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上火車,剛進車廂,就瞅見裡麵坐著一對恩恩愛愛的老夫妻。
薑梨瞧著那位六十多歲的爺爺,心想他睡上鋪不太方便,萬一爬梯子時摔下來可不得了。
於是,她主動地跟老爺爺換了鋪位,自個兒跑去睡上鋪。
同行的老太太那叫一個感激,“謝謝你們啊,你倆是剛新婚吧?”
薑梨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奶奶,您咋猜出來的?”
老太太樂嗬著說,“這還用猜?”
“新婚的小夫妻啊,那都黏糊得很,尤其是你們倆,對視一眼都能羞得滿臉通紅,一看就是剛結婚的小兩口。”
聽完老太太的話,薑梨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霍城低著腦袋,眼睛直盯著小姑娘那白得發亮的天鵝頸和紅得像要滴血的耳垂,心裡頭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陣異樣,手突然就有點癢癢,好像有股衝動想要去捏什麼。
他心裡這麼琢磨著,手就不自覺地伸了出去,輕輕捏住了小姑娘的耳垂。
“你乾啥呢?”薑梨感覺到不對勁,氣呼呼地轉過身,瞪著旁邊把她當小貓一樣逗弄的男人。
“手有點癢。”霍城下意識地回答,眼睛還是盯著小姑娘的臉,好像還沒從那種奇怪的感覺裡回過神來。
薑梨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所以你就來欺負我啊。”她的語氣裡有一絲埋怨,更多的是害羞和嬌嗔。
這時候,旁邊的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打趣道:“你老公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逗你呀。”
薑梨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像個熟透的大蘋果。她低下頭,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
接下來,薑梨害羞地掏出紅寶書,低著頭認真鑽研起來,眼睛死死盯著書頁,仿佛裡麵寫著宇宙爆炸的秘密呢。
霍城看著拿倒了書的小姑娘,輕笑一聲,也不戳破。
這一路上,兩個老人年紀大了,腿腳不太靈便。霍城每次去後麵打熱水,都會順便幫他們多打一茶缸。
火車哐當哐當跑了一天,老頭老太太在某個縣裡的車站下車了,是他們的兩個兒子來接的。
這會兒,薑梨透過車窗望著那位奶奶一家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滿是渴望。
她都有點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想到帶本小人書在車上呢?
特彆是看到對麵鋪位上那位男同誌正津津有味地讀著蘇聯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薑梨眼中的羨慕簡直都要滿出來了。
被她這麼熱切地盯著,對麵的男同誌實在是看不下去書了,他合上書,客氣地問道:“同誌,要不然借你看一會兒?”
薑梨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點頭,說道:“謝謝!”
有了小說可以閱讀,薑梨立刻沉浸其中,時間似乎也變得更快了一些。而原本被她拿來裝模作樣的紅寶書,此刻正靜靜地躺在霍城手中。
很快,對麵床鋪的男人也要下車了。薑梨毫不猶豫地將書還給了對方,並表示感謝。畢竟,再過兩個小時,她和霍城也即將到達目的地——首都站。
兩個小時後,火車終於緩緩駛入首都站。薑梨和霍城隨著人群下了車。
下了火車後,在站台上,霍城一邊扶著薑梨,一邊手裡若無其事的拿著兩個人的行李。
“城哥,我們怎麼去大院啊?”薑梨苦惱的道,她可不想帶著這麼多東西擠公交車。
“爸媽應該會派警衛員來接我們。”霍城安慰怕麻煩的小媳婦。
薑梨剛鬆了一口氣,結果就在火車站外麵看到了自己的公公婆婆。
她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跟著丈夫喊爸媽。
霍母應下之後拉上兒媳婦兒的小手,關心道:“幾天不見,小梨又變漂亮了,坐火車累了吧?等回去見完小城他爺爺奶奶之後就可以休息了。
霍母最後又說了一句,“到哪也不用緊張,小城他爺爺奶奶對小輩都很溫和。”
她公婆年輕的時候脾氣都很暴躁,年紀大了,尤其是她公公退休之後,兩位老人的脾氣倒是愈發的變得溫和了,尤其是對小輩都很寬容。
霍母的提醒是出於一片好意,但有時候好心反而會辦壞事。這不,她這一提醒,薑梨原本已經平複的心情瞬間又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她又想起了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一位開國將軍那樣級彆的大人物,心中的緊張感頓時加劇。
白皙的小臉不知不覺間開始流露出緊張之色,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霍母看到兒媳婦臉色蒼白,心疼地自責道:“哎呀,早知道我就不提了,現在可好,越說你越緊張。”
薑梨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微笑著安慰婆婆:“媽,不怪您,我隻是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一下。”說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情緒。
霍父看著眼前的場景,輕聲催促道:“行了,彆磨蹭了,趕緊上車吧,時間不早了,家裡人還都等著呢。”
於是,四人分彆坐上兩輛轎車,緩緩駛向霍家的方向。隨著車輛的行駛,薑梨的心緒逐漸平靜下來,她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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