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忌從來都不覺得被小美人拿捏是丟人的。
這是自己的合法老婆,又不是從大街上拐賣來的,怕什麼?
去老宅的路上黎因不太放心的捏著自己的耳尖:“真的不用把耳朵收起來嗎?”
裴長忌剛把他的帽子拽了下來,說戴著有些突兀。
“要不我聞一聞您身上的味道也能收回去,或者您咬我一口?”
他直接掀開後頸湊過去展示給裴長忌看。
裴長忌:“”
“哎呦。”他的耳朵被拎起來。
隻見裴長忌一臉嚴肅的問他:“從來沒有人教過你不許把腺體隨便給彆人展示嗎?很危險。”
尤其是他這種連信息素都控製不好的小孩來說,這無疑自己找麻煩。
黎因不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本來就沒人教過。”
裴長忌:“現在我教你了。”
黎因不搭理他,繼續和薛眠之聊天,看他給自己發過來的校內風光以及寢室都很不錯,雖然是個民辦本科,但在吃住上麵很花心思,他的心又癢癢了,真的很期待大學。
到老宅的時候已經快過去一個小時,裴老爺住的地方是彆墅區,和裴公館那種占領一個山頭的誇張還是很有區彆的。
獨棟洋房外種著一圈鬱金香,從裡屋走出來個穿圍裙的保姆笑嗬嗬的讓他們兩人進門。
“夫人知道您帶人來,特意囑咐我多做了幾個菜,老爺子知道您來也高興呢!”
進了紅木大門,二樓不知是什麼東西叮叮當當在摔,隨即上次在拍賣會見到的女alha裴最然,手上拿著毛筆從二樓欄杆處附下身笑著說:“大哥來啦。”
廚房裡走出來一個豐腴的身姿:“長忌好長時間沒來了,阿姨擔心你這陣子工作忙!今天做的都是你愛吃的,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昨天我都高興了一宿沒睡——”
“這位便是剛娶進門的黎因吧?哎呦長得白白淨淨,真招人喜歡,黎總費心了,把你培養的這麼好!”女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笑的燦爛還有上來摸他的手。
黎因還沒等躲,裴長忌半路側身擋住:“林姨,他怕生人。”
“哦,也對,聽說身體特殊嘛,今天是你爸生日,特意沒大辦就是想自家人吃一口溫馨些,不過剛才公司那邊好像出來什麼事,這會在樓上生氣了,是——是不是你剛買的地皮賠了?哎呦,你要是自己管不好,趁著你爸還能幫著,就讓他幫你呀,實在不行讓最呈也去曆練一下,總比你自己扛著要好些。”
黎因算是知道裴家那對兩兄妹笑麵虎的性子究竟是繼承誰了。
話沒說兩句,就被這位林姨點到了正題。
要權,這話說的滴水不漏。
裴長忌微微眯眼,還不得說話,林姨就把主意打量到黎因身上:“孩子,你說呢?你也不想讓長忌這麼累對不對?”
黎因拉著裴長忌的衣袖放空,忽然被cue,不說話肯定是躲不過。
他微微轉過耳朵露出來,將耳塞展示出給她看:“您說什麼?我耳朵不太好,聽不清楚。”
林月的笑微僵:“飯馬上就好,你們先——”
“老爺子在樓上?”裴長忌問。
林月重新換回和氣的樣子:“一會就下來了,你坐下和弟弟妹妹們”
“讓一下,林姨。”
黎因的手被裴長忌牽著上樓,林月就站在原地看著,手裡緊緊攥著圍裙眼中透著寒光,機械似得輕笑說:“也對,你們父子倆好好聊聊。”隨即對著一樓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喊:“裴最呈!你能不能和你大哥學一學?!整天不乾正事!”
裴最呈撇了一眼,看到兩人上了樓忍不住嘟囔:“有什麼可學的?媽,你知道我爸剛才在樓上氣什麼嗎?”
林月瞪了他一眼:“能氣什麼?氣你不爭氣!好好的商會就這麼落他手裡!”
“哈,是上次拍賣我哥買的那塊爛地!出事了!”裴最呈優哉遊哉的吃著葡萄刷手機看笑話。
林月的眉眼忽然舒展些:“什麼事?”
“城大雨,那塊地徹底爛了,海水直接把那一整片都淹了,幾千萬被他打了水漂,我爸能不生氣嗎?”
“才拿到商會沒多久就出現這種岔子,商會股東們肯定都在鬨。”林月嘖了一聲,這次是真的高興,喊著讓劉嫂再加兩個菜。
二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