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樣,像是笑又像是可惜:“他啊,一悶頭的工作,這麼多年腦子裡也隻有工作,還好娶了你進門,瞧這樣子,以後你倆肯定好。”
黎因啊了一聲,不可思議的小聲嘟囔:“我們兩個好?才不會呢”
王媽:“怎麼不會?這兩個月他回老宅的次數比他三年回來的都多!”
黎因愣神的功夫腳下的拖鞋不小心掉了,他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重新折回去穿好。
地毯
他從三樓向下看了一眼,整個裴公館中都是柔軟的灰色地毯,連宋說是從波斯進的,最厚,最軟的款式。
整個裴公館都是他母親的遺產,裴長忌向來不喜歡動這個,連陳設都不願意換。
但這些地毯似乎鋪了有一陣子了。
上次他們出去住的酒店裡鋪的也滿是地毯。
“榆木腦袋。”他小聲嘟囔。
“愣什麼神,問你,牛奶要加多少糖。”裴長忌接過他手中的大兔子扔進臥室。
“啊?我的嗎?兩勺就好。”
“下樓,熱好了。”
男人自然而然的牽起他的手,黎因笨笨的跟上去:“哦,您還會熱牛奶呀?”
裴長忌意味悠長的回頭看他一眼,眉頭微蹙:“我是現代人。”
黎因樂嗬嗬的被他牽著。
大手套小手的。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裴長忌真的很有人情味,怪鮮活的。
書裡三兩句,母親的早逝,父親的淡漠,兄弟的反目,卻真的讓裴長忌在這偌大的裴公館孤獨長大。
“裴會長,您不應該提醒我少吃糖,免得牙疼嗎?”他坐在吧台的椅子上,撐著手肘看著男人在廚房裡忙活。
裴長忌在他的杯裡放進兩塊方糖:“有麻藥,痛了就打,牙壞了就換。”
黎因:“?”
這麼簡單粗暴,不愧是霸總。
裴長忌用掌心試了試牛奶杯的溫度:“你身體這麼差,能吃,有喜歡吃的東西就是好事。”
黎因抿了抿唇,接過他遞過來的牛奶:“謝謝。”
其實霸總也是個好人。
今天少下一點藥,免得他再流鼻血。
晚上睡覺兩個人楚河漢界。
黎因摘下耳塞就喜歡把腦代塞進枕頭下,睡到一半他聽到窗外下雨了。
身邊的男人起身將窗戶關上,特定的房間就會開始與世隔絕。
睡夢中,黎因被撈進一個溫暖的懷裡,琥珀鬆香的信息素更是壓的他睜不開眼。
“不要弄我耳朵了”他哼唧一聲,拍開耳朵邊莫名出現的手。
“好。”低低的聲音惑人。
裴長忌隻是想要把他的耳朵塞的嚴實一些,免得外麵打雷會嚇到他。
過一會,黎因明顯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主動鑽了進來。
鼻尖蹭了蹭,將腦袋埋進去。
吧唧。
呼吸冗長。
有了alha的信息素明顯睡得更好,這幾天折騰下來真的累死了。
一覺幾乎到九點鐘。
樓下的車子已經到了,裴長忌臨上車之前又折返回去。
“您有什麼東西忘了嗎?”
“嗯。”
臥室的房門卻再次打開,黎因聽見腳步聲停在了床邊,還沒等他睜眼。
裴長忌蹲下輕聲說:“黎小兔,我要出門了。”
一下樓。
連宋拉開車門憋笑,王媽囑咐路上小心些。
裴長忌扯了扯衣領:“你笑什麼。”
“沒什麼。”
上了車,裴長忌還有些不甘心的盯著大門口,黎因今天竟然沒來送他。
等車開了很遠,從後視鏡中還是看不到那個小人。
“今天黎少爺好像沒來送您哎?”連宋看熱鬨不嫌事大。
“病剛好,貪睡正常。”
他搜了搜,【結婚隻有兩個月,不太熟悉的兩個人會膩嗎?】
看起來這小孩比自己想象中要難追,這麼快就學會了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下午兩點鐘才從床上爬起來的黎因還是天旋地轉,因為太能睡王媽差點報j讓一百二把他拉走。
該死,昨天喝牛奶的時候弄混了,他把裴長忌加料的喝掉了!!困的他一直在夢裡,還以為見了走馬燈。
這藥的效果也太大了啊啊啊啊——
好困。
王媽倒水的功夫,黎因抱著小兔公仔吧嗒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又睡了。
“哎呦喂,我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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