簡直是歪理,但對於對方話裡的歪理,戴沐白卻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天災,地動,老死病死乃是自然之數,無法違拗。”平淡但堅定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王小風平靜的注視著站在高處低頭俯視著他們的李穀咎:“但戕害無辜,則是逆天行事,草菅人命,濫殺無辜,所行之事,可謂欺天昧地,禽獸不如。”
“巧舌如簧。”
李穀咎的麵色完全陰沉了下來,在口頭上爭辯隻已經沒有意義,他抬起手中怪異的雕像,對著身旁三人說道:“我去布置儀式了,彆讓底下那三個小鬼打擾到我。”
“我說了,彆對我指手畫腳。”貝拉指尖輕輕劃過紅潤的唇邊,下方的異獸頓時用蠍尾捆綁住李穀咎,隨意一甩,將他扔在了地上。
“咳咳,你!”李穀咎捂著屁股,怒視著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