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網文中的橋段,無論是哪一種發生在自己身上,總覺得有些荒誕和難以置信。
呆滯片刻後,在少女怪異的目光下,孔複明雙手撐在床上,勉力起身,顧不上穿床邊的圓口鞋,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外,映入眼前的是古色古香的庭院,麵積不小,中央有一池塘,蓮花盛開,或潔白如玉,或粉嫩如霞,散發著淡雅的香氣,抬頭看不到儘頭的高聳柳樹挺立在池塘邊,枝葉搖曳。
四周的屋簷高翹,猶如展翅欲飛的大鵬。
孔複明先是目瞪口呆,然後如釋重負,映入眼簾的參天大樹,如宮殿的建築,還有天空中高高掛著一大一小兩個太陽
他可以確定,這裡就是那場夢境中‘孔乾成’所在的世界,一個可以修行的世界。
“喂,你這病秧子才大病初愈就到處亂跑,是不是想害死我啊!”跟在後麵的少女冷冷出言,連稱謂都陡然變了。
孔複明並不理會她的言語之中的譏諷之意,邁開腳步徑直走到池塘邊,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很不適應的抬手撩了撩長發,看著映在水麵的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稚嫩麵孔,感受著著無比真實的意識,他此時很想大喊命運的齒輪終於轉動,這輩子我要他還想肆意地大笑
卻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話到心頭,這些言語統統消無,在心中謂然一聲長歎:
“孔複明,再見!你好,孔乾成!”
“家主來了!”
傍晚時分,天色昏黃,同樣坐在池邊石頭上,仰頭四處張望的抱琴和入畫二女忽然彈射般站了起來,二女原本氣鼓鼓的神情立即換上了一副極為恭敬嘴臉。
聞言,已經徹底代入孔乾成這個角色的現代青年陡然一驚,下意識轉頭往庭院門口望去,卻不見人影到來,正想繼續把腦中的有關這個世界的片段溫故,眼角餘光瞥見二女的目光注視在天空中,於是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然後,瞬間為之瞠目結舌。
隻見高空不遠處,有一位身穿墨青袍子的高大男子正快速飛來,直到來到近處,孔乾成才發現男子腳下踩著一片非常寬大的竹葉。
這男子麵容稍闊,形象威嚴,和記憶中的徐家家主,徐元謙的相貌吻合,築基期後期修士,落地後,隻是隨手一招,那寬大的竹葉便在青光中迅速縮小,緩緩落在他一隻手掌上。
“家主!”抱琴、入畫兩名侍女恭敬的行禮。
然而,孔乾成怔在原地,目光被那竹葉法寶所吸引,眼神灼熱,對於這一手玄乎得很的手段,雖然在那場人生長片中,自己見得多了,但真真切切在自己麵前上演,又是另一番驚奇。
“咳!”
來人乾咳一聲,走到孔乾成跟前正色相對:“你身體恢複如何?有沒有不適的地方?”
孔乾成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想張口作答卻又陷入猶豫之中,儘管自己在等待的時間裡,已經複盤了這個世界的禮儀和原主的言語腔調,可真正到了臨場時,愈發沒有信心。
畢竟眼前這人可是貨真價實的‘仙人’。
隻要表現和原主有細微差彆,在築基期修士強大的洞察能力下,都會被無限放大,說不定會推測出自己並非是原主,而是奪舍的事實。
好不容易獲得重生的機會,他不想冒任何一點危險。
本著多說多錯,不說沒錯的原則,孔乾成當即決定當即閉口不言。
見他遲遲沒有回應,徐元謙臉色有些不悅了,身上迸發強大的靈壓其定在原地,接著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另外一隻則放到對方額頭上,強行渡入一道靈力在其經脈內流動起來。
“丹田破爛不堪,體內氣息還算綿長,神魂略顯萎靡,不過總算保全了性命。”徐元謙探查了片刻後,連連敷衍頷首,心中卻是不屑
說白了,當初之所以促成與這小子與女兒茹心的婚約,一來是看在其父母都是金丹期真人,心懷拉攏之意;二是為了圖謀其父母手中的玄雲恩令。
否則以他這種上品靈根資質,根本配不上徐家天之驕女。
如今他的金丹期父母已坐化,沒了依仗,而且丹田已毀,斷絕了修行的可能,又怎麼給這種廢人好臉色看!
眼下唯一棘手的是,如何能讓其心甘情願的主動解除與女兒的道契婚書。
一念至此,徐元謙便開始心中盤算,表麵上仍然儘量和顏悅色,“既然孔賢侄身體已然無恙,不妨在此處多多歇息,等過幾日老祖和茹心探索秘境歸來,再來探望你。”
說話間,徐元謙很自然的鬆手,身上的驚天氣勢也陡然一息。
孔乾成依舊一聲不吭。
‘這個小子,真是他娘的是破罐子破摔,不知好歹!’
徐元謙心中暗罵……在他看來此子的沉默不語隻是浮於表麵的假象,一開始瞧見了法寶就挪不開眼睛就是最好的佐證,無非是想抬高籌碼的小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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