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林平婉心中騰起一絲詭異的情緒,好似隱隱約約有個呼之欲出的答案。
下一秒,翟錦唇瓣微啟,吐出兩個字,“許羨。”
空氣凝滯好幾秒。
“跟我有什麼關係?”林平婉眼底充滿詫異,卻不妨礙她不解。
難不成許羨去秘書辦後勾搭江時白,坐上江太太的位置?
曾經的同事趨利避害,早就把她的微信刪除,沒有了聯係。
她根本不知道這則消息。
兩相對比之下,她是江氏集團掌權人的妻子,她卻是過街老鼠,極其諷刺。
畢竟半年前她還作為前輩,壓製著她。
人算不如天算。
“你說呢?”翟錦沒為她解答,意味不明的笑意加深,不緊不慢喝了口咖啡,給她留足思考空間。
驀地,林平婉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一直沒抓住的源頭,好似有了清晰的答案。
她和石泉貪汙被抓,她在海市找不到工作。
她一直不明白哪個環節出現問題,一度以為後者是石泉老婆的手段,可她分明沒厲害到海市醫療相關行業都聽她的程度。
一切突然有跡可循。
江氏集團在醫療領域的地位可望而不可即,如日中天,江時白一聲令下,哪個公司敢要她?
“賤人!”
尖利的叫聲引來周圍客人側目,似有若無的目光讓林平婉瞬間噤聲,胸口劇烈起伏,臉上憤怒不甘的表情變得無比惡毒,眼底的恨意掩蓋不住。
翟錦滿意她的反應,繼續為她添加一把火,“現在知道為什麼江氏突然調查你和石泉的貪汙了吧!我再送你一個消息,你老家的風言風語也是江時白派人做的。”
“你說背後有沒有許羨的授意?”
林平婉身體止不住顫抖,順著翟錦的思路,覺得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許羨。
如果不是她,江時白怎麼會突然查賬,她和石泉的關係也不會捅到他老婆跟前,後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她仍舊可以過著從前耀武揚威的生活,而不是像地溝裡的老鼠,人人喊打,東躲西藏。
恨意蒙蔽她的心,將一切錯誤的根源推到許羨頭上。
“就是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直接把她趕出公司。”她咬著牙,低聲喃喃。
要是許羨不上頂樓,怎麼會坐上江時白太太的位置?
石泉畢竟是個小領導,瞻前顧後,愣是不敢隨便找個理由把她辭退,怕她光腳不怕穿鞋的,不要命地將他們情人的關係捅到他妻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