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人就提著個小桶,一起往海邊的沙灘走,結果剛走出家屬院,霍城就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他。
“小霍,霍副團長。”
霍城一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就立刻皺緊了眉頭,恨不得裝作沒聽見。
看到男人臉上那煩躁的表情,薑梨有些好奇,“怎麼了?誰啊?”
霍城小聲的湊到小姑娘耳邊,說道:“是陳雪晴的母親,很煩。她們母女倆一樣都很煩,聽不懂人話。”
說話間,霍城的呼吸噴到薑梨修長的脖頸上,惹得她一陣的耳熱。薑梨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但並沒有躲開,反而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抬頭看著霍城,發現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無奈和厭煩。薑梨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原來這個一向嚴肅認真的男人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與薑梨此時還有心思感歎不同,霍城的心情已經糟透了。
明明他從來都沒有施舍過陳雪清一個眼神,對她的態度更是恨不得撇的十萬八千裡,但這母女兩個就總是湊上來。
看在老一輩的交情的份上,他的態度還不能太差。
後來氣的他直接是這兩個人在場的場合,他扭頭就走。
“媳婦兒,我跟你說這可不是我的錯,我真的拒絕了,但他們是不聽啊。”霍城心裡有些發毛,他害怕小姑娘等會兒受了氣把氣撒在自己頭上,於是趕緊說道。
聽到霍城這求生欲滿滿的鋪墊,薑梨心裡麵也有數了,看來這位大娘確實不好惹。
此時,那位被夫妻二人共同嫌棄的大娘已經追了上來。她臉上掛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應該圍繞著她轉似的,讓人很是反感。
“小霍啊,這就是你那個死了親爹的孤女媳婦?嘖嘖嘖,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娶了這麼一個不吉利的喪門星啊?”女人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讓人聽了不禁皺起眉頭。
她的打扮倒是精致,看起來像才三十出頭的年紀,然而表情卻無比高傲,似乎覺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要高貴幾分。
還用那一種審視意味的目光打量著薑梨,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極不舒服的感覺。
薑梨在心裡臭罵對方:你是誰呀?憑什麼一上來就對我指指點點的,我婆婆都沒這樣做過呢。
還敢罵我是喪門星,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她擼了擼袖子,陰陽怪氣的道,“沒您厲害,一上來就攻擊彆人的家人,一看著就沒有家教,哎,像您這種人就是那種有爹生沒娘養的吧。”
聽到薑梨這話,徐海蘭直接氣的差點沒撅過去,“你才有爹生沒娘養呢。”
薑梨戰術性反問,“難道不是嗎?大娘,剛剛您一出口就滿嘴噴糞,我還以為您是從小在乞丐堆裡麵長大的呢。”
“你…你你。”徐海蘭指著薑梨的鼻子,氣的渾身發抖。
懟不過薑梨,徐海蘭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卻是無法反駁她。
於是她直接調轉槍頭對準了霍城。
“小霍啊,你就這麼看著你媳婦兒欺負我這個長輩。”
霍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
“要不然呢?我難道還要幫一個外人欺負我媳婦?而且我媳婦兒說的不是很有道理嗎?”
徐海蘭被霍城噎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薑梨趁機又補了一刀:“是啊,大娘,我男人他的父母,還有他爺爺奶奶都沒有挑過我的理,說我家教不好呢,你一個外人管這麼多乾嘛?家住海邊的啊,管這麼寬。”
徐海蘭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就要暈過去。
薑梨看著眼前的情況,知道自己已經占了上風,但也不想再繼續惹怒對方,以免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她稍稍收斂了一下語氣,稍微委婉了一點說道:“大娘,您彆生氣嘛。我隻是覺得,每個人都應該尊重彆人的選擇和生活方式,不要隨意乾涉他人的事情。您說是吧?”
雖然嘴上說著緩和氣氛的話,但薑梨心裡卻在暗自嘀咕:就憑你這點功力,還敢上來找我的麻煩。
當初你姐我罵遍全村無敵手,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時候,你估計還沒有學會說人話呢。
此時剛剛跟上來的其他幾個女人麵麵相覷,表情有些尷尬,沒想到徐海蘭的戰鬥力這麼低。
她們本來還想幫幫她呢,還是算了吧,還是讓徐海蘭自己去戰鬥吧,她們就站一旁看看熱鬨就行了。
徐海蘭可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但她也徹底放棄了和薑梨對罵了,她實在是罵不過這個粗鄙的潑婦。
徐海蘭嘴角掛著假笑,一臉虛偽地對霍城說教:“小霍啊,不是阿姨說你,你看看你這麼一表人才、事業有成的人,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媳婦呢?一點都不尊敬長輩。”
她閨女哪點不比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娼婦好,結果霍城眼瞎看不上她閨女。
其實她也不太喜歡這個霍城這個對長輩一點都不尊重,傲得都快上天了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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