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檸冷笑:“哥,你看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才爬上枝頭幾天啊?竟然就在外麵勾三搭四!”
裴灼還是那張清朗如玉的臉,語調卻有一絲隱晦的冷:“她沒那麼蠢,真想勾三搭四會背人。”
怔了怔,裴羽檸納悶,她哥這算是在維護許南音?
“反正我會把照片曝到網上,裴京墨的形象肯定會受損,到時候……”
“照片刪了。”裴灼打斷她。
裴羽檸詫異:“哥,好不容易逮到那兩口子的錯處,為什麼不動手?”
裴灼抬手摸了下她頭,唇邊一抹溫潤微笑:“小兒科的伎倆,檸檸,彆去自討沒趣。”
“好吧……”
裴羽檸當著他麵刪掉了照片,卻還留了個心眼,偷偷保留了一張。
許南音悠閒走在石板路上,目光忽然被路邊的花叢吸引。
碧綠的花杆上紅色細長的花瓣和長條花蕊煙花一般炸開,火紅漂亮。
她一眨不眨看著,發現這花竟然沒有葉子,好像叫什麼名來著?
“彼岸花。”
男人溫煦的聲線傳來。
許南音擰眉:……她背上刻字啦?
她扭頭,隻見裴灼一身淺灰西裝,雙手抄兜,長身玉立在火紅豔麗的花叢前,外表看實在是纖塵不染高嶺之花。
裴灼邁步上前,眼神悠悠打量她一圈。
許南音今天穿了件黑色長風衣,內裡搭了黑色修身連衣裙,連衣裙很短,裙擺緊貼大腿,露出被黑色絲襪包裹極漂亮的修長的腿。
烏黑長發綢緞般盈潤散至腰間,唇色豔麗,一改平時偏清純掛的打扮。
美得很強烈,很欲很女人,抓人眼球的性感。
所以在圈裡見慣了美女的張鶴也把持不住。
裴灼目光貌似不經意停在她黑色絲襪的腿上好幾秒,轉向她臉,問:“弟妹剛才是在想這花的名字?”
“不是。”
“那是我猜錯。”裴灼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向她腿邊那簇紅花:“彼岸花,它的花和葉無法共存,葉落花開,花謝葉生。正是花開時節,所以見不到葉子。”
許南音:……他和裴京墨不愧是堂兄弟。都有讀心的本領。
她想到了什麼,忽然冷笑:“也就是花和葉是水火不容的天敵?一個生一個就必須死,挺應景的。”
眼下他們兩個剛剛好是一對死敵。
裴灼聽出了她弦外音,清朗英俊的麵容浮現一絲笑,“弟妹,天敵是雙方的,但現在是你單方麵對我敵意重。”
“沒有人會對派人謀害自己的人不抱有敵意。”許南音冷嗤。
裴灼波瀾不驚的神色起了一絲變化,欲言又止。
懶得再嘴仗,許南音拔腳就走。
“弟妹今天來宴會,見到想見的人了?”
她心頭一跳,頓時回頭。
看來他知道她今天來這裡是為了見汪茜家人……
裴灼仍是那副光風霽月的冷靜模樣和她對視,看樣子是篤定她找不到汪茜的下落。
十分的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