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內,當武人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被特夫沃爾召喚了回來。
“感覺怎麼樣?”
“還好,沒什麼大不了的,死亡這種東西,我早經曆慣了。”
“還需要第二個身份嗎?”
“來自東方的強者,這個身份就不錯。”
“要去東方嗎?”
“不,就在北方,玩家們身邊就好,也方便我給他們下發劇本。”
“那就這樣吧。”特夫沃爾伸手輕輕一點,武人傑便被送離了神域,“如果借你之手改變東方的氣運格局……會不會更有利呢?”
再睜眼,武人傑騎在一匹戰馬上,背上斜掛著一杆長戟,抽出長戟擺弄了一會後,他看向四周。
這是一處叢林,稍一感知,他便確認了自己大概的位置了,這裡是東陸澤靠近天災森林和隕金森林的一小片森林。
不遠處傳來戰馬的嘶鳴聲,他駕著戰馬,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入目一片橫屍……
身穿青色華服的男子靠在一棵大樹上,臉上血跡已乾,他下馬走到近前,伸手去試探對方的鼻息。
“還活著?”感受到微弱的氣息,武人傑皺了皺眉。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那人手中寶刀已經砍了過來。
武人傑一個翻身躲開攻擊,隨後取下長戟,一撩打飛了那人的刀。
“他們已經走了,我隻是過路人。”
“嗬嗬,他們可走不掉了,看閣下這般衣著光鮮,亦非亂臣賊子造像……咳咳,我乃雲氏行安,三皇子親衛,皇子自逃命去了,若出事,恐累我雲氏滿門,若能尋其回來,送歸東陸澤指揮使明濤處,行安感激不儘,願輪回為老牛忠犬,伴閣下左右。”
武人傑上手檢查起青年的傷勢,他很年輕,氣運走向卻是一片漆黑,聽他說的應該是祖龍王朝的人士。
“不用來世了,就現在吧。”武人傑從虛空中摸出一個樹碗,捏著雲行安的下巴,直接把裡麵盛著的乳白色液體都給灌了下去。
寶物雖珍貴,但對於他來說也是食之無用,棄之可惜,正好拿來救人,這東西他有不少,都是奈弗萊格的遺產。
雲行安的臉色一陣扭曲,一股濃鬱的生命力量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換誰來也大概都是這個樣子。
看著他胸前的血痂快速脫落,武人傑伸手把那些爛肉都扯落了下去,“呃啊……”
過來有一小會,雲行安喘著氣,腦袋空空的,“我這是……怎麼了?”
“小雲,你喝了我的樹液精華,失憶也得給我當幾年牛馬,跑不掉的。”
“恩公說笑了,行安記得,隻是三皇子之事……更為緊要。”
“小事,你說他們人沒走,地上的都是刺客?”
“也不全是,那邊兩個是三皇子的侍者。”
“對方是什麼來路。”
“行安不過王朝一小吏,皇族之事不敢妄加揣測。”
“那你總得告訴我三皇子此來北方何故?”
“這倒是說之無妨,隻求恩公莫要向外宣揚。”
“說說看,我武某一向嘴嚴的很。”
“我家皇子此來北方,是欲與異人一族行和親之事,龍子難得,異人子亦難得,狗太子身患頑疾……無法生育,故遣皇子來是為求神藥。”
“你家皇子竟能為了太子放棄大位?”
“皇子之母乃皇後本家庶出小妹,自皇子降世便被囚於暗獄,皇子此來一為助太子穩固寶座,二為救王妃脫難,三為……渡自己遠離苦海。”
“既不喜,為何迎王妃入宮,又誕下一子?”
“太子多病,需同族血親渡血,長公主那時年幼,二皇子母係不應,國師便夜觀天象,夢得一子,乃王妃所出,可憐我家皇子,生下來便為了那狗太子耗費心力,險些同王妃共喪於塌上,我叔父與王妃青梅竹馬,王妃知再難出宮,一簪刺在了皇後身上,隻求速死,卻被囚暗獄,我叔思念成疾,病故前將我叫到床前,唯恐皇子被欺負,細細叮囑,叫我替他顧好皇子,可如今皇子丟了,我雲家滿門亦危,我有何麵目往人道輪回,去見早故之父叔啊。”說著,雲行安竟然掩麵痛哭了起來,這故事給武人傑聽得都有些抱不平,“好好好,你這給我講的拳頭都硬了,你家皇子這個忙,我武人傑還非幫不可了。”
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穿梭在林間,找了大半個森林,也沒見有三皇子的影子。
就在他倆休息的功夫,武人傑突然注意到雲行安身上的氣運變化,總是在黑色和金色變來變去。
“小雲!你過來。”
“啊?怎麼了嗎?”
“你大哥我通曉一點因果之法,你往四麵八方都走走,我看看能不能算出來。”
“好。”雲行安一聽這話,立刻向著四麵都走了幾步,武人傑就在他身後看著,大致確定了三皇子在東北到東方一帶。
“跟我走!”
又找了一兩個小時,他們終於在一條河邊看到了被幾個亡靈押著往遠處走的三皇子。
“這就是你家皇子?這麼大就來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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