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冬青給吳承聿服用了止血丹,一邊給他的傷處止血包紮,一邊沉聲說道:“是虛猊宗和意劍宗的人,他們聯手了,趁著我們在采集靈植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偷襲。”
“我們六個人,有兩個丹修被迫傳送出了賽場,一個丹修被虛猊宗弟子的靈寵吞了。”
“我的運氣好,當時距離岑雪和大墨團最近,沒受什麼傷就被大墨團收進了它的空間中,岑雪和吳承聿為了保護我們受傷最重,還中了毒……”
若非他及時扔出自製的毒霧丹,迷惑住對手的視線,再讓大墨團把大家一起帶走,說不定現在連岑雪和吳承聿也保不住。
鳳素蹲下身查看岑雪和吳承聿的情況,蹙起眉頭:“為何不將他們傳送出去?傷成這樣,離開賽場讓場外的丹師進行治療和休養,對他們才是最好的安排。”
虞冬青無奈歎氣:“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這兩人昏迷前抓著我的手苦苦哀求,讓我不要把他們送出去……”
他都不知道當時這兩人都快昏迷了到底是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和執念,非要等到他點頭答應了才肯暈過去。
鳳素聞言,看著昏迷著的岑雪和吳承聿,沉默了片刻,道:“罷了,先將他們的毒解了,傷口處理好,等他們醒了再說其他的。”
鳳素幫著虞冬青給兩個傷員處理傷口。
止血包紮完,虞冬青準備煉一些治療內傷的丹藥,吳承聿的傷勢極為嚴重,普通的丹藥可治不好。
他慶幸道:“那群王八蛋想搶我們的儲物袋,好在我們早有警覺,提前將儲物袋讓大墨團保管了,他們連根毛都搶不到。”
也正是因此,對方才惱羞成怒,下如此重的手。
虞冬青把一個煉丹爐遞給鳳素,是已折損的三名丹修留下來的。
他說道:“小師妹,如今我們的丹修折損了三員,人數不夠用了,就隻好辛苦你,也來幫忙煉幾爐丹藥了,你煉丹速度快,質量又高,自然是能者多勞。”
鳳素發現,一貫笑眯眯的二師兄,從剛才到現在始終都沒笑過一次。
她蹙了蹙眉,沒說什麼,默默地接過了煉丹爐。
這時,另外兩個小隊也回來了。
身上都帶著傷,互相攙扶著,基本上都中了毒,硬撐著回到,喊了一聲“丹師救命”,人就倒下去了。
唯一沒倒下去的就隻有卞連清和胡浩,但他們的臉色也很難看,顯然也都中了毒,隻是因為修為較高,抗毒性比較強,暫時還能撐得住。
卞連清掃視著地上的十幾個昏迷不醒的傷員,實在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用力捶了一下大腿。
“可恨!虛猊宗太陰險了,此仇不報,我卞連清不姓卞!”
隻聽這話,不必問便知道他們也遭遇了和丹修小隊一樣的偷襲。
鳳素快速地查看地上的新傷員,先給傷勢最嚴重的治傷和包紮。
間隙中抬頭看他一眼,提醒道:“保持心情平靜,有再大的怒火也要忍著,更不準動用靈力。當然,如果你希望毒性侵蝕心脈,最終無藥可救,你可以當我在說廢話,彆在意。”
卞連清心裡有氣發不出,此時被噎一句,心裡更氣,瞪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再說一遍,保持冷靜。”鳳素淡聲道。
卞連清:“……”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一想到虛猊宗和意劍宗乾的好事,他一點都平靜不下來,屢次握劍想去找對方報仇雪恨。
鳳素一邊給傷員包紮,一邊提醒道:“卞師兄,我們的丹修折損了三員,如今隊伍裡的丹師忙不過來,希望你能好好遵醫囑,彆搗亂。”
經她提醒,卞連清這時才發現少了幾個人,而且躺在地上的隊友們,個個受了傷,有的傷勢極重,或許有性命之危。
他的目光沉沉,握緊了拳頭,總算安靜了下來。
鳳素便沒再理會他,繼續給傷員治傷。卞連清的傷勢暫時還好,畢竟是在場中修為最高的,他的問題在於中了毒,但暫時還能撐得住。
直到鳳素給所有人都包紮完畢,她才聽見卞連清出聲:“傷勢太重的師弟師妹,就讓他們提前退出比賽吧,出去後他們的傷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療,不至於把命搭在這裡。”
“比賽雖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我相信掌門和諸位長老不會怪罪我們的。”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出去,我要堅持到最後!”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地上躺著的人裡麵傳出。
竟是傷勢最重、中毒最深的吳承聿。
他此時顯然還沒清醒,隻是隱約聽見有人要將他送出去,便急得發出聲音。
卞連清看著吳承聿已經斷掉了一條右臂的模樣,沉默了片刻。
這時,又有一名弟子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開口說道:“卞師兄,隻要還有機會,我們就不會放棄的。如今比賽才過去五天,我們要是就這麼出去了,雲嵐宗這次就連前十都拿不到了,回去以後我沒臉見師弟師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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