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雙手藤蔓一手活人一手死人。
男人活著卻是昏迷著的,而且他不配擁有衣服遮羞。
女人已過世多日,卻還保持著剛死時的新鮮,就連傷口和血液都還是剛死時的樣子。
通過女屍的麵相尋找凶手位置對於玄修一脈來說是最基本的基礎知識,所以哪怕安寧此時修為低下也能準確的找到凶手。
巧的是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這個時候也在開車,不僅開車他還喝了酒,跟上次撞死女屍的時候一樣。
上次讓他跑了,這次他再也休想逃脫法律的製裁和良心的譴責,喝酒開車他活該在監獄過後半輩子。
安寧在秦縣的環路上停了下來,老遠就能看見那輛閃著大燈的車子疾馳而來。
安寧語氣冰冷,“果然是不長記性的人渣,今天就讓你嘗嘗跌落穀底的滋味。”
單手藤蔓一拋,剛好那輛車已至近前,急刹車的聲音刺目更刺耳。
一場車禍如上次那般如出一轍,車裡的男人慌張的四下張望,他在找周圍有沒有攝像頭,結果是沒有,然後他臉上露出竊喜的笑,他還想如上次那般逃之夭夭。
可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啟動車子,甚至都無法打開車門,他被困在了車裡,但凡有車經過他就完了。
他試圖拿起手機撥打親近之人的電話來幫他,可詭異的是他的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安寧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男人在車裡狂躁的想要逃跑,而非第一時間想著出去救人。
安寧戴上手套,用昏迷男人的臉解鎖他自己的手機成功,找到撥打電話那處,提前給自己貼上一張仿聲符。
用男人的聲音撥通報警電話和救護車,“要快,人可能要不行了!”
安寧直到等到警車和救護車到來她才悄無聲息的離開,當然藤蔓上昏迷的男人依然還在,他也有他該去的地方。
秦縣夜市在後半夜兩點鐘幾乎沒有什麼食客了,剩下的基本都是喝好了的酒蒙子,夜班出租車除了拉半夜突發疾病送醫的人就是拉這些酒蒙子回家。
當然了,能不能找到家可能也是個問題,坐車不付錢也時有發生在這樣的人身上。
畢竟喝多了,他可以不再是他,第二天一問,‘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如果你家的男人女人喝多了回家撒酒瘋,相信他/她絕對是在故意作人,一腳踹地下就是。
安寧走到夜市的儘頭,是一處平房區域,以夜市為分界線,夜市的這邊是多層高層的樓棟,與夜市一道之隔的那邊就是一大片平房區域,等待動遷可能也是遙遙無期。
安寧深深歎了一口氣,這下子又要加上一個藏屍之地的名頭,動遷那是徹底彆想了。
走啊走,直到走到距離平房區五百米左右的田地裡,安寧方才停住了腳步,前麵有一個不寬的河溝,旁邊還有養殖戶卸下的動物糞便,味道在在夏日裡顯得有些濃重。
安寧冷笑一聲,低頭看向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你還挺會選地方的嗎,有臭糞還有死雞死鴨,連血腥氣都有現成的,你還挺聰明的,可卻用錯了地方。”
安寧就像是丟死狗一樣將男人扔在那臭氣熏天的糞堆上,順便還讓鏡子給他腦中灌輸了一段記憶。
他和女朋友去環路尋找刺激,女朋友被車子撞死了,他又獨自來到了被他分屍藏屍的糞堆這裡,他想贖罪,他願意在這裡陪著她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