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不能這樣對我。”霍城表情幽怨地看著薑梨,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委屈和哀怨,活脫脫像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
那結婚證他還沒捂熱呢。
霍城的話讓薑梨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她不過就是想逗逗他,哪知道他會這麼在意。
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安慰霍城呢,就看見他突然不吭聲了,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揉眼睛。
薑梨嚇了一跳:“不至於吧?我就跟你開玩笑呢,你該不會哭了吧。”
霍城的臉有些泛紅,他可沒哭,就是眼睛有點癢癢,好像有隻小蟲子飛進去了。
他剛想抬頭跟薑梨解釋,就又聽到她說:“老公,你放心,隻要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肯定不會跟你離婚的。”
這句話就像一陣春風吹進了霍城的耳朵裡,他那原本想解釋的心思一下子就沒影了。
他也不想表現得這麼沒骨氣啊,可當他聽到薑梨用那甜甜蜜蜜的聲音叫自己老公的時候,心裡頭就像有根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讓他完全沒辦法拒絕。
霍城就這麼悶不吭聲地接受了這個稱呼,心裡還暗暗竊喜自己沒解釋清楚。畢竟,這可是小媳婦第一次叫他老公呢,真好聽!
薑梨看著霍城這個悶騷男還在那兒低著頭揉眼睛,心裡就更內疚了,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給男人的安全感不夠啊?
都怪自己,離婚這種話也能隨口說出來,把這麼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兒都給氣哭了,這得多難受啊?
想到這兒,薑梨看霍城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了,安慰的聲音也更加輕柔了。
被老婆溫柔安慰的霍城心裡頭那叫一個美啊,就跟泡在溫泉裡似的,這會兒他更不敢說實話了。
他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要是把實話說出來,小姑娘絕對會很生氣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你彆哭了,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或者是你希望我做到什麼儘管說出來,好嗎?”
聽到這話霍城眼裡閃過一絲欣喜,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媳婦兒,那以後結婚證都由我保管行嗎?”
“行啊,怎麼不行啊?”害怕霍城真被氣哭了,薑梨好聲好氣的道。
男人現在這樣眼眶紅紅的回到家,她都害怕她娘誤會自己欺負了她的好女婿。
雖然霍城哭了跟自己確實有那麼一丟丟關係。
想到這裡,薑梨難得地有些心虛,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以後結婚證都由你拿著了,你放哪都行。”
霍城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得寸進尺地問道:“真的嗎?那我睡覺的時候可以把它放在枕頭下麵枕著嗎?”
薑梨有些無語,她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但還是耐心回答道:“你就不怕弄破了?”要是真的磨破了,霍城估計隻能真哭了。
其實薑梨心裡明白,霍城根本沒有哭,畢竟誰見過隻紅一隻眼的人呢?她懷疑他隻是眼裡進了沙子。不過她並沒有揭穿,心想就讓這個愛吃醋的男人得意一會吧。
對麵的霍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看穿了,他隻好悻悻然地放棄了這個美好的想法,轉而說:“那我回頭弄個相框把它裱起來。”
薑梨隻覺得一陣心累,她感覺自己仿佛在照顧一個三歲的小娃娃,無奈地擺擺手:“好啦好啦,隨你便吧。”
被當成小孩兒哄的霍城心裡那叫一個美,他喜滋滋地說道:“等我回去就去找兩片玻璃,再請個木工師傅打個相框。”
有了這個辦法,結婚證肯定不會出任何問題。
薑梨聽了,頭有點暈,“隨你怎麼弄吧。”
其實她還挺好奇結婚證破了之後霍城會不會哭鼻子呢?
薑梨心裡有點惡趣味地想著。
霍城哪裡知道自家媳婦兒的小心思啊。
他還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呢,畢竟他還期待著等到兩個人都年過古稀,頭發都開始花白的時候,可以一起坐在床頭拿出這本見證了兩個人愛情的結婚證,回憶著兩個人當年的點點滴滴。
反正他是想把它當傳家寶傳下去的。
這天,薑梨被霍城送回家,感覺自己的心都累得快飄起來了,有一種帶了一天孩子的無力感。
正想回家以後好好休息一下,結果一進門,就看見林美娟坐在客廳裡,那模樣,就跟心裡裝了一籮筐事兒似的。
“娘,咋啦?誰惹您不高興啦?”薑梨心裡犯嘀咕。
難道是周炳昆又不安分了?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讓霍城去教訓教訓他呢,就聽見林美娟說道:“小文他奶奶半個月前摔了一跤,明天你請個假,跟我一起去鄉下看看。”
這消息還是林美娟今天出去買菜的時候,碰巧遇到一個進城的丈夫同村的村民才知道的。也不知道為啥對方沒給城裡傳個話,不過既然知道了,那肯定得去看看。
薑梨連忙點頭,“那是應該的。”
她對那個滿頭白發、對小輩親切和藹的老太太可喜歡了。
老太太人很厚道了,一輩子就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繼父周建軍是她的二兒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在城裡端著鐵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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