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比鳳素想象中的要大,十幾座山峰連綿環繞,如一條巨龍盤在地上,一座座宮殿矗立在這些山峰上,壯觀華麗。
周圍的靈氣濃度也很高,整個岑家仿佛被籠罩在一個巨大的聚靈陣中央。
鳳素想起岑雪的修為似乎才剛築基沒多久,不理解從小如果出生在這樣的地方,她的修為怎會漲得這麼慢。
她和鳳素還是同齡,也是十五歲左右。刨去她待在雲嵐宗的三年,在岑家生活了十二年,置身於這種靈氣濃鬱的地方,她理應早就在金丹以上了才對。更何況,岑家如此巨富,資源滾滾,她身為岑家最受寵的女兒,就算是用丹藥堆也能堆出來了。
岑雪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小聲解釋道:“我的情況很特殊,我娘在懷我的時候生了怪病,一身修為儘散,而且從此不能再修煉了,一旦修煉就仿佛有什麼怪物在啃咬她的身體,每天身上都是怪傷,差點連命都保不住了。族中有些人傳謠說她懷的是妖胎,想逼她將我打掉,好在有我爹護著,我爹是族長,沒人敢明目張膽地跟他對著乾,但我娘還是扛著巨大的壓力才將我生下來的……
“我也是一出娘胎就得了和我娘一樣的怪病,不能修煉,一修煉便會病倒,身上會出現各種啃咬過的痕跡,真的很恐怖……”岑雪不知想到了什麼,麵色一陣發白。
“直到我十歲那年,我爹娘偶然結識了飛蛇符尊,才終於從飛蛇符尊的口中得知,我娘大約是被仇人施了毒咒,那咒術很是厲害,本來隻禍害我娘一個,我出生後便隻禍害我了,我娘反倒好了,再也沒被這咒術困擾過,甚至連從前的修為也恢複了。
“後來飛蛇符尊研究出了一個法子,在我身上留了一道壓製符咒,暫時壓住了符咒,我才終於可以修煉。”岑雪回想起來,麵露感激。
岑雪說道:“可惜飛蛇符尊自那次之後就一直不見蹤影,仿佛人間蒸發一般,至今都沒再出現過。我本來受他的影響,對符籙產生了興趣,想拜他為師來著……後來,我就求著我爹娘讓我去符宗拜師,爹娘不肯,把我丟到了東澤,機緣巧合之下,我便進了雲嵐宗。”
說到這,岑雪又從失落中興奮起來:“幸虧我去了雲嵐宗,不然哪有機會認識鳳師姐,又怎會有機會看到如此簡明易懂的符修入門基礎書!要是去了彆的宗門,隻怕我到現在連符元是什麼都不知道!”
鳳素:……若是你去了彆的宗門,說不定早就是一名符修了。
不是說雲嵐宗不好,而是雲嵐宗更偏向於是劍宗,宗門裡培養的大部分都是劍修弟子。符修資源少,符修長老還隻有唯一的一個朱長老,在符修大佬中都排不上號。
而真正的符宗,以符修弟子為主,宗門裡的資源都是利於符修弟子的。宗門裡的符修大佬也會很多,有符修大佬帶著,岑雪隻要資質不是太差,三年時間足夠她成為一名合格的符修了。
這話鳳素沒說出口,隻是在心裡吐槽一下。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什麼是符元,怎麼以前沒聽你提起過?”
岑雪喜道:“爹,你出關啦?”
鳳素隱隱覺得自己右手臂上的纏絲咒紋在發燙,仿佛要衝破她的墨雲鐲的遮掩,暴露出來。
她心下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岑雪沒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挽住她爹的手臂,來到鳳素的麵前:“爹,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鳳師姐,我昨晚跟你說過的,她特彆厲害,在符修上極有天賦,還編出了四本符修入門基礎書籍,比市麵上的入門書籍好多了,我全都能看懂!”
岑勝霖道:“所以,你就擅自替為父做主,將族中的礦脈給她一條,還要打開寶庫和靈獸園,讓她隨便看隨便選?”
“爹,什麼叫擅自做主,您不是說整個岑家都是我的嗎,既然是我的東西,我當然可以做主啦!”岑雪說著,朝鳳素眨了眨眼。
岑盛霖故意沉下臉:“我什麼時候說都是你的,我說的是以後,沒說現在。現在這整個岑家是你爹我的,東西給誰,隻有我能做主!”
岑雪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鳳素還在想著纏絲咒紋的異常,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對麵的中年男人,古銅膚色,寬肩窄腰,粗眉大眼,薄唇高鼻,是很有魅力很陽光的那種大叔長相。若是在她以前的那個時代,肯定也是個能迷倒許多追星女孩的帥大叔。
然而不知為何,鳳素總覺得有點違和感。這男人渾身上下透出來的文雅氣質,和他的長相很不相符。
大約是纏絲符咒異常的關係,導致她看對麵的男人總覺得他很危險,並不像表麵的那麼簡單。
鳳素甚至大膽地懷疑,這男人就是在她身上留下纏絲咒紋的那個符修。
可偏偏這人的長相和氣質和那人截然不同……不對,氣質分明是一樣的!
這一刻,鳳素渾身寒毛直豎,隻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下意識她就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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