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黃昏,遠山如黛。
離雲龍山營地不遠的一處山坡上。
有四名男子神色有些焦急,四處張望,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大哥,已經等了三天,逍山夫婦還沒有帶回那廝的腦袋,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其中年紀相對最小的男子,一圈圈重複踱步,最終忍不住開口說道。
“以逍山夫婦的實力,斷然不會失手,莫非是那廝臨時改變的路線,沒碰上逍山夫婦?”一個身著灰袍的圓臉男子嘀咕道。
“不太可能,就算逍山夫婦沒與那廝碰麵,按理說也回到約定的地點來,等下一次行動。”
聽到此言,另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眉頭緊鎖,“逍山夫婦向來在接受委托方麵,極其看重名聲,按理說應該不會拿了懸賞又不做事”
“咳!好了,都不要再討論了!”四人中年紀最大的黑臉男子,神情似乎有些不耐煩,但語氣還算平和,嗓音沙啞道:
“我猜應該是逍山夫婦圖謀那廝所掌握的身法和掌法,將那廝生擒後,嚴刑逼問,那廝倒也塊硬骨頭,遲遲沒有開口交代武技身法,所以逍山夫婦才一直沒有回來。”
其餘三人聽聞後,一臉恍然,如釋重負。
“對對對,這樣一說就說得通了!”
“哼,就應該讓慢慢折磨那廝,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
“都給點耐心再等等”
然而,黑臉男子卻微微皺起眉頭。
他不相信有人能在逍山夫婦的酷刑下堅持兩天,其實他內心傾向於的猜測,是那廝身法太過精妙,在逍山夫婦的圍殺中逃了出來。
正是因為沒拿到那廝的項上人頭,逍山夫婦才沒回來交差。
至於逍山夫婦有沒有殺人不成,反而被反殺的可能,黑臉男子從未想過。
那廝真有這種實力的話,當初他們五人圍堵時,那廝不可能擊殺了五弟後,就落荒而逃。
“要是那廝沒死,定然會猜出是風雷五兄弟在背後下手我們再無安寧之日。”
黑臉男子抬頭望向大山深處,心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就在這時。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碰擊聲,緊接著是三個兄弟的慘叫聲和驚叫聲。
“啊!”
“是誰?”
“是你,淩鵬你竟然還活著”
黑臉男子急忙轉身,隻見三弟倒在血泊中,身體不斷抽搐,口中不停地湧出血水。
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雙手纏著砂帶,正高舉著長刀
“不要!”
黑臉男子目眥欲裂。
長刀無情斬下,劃過脖頸,一個腦袋滾飛了出去。
“斬草不除根,災禍不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