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長這個小老頭“哼”了一聲,一想到郭富林的那張卷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字寫得比蜈蚣爬還難看,題目答得也是亂七八糟,就這水平,居然還敢來學校當老師?
真當他們學校是廢品回收站啊,什麼阿貓阿狗都收。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校長打定主意要把所有人的試卷都拿出來曬曬了,正好可以貼在公告欄上,讓大家都來評評理。
反正考得差的又不是自己,丟人的也不是自己,正好也能讓某些人心服口服,免得他們沒事找事,到處說自己處事不公平。
看著其他參加考試的人那一個個躍躍欲試、滿臉不服氣的樣子,校長道:“既然你們都這麼不服氣,那咱們就把所有人的卷子都拿出來,好好評判評判,看看你們到底考成啥樣兒了。”
最後校長還真就把薑梨的,還有郭富林等人的卷子都給張貼了出來。
其他參考人員看完這些卷子後,心裡那叫一個有數,人家拿第一那可真是實至名歸。
就說這最後一道大題,讓他們來答的話,那真是抓耳撓腮也想不出這麼巧妙的答案,可人家答得就是好。
尤其是人家那一筆小楷,寫得那叫一個板正,還帶著自己的風格,一看就是文化人寫的字。
再看看郭富林那一手狗爬似的字,可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就這水平也敢來應聘數學老師,這不是誤人子弟嘛!”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參考人員嚷嚷道。
劉國梁也覺得自己聲音挺小的,可實際上大得在場的人都能聽見,他嘟囔著:“這字咋寫得比我還差呢?我初中都沒讀完,這還是高中生呢!”
“這哪像高中生啊,連小學生都比不上吧。”有人無意間這麼一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看著郭富林臉上直冒冷汗,陳校長眯起了雙眼,心裡犯起了嘀咕:有貓膩。
薑梨心裡犯起了嘀咕,眨巴著眼睛,滿臉狐疑地瞧著孫曦月和她對象:“孫老師,你這對象該不會是學曆造假吧?搞不好連小學都沒畢業吧。”
說這話時,薑梨的眼神一直瞄著郭富林,就想看看他啥反應。
郭富林那叫一個緊張,額頭上直冒汗,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可彆瞎說啊。”
他那副心虛的模樣,簡直是太明顯,誰都能一眼看出來。孫曦月自然也不例外。
她沒好氣地白了自己對象一眼,雖然覺得他有點丟人,但畢竟兩人還有感情在呢,而且郭富林在床上把她伺候得還挺舒服的。
孫曦月可沒打算就這麼把他給扔了。
“行了,我們沒意見了。”孫曦月話一說完,就想拽著郭富林開溜。可這會兒校長哪能讓他們走啊?
至於後來的事,薑梨他們這些被趕出來的閒人自然就不清楚了。
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郭富林肯定沒啥好下場。
他又不是軍人,就是個下鄉的知青,背處分是不可能的,但校長聯係上了他下鄉所在村的村長。
村長二話不說,直接扣了他半個月的工分,還讓他負責打掃三個月村裡的廁所,這下他可把薑梨這個拆穿他的人給恨透了。
同樣,他的文化人人設已經徹底崩盤了,之前那些羞羞答答給他送飯,仰慕他文化人身份的小姑娘全都跑了,就連他新勾搭上的村裡那個寡婦現在都不要他了。
好在經過他一番糊弄加床上的耕耘,孫曦月這個傻子沒跑了,要不然連這個長期飯票都跑了,他就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但這也讓郭富林夠鬱悶的了,想殺了薑梨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
“薑梨老師快進來,就是這間,那個靠牆的那個桌子就是你的,你以後就在那張桌子上辦公就行了。”
薑梨徑直走了過去,這張桌子上落了不少灰塵,她把帶來的那個斜挎包隨意地往凳子上一放,開始盤算出去水房打盆水,把桌子擦乾淨,讓自己的工作環境變得整潔舒適一些。
就在這時,對麵桌子坐著的一個身形消瘦的男老師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她走來。“你好,我叫孟軍,教的是三、四年級的語文,我來幫你一塊兒弄吧。”
薑梨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她深知自己作為一名已婚的女老師,必須要和其他男老師保持適當的距離。
畢竟這是她家那個醋壇子在她來學校當老師之前就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想到男人昨天晚上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話,薑梨有些耳熱。
她可不想在學校跟其他男老師走得太近,以免被家裡的醋壇子找到理由來懲罰自己。
第一次給女同誌獻殷勤就慘遭拒絕,孟君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可他還是固執地要給薑梨幫忙。
“沒事,不就搭把手嘛,咱們都是同事,不用跟我客氣。”
薑梨的笑容都快僵在臉上了,“真不用,真的不用,你等會兒不是還要去上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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