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槐到了樓下之後又在小賣部買了兩桶可樂,回家之後他沒發現陸晚吟的身影。
於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立刻打開房間的門。
果然,陸晚吟的半個身體似乎陷入了床下的黑洞中,她的臀部和修長的腿部外露,不停地晃動著,看起來既滑稽又可愛。
她的雙腳在空中揮舞,臀部也在輕輕晃動著,試圖找到支撐點。
伴隨著這些動作的是少女有些著急的喘息。
她似乎是在掙紮著想要爬出來。
這一幕把薑槐看笑了。
本來床底就不算太高,床下麵又塞滿了自己的寶貝藏品。
陸晚吟的身材那麼好,上次沒被卡住是運氣好。
你還來一次,這不是找死嗎。
“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薑槐靠在門邊說道。
陸晚吟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本能地嘗試著快速爬出來。
卻不料動作過猛,頭部撞擊到床底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她痛呼一聲,聲音在床下顯得有些發悶。
而後陸晚吟繼續一邊扭動屁股一邊說道:“幫,幫我一下,卡住了”
“哦,卡住了啊。”
薑槐走到床邊,蹲在陸晚吟的下半截身子旁。
“這床下是有什麼怪物嗎?您這是被它給吃進去了?”
“”床下的少女沉默了半晌,而後又開始掙紮起來。
“快點讓我出去,我聞到燒烤的味道了。”
“那你下次還敢不敢亂翻我的床下了?”
“我沒亂翻,我就是好奇。”
“還嘴硬是不是。”
薑槐起身輕輕坐在了床邊,微微下壓的床麵讓少女立刻掙紮起來。
“嗚啊!錯了!我不敢了!”
本來薑槐還想再逗一下陸晚吟,但他低頭看到陸晚吟那纖細白嫩雙腿的時候。
他有些臉紅了。
“你知道錯了就好,那我”
薑槐蹲下身子,抓住了陸晚吟的腳踝,打算把她拉出來。
但就在握住腳踝的瞬間,陸晚吟突然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嬌嗔。
這聲音一出來,兩個人都沉默了。
“你!你彆碰我的腳!”
“行吧。”薑槐似乎明白了,腳是陸晚吟的敏感點。
於是他的手慢慢往上。
握住了陸晚吟的大腿。
“做什麼!你你趁人之危!”
陸晚吟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聲音都有些變調了,有一種嬌羞的感覺。
“不是!那我還能扶著哪兒啊!”
薑槐情急之下,手直接搭在了床邊。
而後他想到了什麼,就見他手上發力,直接將這房東留下的厚重木床不費吹灰之力抬了起來。
“還不快出來。”
看著那個被灰塵弄得蓬頭垢麵的少女,薑槐無奈地歎了口氣。
“哼。”
陸晚吟紅著臉立刻把身子挪了出來。
“我先去洗澡”
丟下這句話,陸晚吟就跑向了洗手間。
薑槐看著床下自己被翻得有些亂的“寶貝”們歎了口氣。
“看來下次得換個地方藏了。”
本來還以為燒烤買多了會浪費,結果陸晚吟的飯量真的和她自己說的一樣誇張。
看著吃得滿嘴流油的陸晚吟,薑槐笑著問道:“你不怕長胖嗎?”
陸晚吟嘴裡包著肉,搖了搖頭。
“我的身體小時候被感染過,老嶽救下我的時候求助了死靈會,所以我的身體營養流失特彆快,就算吃再多,我也不會長胖。”
這似乎不是一個愉快的話題,搞得薑槐也不想吐槽了。
他就這樣坐在少女的對麵,看著少女風卷殘雲一般消滅了所有的宵夜。
她意猶未儘地癱在椅子上,輕輕拍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
薑槐突然發現。
一絲若有若無的白色氣息,此刻正在縈繞在少女的身邊。
“看來靈魂們也飽餐了一頓,它們很滿意,讓我對你說一聲謝謝。”
陸晚吟微微抬頭看著薑槐說道。
“靈魂也喜歡吃燒烤嗎?”
薑槐笑著問道。
陸晚吟搖了搖頭:“他們汲取的是我的養分。”
“覺醒者的力量分類各不相同,比如天啟會的人大多數都是精神係能力者,死靈會則是由死靈係覺醒者組成。”
“當然,也有很多比較大型的組織,他們的成員組成比較複雜。”
“比如四大組織之一的無畏者,他們的人數眾多,且內部也有明確的分工,所以可以應付各種獸類事件。”
聽著陸晚吟的話,薑槐突然問道:“夜魔巡遊呢?”
陸晚吟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她的身體蜷縮在椅子上,有些沒底氣地說道:“目前夜魔巡遊,應該是人數最少的組織了,算上你,老嶽,我,還有老杜,還有一名外勤覺醒者,我們一共就五個人”
她的目光不安地在薑槐身上流連,帶著幾分忐忑:“你後悔了嗎彆的組織都會用許多資源去培養新的覺醒者,但夜魔巡遊目前並沒有這個能力。”
薑槐沉默地看著陸晚吟,他的表情深沉,手支著下巴,眼神中帶著幾分冷靜的考量。
陸晚吟在薑槐的目光下顯得更加不安,最終,她緩緩把臉埋進了膝蓋裡,聲音沉悶地說道。
“如果你後悔了,要退出,我可以幫你和老嶽他們說,我,我現在也可以離開你家。”
薑槐沒有立即回應,他慢慢地站起身,步伐沉穩地走到陸晚吟的身邊。
他輕輕抓住她的雙手,使她不得不抬起頭來麵對他。
“我昨天就說過了,你逃不掉的,你搭好了戲台,就得負責好好幫我把這場戲演到最後。”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使得空氣中的氛圍變得更加凝重。
陸晚吟輕聲回應:“……恩,我知道了。”
隨後,陸晚吟似乎想起了什麼,她起身跑到自己的那個有些破舊的旅行箱旁,翻找了一會兒之後找出了一枚護身符。
“這是我自己做的,裡麵的符也是我自己畫的,這是我畫的第一張靜心符,那時候還小,可能沒什麼作用但我有這個了,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