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王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跟隻死豬似的,動都不動一下,呼吸輕得跟沒有似的,直接被嚇得一激靈。
“你該不會把他給弄死了吧?”同伴瞪大眼睛看著劉二,聲音都打顫了。
他以前咋沒發現這個看著老實巴交的劉二這麼狠呢,自己沒得罪過他吧?
同伴偷偷瞄了一眼劉二的臉色,在腦子裡把自己跟劉二之前的相處過了一遍,確定自己沒乾啥對不起他的事兒後,心裡才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他現在對劉二可是有點懼怕了,果然他娘說得對,能在革委會這種地方混的開的,沒幾個是好東西。
這個劉二以前看著那麼老實,沒想到也是個心黑手狠的主。
他現在是真想趕緊從這個旋渦裡跳出來,可實在是沒那麼容易啊,早知道當初就該聽家裡人的話了。
覺得自己剛才跟劉二說話的語氣有點衝,怕得罪他,同伴又壓低聲音解釋了一遍,“你把他打死了,咱們可不好跟上麵交差啊。”
劉二眼睛帶著點還未退下去的猩紅的說:“還沒死呢,還有一口氣,就是這小子太不經打了,要是擱在抗日戰爭的時候,那絕對是個鐵鐵的漢奸,賣國賊。”
那你還把人打成這樣?這句話同伴可不敢問。
他故作不耐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盤,“好了好了,審問完趕緊下班了,今天因為這小子都加班好久了。”
“那行,咱倆去國營飯店好好吃一頓,正好瞅瞅這小子的心上人長啥樣。”
“啥心上人?”沒參與審問的同伴一臉茫然。
劉二嫌棄地瞥了地上的王成一眼,“這小子在文華路的國營飯店有個心上人,說那女的可漂亮了。”
“那你要是看上了,直接上門提親唄,反正咱都是革委會的,那女孩家肯定不敢得罪咱……”
畢竟這年頭普通老百姓可不敢得罪革委會的,就怕被安上什麼罪名,他們這個月都抄了七八家了。
而且他當初就是這麼娶到媳婦的,想當年他還沒進革委會的時候,他那勢利眼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可瞧不上他,還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非要拆散他們倆。
可他一進革委會,再去老丈人家,他們全家都不敢得罪他,嚇唬了老丈人一家子後,他們連彩禮都不敢要,就老老實實把女兒嫁給他了。
劉二對薑梨倒沒什麼興趣,不過他怕自己這個已婚的同伴惦記上人家姑娘,於是提醒道,“你可彆打人家的主意,那女的有個軍人對象,聽說還是個軍官。”
“那是,確實不能打她的主意。”畢竟這年頭當兵的可不好惹,他們主任倒是敢,但他們這些小嘍囉可沒那麼硬的後台。
隨後這兩人就勾肩搭背地來到了薑梨工作的飯店。
隻可惜這天薑梨請假了,壓根兒就沒在飯店露麵。
店裡就一個服務員趙大姐,劉二的同伴衝他擠眉弄眼,“你這口味挺獨特啊,居然看上這個了。”
劉二被惡心得說不出話。
同伴馬上就笑了,還把趙大姐叫了過來,“哎,大姐,跟您打聽個事兒,你們飯店就您一個服務員嗎?”
趙大姐白了他一眼,“咋啦?你還想見我們小梨啊?我跟你說,我們小梨可是有對象的,還是個軍人呢,破壞軍婚那可是要犯法的,得上軍事法庭。”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就是這個人,隻是今天運氣不好。
同伴又問:“大姐,那您說的小梨啥時候來上班啊?今天咋沒瞧見她呢?”
“小梨和她男人明天就要辦酒了,所以昨天就請假了。至於你想見她嘛,那估計沒機會了,等她結完婚,就要去隨軍了,以後也不會來店裡嘍。”
說完,趙大姐疑惑地看著這兩個大男人,“你們打聽小梨的事乾啥?該不會有啥壞心思吧?”
同伴心裡吐槽,你這問題問得也太遲了吧?
不過他表麵上還是笑著說:“我們就隨便問問。”
“沒錯,咱們就問問,好奇王成那家夥喜歡的人啥模樣?”
“啥王成?沒聽過啊!還有你們倆是乾啥的?不是附近這幾個廠子的吧?以前咋沒在這附近見過你們呢?”趙大姐滿臉狐疑地瞅著倆人,隻差沒把他倆當成敵特了。
同伴無奈地笑著給趙大姐解釋了王成的身份,可最後也沒說他倆是乾啥的。
畢竟他倆也要麵子,可不是那種喜歡舉著革委會的大旗在外麵顯擺的人。
這年頭加入革委會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巴不得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還得意洋洋地享受著街上所有人對自己又敬又怕的眼神。
另一種就像他倆這樣,出去都不敢提自己單位的名字,生怕被人扔臭雞蛋。畢竟革委會的名聲太糟糕了,大家都躲得遠遠的,就怕跟他們沾上一點兒關係。
當然也怕被人套麻袋,彆以為他倆不清楚,他們之前有個同伴就是因為太招人恨,結果被人套麻袋了,到現在都沒查出來是誰乾的,因為他仇家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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