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一圈逛回來,宅子裡十分安靜,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他們兩人沒有理由大半夜回市區,隻能在江時白的房間住下,這意味著他們兩人要睡在同一間房內。
一進入臥室,單調的黑白灰,房間與外麵的風格不同,完全的現代風,許羨已經逐漸適應冷色調的風格。
走了一大圈,她一個不愛出汗的人,後背也變得黏膩,汗涔涔地讓她不舒服。
“這邊好像沒有可以給我換洗的衣物。”許羨轉過身看向江時白。
她沒來過老宅,意味著她連最基本的內衣內褲都沒有可以換洗。
江時白聞言濃眉微挑,對著衣帽間抬了抬下巴,冷倦的眸子淡淡,“進去看看吧。”
許羨疑惑地走進去,拉開櫃門發現如同她第一次到淺水灣彆墅一樣,半個衣帽間都是女士的衣服。
與男人單調的黑白灰西裝和休閒服相比,衣櫃中女士的樣式和顏色更加多樣,裙子、休閒服、睡衣應有儘有,看得人眼花繚亂。
另一側是滿牆的鞋子,櫃體內的燈照在一雙雙精美的高跟鞋上,連著透明玻璃也泛著冷光。
“江先生還真是事事周全。”許羨將櫃門關上,好整以暇地看向江時白,語氣意味不明。
她發現江時白總能預判到一些事情,做足充分準備。
要是今晚沒有換洗衣服,她肯定有理由離開老宅,不至於和江時白睡一間房。
江時白單腿曲著,寬厚的肩膀靠著門框,姿態疏懶,卸下在外的穩重和清冷,眉目舒朗。
“不是江先生事事周全,是家裡的管家儘職儘責。”
他的確存了讓許羨在老宅和他一間房的心思,卻沒細膩到連衣物都準備齊全。
但她身上每一處的尺寸都是他告訴管家的。
老宅與淺水灣不同,有專門管理家裡事宜的職業管家,他們做事一向縝密周全,知道他結婚後,立馬打電話給他詢問許羨的各項情況,可以進行一些基礎的準備。
許羨顯然也猜到了這一點,笑得意味深長,“是嗎?我還以為江先生存了跟我同床共枕的心思。”
說罷,不給他辯駁的機會,拉開抽屜找到內衣內褲,又隨手從衣櫃裡拿了件輕飄飄的睡衣,直奔浴室。
完全不顧身後那雙幽深的眼睛。
直到她進入浴室,磨砂質感的玻璃門關閉,那抹清瘦的背影消失,江時白才收回灼熱的目光,低聲輕笑。
“嗬!”
“江太太猜得真準。”
聲音很低,更像是輕聲呢喃,音色在明亮的房間中顯得旖旎繾綣。
進入浴室的許羨差點興奮地跳起來,終於扳回一局,不容易啊!
可很快她就樂極生悲。
舒舒服服泡完澡,將身上的水珠一點點擦乾後,許羨發現她拿入浴室的東西,哪裡是睡衣,分明是一塊淡藍色的碎布。
上身用幾根細帶繩牽拉而成形容也不為過,隻堪堪遮住隱私部位,甚至若隱若現,惹人遐想。
鏡子中,女人肌膚白皙滑嫩,整張俏臉被水汽蒸得紅彤彤,天空藍的情趣睡衣微微遮住一些部位,大片白到發光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風情萬種,卻因舉止害羞,而顯得清純。
許羨根本不敢過分直視她這一身衣服,看了眼浴室內的浴巾,發現隻能遮擋住上半身,至於臟衣服儘數在臟衣簍中。
思忖片刻,她決定求助外麵的江時白。
“江先生,江總?”
回應她的隻有無儘的沉默。
半天沒聽見聲音,許羨下意識以為他不在房間,手按在門把上,悄眯眯拉開一條縫。
浴室外光線通透,物體的遮擋導致她的視野並不廣闊,不放心的又喊了一聲。
見真的無人回應,她徹底拉開浴室門,大膽地往外走,光著腳小碎步地跑向衣帽間。
剛摸到門邊,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鎖聲,她下意識停住腳步,僵硬著轉身。
隻見原本不該在臥室的江時白出現在臥室門口,大掌還搭在門把上,身上穿著白色t恤,肩頸搭著一條白毛巾,頭發濕漉漉的,細微的碎發遮住立體的眉眼。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裡曖昧的情愫蔓延,沐浴露的芬香在炙熱升溫中彌散著淡淡的幽香。
許羨小聲驚呼,立馬拉開眼前的玻璃門,進入衣帽間,眼疾手快地將灰色窗簾拉得嚴絲合,纖薄的背抵著推拉門,劫後餘生地拍著胸脯,結果摸到一大片絲滑的肌膚。
臉不由自主地發紅發燙,這和那晚的環境根本不同,他們處於清醒狀態,燈光明亮,全身暴露在空氣中,完完全全的上頭。
門外,江時白溫沉的目光染上點點星火,沾染晶瑩水珠的喉結輕輕滾動,闔上眼眸,腦子卻異常清醒。
全是她剛才嬌俏嫵媚的模樣,白到發光的肌膚一覽無遺,前凸後翹,長腿細腰,那張明豔張揚的臉上儘是驚恐,反差感極強,可憐兮兮,讓人忍不住想壓在身下蹂躪。
他是有欲望的成年男性,麵對自己老婆的豔色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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