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冷笑一聲,說道:“李隊長,您這是強詞奪理。”
“適應環境是一回事,但是您這樣做是在挑戰極限,是在冒險。您不能用戰士們的生命來證明您的訓練理念。”
李凡也有些生氣了,他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李莉,你是醫療人員,我理解你對生命的尊重。”
“但是我是隊長,我要對他們的未來負責,我相信他們有這個能力在這種情況下生存下來。”
“如果他們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那他們就不配做特種兵。”
李莉看著李凡,眼裡充滿了失望,她搖了搖頭,說道:“李隊長,您會後悔的!”
李凡看著她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時何參謀抬起頭,瞪了一眼李莉,斥責道:“注意你的身份,論職級,你不過是個中尉。”
“論所屬部隊,你也隻是西北軍區的一名醫生,你有什麼資格對李隊長指手畫腳?”
何參謀一番話,看似是對李莉唐突的斥責,實際是給後者和李凡一個台階,雙方順著這台階下就行。
李凡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掃了一眼李莉,說了一句看似不著邊際的話:“感到絕望?那就對了!”
“沒有感受過絕望的士兵,永遠不會學到真正實用的技能!”
聽完這話,李莉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原本以為李凡就是個冷酷無情、隻知道拿士兵生命冒險來證明自己訓練理念的人。
可現在,她突然對李凡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她開始意識到,李凡的這種看似冷酷的做法,背後其實隱藏著對士兵深深的期許和良苦用心。
她想,這個男人,表麵上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近人情。
可實際上,他是想讓士兵們在絕境中激發出自身最大的潛能。
他希望士兵們能夠真正成長為戰場上無堅不摧的勇士,而不是溫室裡的花朵。
這段時間,李凡除了和何參謀喝茶下棋,其餘時間都在盯著帳篷內的屏幕,而且一坐就是半天。
土狼和灰狼等人百無聊賴,整日就是全副武裝的等待,那感覺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一點意思都沒有。
和李凡商量過後,部分教官並入李莉的醫療救援小組,總算是有點事情做。
冷鋒等人這段日子,整天吃著蕨類,嘴巴裡麵一點味道都沒有,用史三八的話來說,嘴巴裡能淡出個鳥來!
可隨著天空飄起雪花,冷鋒思索再三,取消一切外出行動,依靠提前囤積的乾柴,躲在庇護所裡麵過冬。
邵兵依靠在岩石上,那姿勢就像一個被抽走了力氣的布娃娃,語氣疲憊的問道:“今天是第幾天了?”
半躺在篝火旁的田超聞言,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不知道,沒有太陽東升日落,時間觀念早就淡薄了!”
邵兵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一絲擔憂,繼續說道:“田超啊,你說我們這樣下去,真的能在考核結束後還保存可觀的體力嗎?”
田超歎了口氣,眼睛盯著篝火,那跳躍的火苗映照著他無神的雙眼,他說:“邵兵,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你看我們現在,每天就這麼躲在庇護所裡,雖然暫時避開了外麵的風雪,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這考核的時間還不知道有多久,要是一直這樣,彆說保存體力了,能活著撐到考核結束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