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蓮笑得前仰後合,“大姐,你想多啦,我是在看那位女同誌呢,她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啊,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該凸的凸,該翹的翹,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呢,好想跟她做朋友呀。”
徐小蓮雙手托腮,眼睛亮晶晶的說道。
隔壁櫃台的大姐看著徐小蓮那副如癡如醉,就差把“我是薑梨迷妹”寫在臉上的樣子,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小丫頭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啊?自己以前咋沒發現小蓮這丫頭有點不對勁呢,看上人家女同誌這事兒可就大了去了。
一想到之前聽說過的磨鏡之癖,隔壁櫃台的大姐連瓜子都不嗑了,滿臉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生怕徐小蓮這丫頭對自己有啥不軌的企圖。
她都這把年紀了,有家有室的,可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受損啊。
當徐小蓮無意間瞥見隔壁櫃台大姐那鬼鬼祟祟的小動作時,瞬間感覺頭頂仿佛有一群烏鴉飛過,留下一道道黑線,她氣衝衝的,一臉“你侮辱了我”的表情道,“大姐,您這是在乾什麼呀?我要鄭重聲明一下,我可不喜歡女人!我隻不過是單純喜歡欣賞長得好看的人而已,不管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顏值高就能吸引我的目光!”
聽到徐小蓮這番義正言辭的解釋,大姐頓時感到一陣尷尬,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訕訕地說道:“哎呀,原來是這樣啊。”
這死丫頭也不提前說清楚,害自己差點誤會了。
接著,大姐好奇地問:“那你找對象的時候不會也這麼看臉吧?那些長得好看的男的可都花心,身邊誘惑多,也容易出軌,女人嫁人得找老實的,相貌過得去就行。”
徐小蓮嘴一撇,說道:“我才不要呢,丈夫可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找個醜的,我不得惡心死啊。”
反正沒有合適的,她才不嫁呢,她和嫂子關係可好了,嫂子才不嫌棄她這個小姑子在家白吃白喝呢,而且她自己有工作,能賺錢呢。
跟徐小蓮道彆後,薑梨就和霍城到了另一個櫃台,對著正在聊天的售貨員說:“同誌,給我拿個牙膏、牙刷、玻璃杯……”
她家裡的牙膏快用完啦,牙粉用著不習慣,就想買個牙膏用用。
售貨員走過來,說道:“牙膏兩毛六,牙刷四毛,玻璃杯六毛,雪花膏一毛八,蛤蜊油五分……一共三塊二毛,再加一張工業票。”
售貨員剛開完票,霍城就把錢票遞過去了。
售貨員接過錢票,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的說道:“女同誌,你男人對你可真好啊。”
這供銷社就這麼大點兒地方,恨不得放個屁,大家都能聽見,薑梨和霍城在屋裡可太顯眼了,他倆剛進來,售貨員就注意到這倆人了。
那位身材高大、麵容英俊的男同誌自進門伊始,那灼熱的視線就仿佛被強力膠粘在了身旁嬌小可人的妻子身上一般,一刻也未曾移開。而更讓人感到驚訝的是,他媳婦買那麼多零食,他也沒說什麼。
要知道,有些男的摳門的過分,給媳婦多花一分錢,就好像要在他身上割肉一樣,而眼前這個男人則不同,他對他媳婦的寵愛與縱容,簡直讓人咋舌,單就這一會兒,這個女同誌都花了有她三個月工資了。
其中還有一半都是花在了買零食上。
聽到售貨員的誇讚,薑梨不禁莞爾一笑,如春花綻放般嬌豔動人,而霍城聞言則是側頭看向小姑娘,眼睛裡滿是寵溺。
他怎麼可能不疼乖寶呢?
且不說彆的,單看他媳婦這般溫柔體貼,出門逛街還時刻惦記著給他挑選合適的衣物,這份心意就讓人感動,要知道他媳婦的衣櫃都還沒填滿呢。
薑梨和霍城剛從供銷社出來,一個小男孩就“嗖”地一下衝到了薑梨麵前,差一點撞到薑梨身上。
“姐姐,你要不要古董字畫呀?”小男孩氣喘籲籲的道。
薑梨本來因為差點被撞臉色有些難看,但見到小男孩身形瘦弱得如同竹竿一般,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隻穿著一身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小臉臟兮兮的,眼睛卻像看救命稻草一樣渴望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裡一軟。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聽聽小男孩要說些什麼。於是她輕聲說道:“等會兒,這兒人多,咱去那邊巷子說。”
其實,薑梨之所以如此大膽地跟著小男孩走進巷子,並不是因為她毫無防備之心,而是因為身邊有霍城陪伴著。隻要有霍城在,她相信自己絕不會輕易受到欺騙或遇到危險。
倘若此時霍城不在場,哪怕這個小男孩看起來再怎麼可憐無助,薑梨也絕對不會冒然跟隨他前往那樣僻靜的地方。畢竟世道複雜,誰知道在那些看似無人的角落裡會不會藏著他的同夥。一旦發生意外情況,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其實霍城可不想讓自己小媳婦跟這小男孩打交道,看這小男孩現在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身上肯定有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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