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湛此時走到一表人才的楊少華跟前,說道:“賢侄年少武功好,請你夜潛杭城軍營探聽虛實,如何?”
“遵命!”楊少華拱手抱拳,領命而去。
譚世富望著楊少華的背影,讚了一句:“真是好小夥,臨危不懼。”
譚若鳳聞言,心裡又是一陣甜蜜。
譚世富怕又多生事端,當即號令武林中人,說道:“諸位武林同道,就按真人所說的辦吧。咱們走,去杭城外圍設伏。”西北武林中人當即趕赴西湖畔。
妙悟真人也無奈地率領江南武林中人尾隨而去。
此時,楊少華已在西湖畔相候。
還有丐幫江南分舵主歐陽台領著多名乞丐,準備好了酒水與點心。
此時,歐陽台赤腳走來,拱手相見,並告之查探情況,說道:“令狐前輩,咱們上當了。
梁來興根本就沒有去軍營請兵,石天雨在擺弄龍門陣,沿著西湖畔離開了杭城,途中與清虛觀青羽道長打了一架。
另外,石天雨還算俠義,在雷峰塔下保護我天朝寶物,殺了鐵扇幫的葛上水和扶桑倭賊九人。”
“什麼?”
“石天雨這麼好心?”
“丐幫弟子看錯了吧?”
“找來找去,找出一名少俠來了。”
“誒,什麼世道呀?”
“鐵扇幫真是卑鄙無恥,竟然勾結扶桑倭賊!”
無論是西北武林中人,還是江南武林中人,頓時議論紛紛,莫名其妙,感覺耳朵裡聽到的石天雨與現實版的石天雨作風完全不一樣呀!
遊誌聞言,當即怒目而視沈永世,怒吼沈永世,說道:“咱們真上當了。沈永世,怎麼回事?”
搖頭晃腦,頭屑紛飛而下,瞬間染白衣衫。
沈永世臉紅耳赤,甚是尷尬,哪敢吭聲?
安兒見狀,冷嘲熱諷沈永世,說道:“沈兄,沒想到你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起來。
沈永世聞言,抬起頭來,感覺周邊的目光都在異樣的望著他,不由難堪地揚手指了指安兒,卻不知如何答話。
莫不言見徒弟如此,感覺顏麵無光,一人坐到另一邊去了。
譚世富急問楊少華:“楊賢侄,你夜潛軍營,情況如何?”
楊少華臉色沮喪,拱手相告,又欠欠身,說道:“歐陽舵主所說,情況屬實。小侄夜潛軍營,官兵沒有任何調動的跡象。”
楊小虎聞言,氣得又狠挖鼻孔。
梁木瞅準時機,把握極其難得的挑撥離間的機會,走到譚世富跟前,抱拳拱手,分析道:“這定是石魔所設的瞞天過海之計。他為了給歐陽舵主、沈永世兄弟造成請兵設伏的假象,所以宣稱已請梁來興去調兵,隨後又去西湖遊水,迫使丐幫弟子不能近前查探情況。然後,他好趁機逃離丐幫弟子的視線。”
安兒伸手拍拍胸口,芳心稍定,暗道:看來,我對石天雨的擔心是多餘的,武林中人簡直像被石天雨耍猴戲似的。
忽然間又想到石天雨這麼一走,自己與他不知何日才能相見,不由又暗自歎息,暗自傷感。
北宮博撓癢一會,穿好草鞋,忽發奇想,驚問梁木:“可咱們分兵多路南下,也沒見過石魔呀?他會不會還在江南境內?這孽畜原本就是十分的狡詐的。”
聶誌純原本是坐在地上無精打采的,聞言便站起身來說道:“對呀,如果其他諸路人馬發現石魔的行蹤,會派人前來相告的。”
梁木沉默不語,苦苦思索石天雨的行蹤。
譚世富急急向妙悟真人請教,躬身說道:“真人,您意下如何?”
妙悟真人其實也很圓滑的,而且,石天雨之事還涉及到他的徒弟劉森和孔三角,此番作陪,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遂提出一個近乎胡說八道的建議,說道:“貧道以為,由江南武林各派,分引西北武林各派,分彆從江南西北方向,搜索行進,擴大範圍,如能抓住石天雨,先問清他的身世,然後再會聚於此,再相商如何處置他。如何?”
戚美珍領頭響應,說道:”真人所言極是,苗刀門遵命。”
劉森是安兒的兄長。
而安兒現在是苗刀門下弟子,所以,戚美珍自然不會幫著西北武林中人去搜索石天雨的下落的。最重要的是打著妙悟真人的旗號,彆人作聲不得。
妙悟真人年紀大,輩份高。
誰敢隨便反對妙悟真人的意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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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沒譜的事,莫不言自然不甘落後,霍地起身,大聲說道:“生棍門願和苗刀門引領虯枝劍門和天劍門往西搜索。”譚世富精神一振,說道:“譚某願隨清虛觀的仙長往東搜索。”
於是,東西武林中人然後再議分工,分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日夜兼程,擴大範圍的搜索石天雨的下落。
所謂冤家路狹。
苗刀門、生棍門與虯枝劍法、飛鷹幫餘孽恰好同是一路,由東往西北方向搜索。
虯枝劍門弟子呂梁看到安兒活潑可愛,心中甚是喜歡。
而呂梁也頗有風采,安兒也覺得與他談得來。
一路上,兩人並馬齊驅,嘰嘰喳喳,大談各自的江湖見聞,相聊甚歡。
這一日,一行二十餘人,來到了黃山腳下。
奇峰怪石,雲海蒼鬆,構成了黃山無窮無妙的神奇美景。
安兒驚歎一聲:“哇!黃山真美!師父,下馬歇會吧。”
飛身下馬,跑到了戚美珍跟前,乖巧地扶師父下馬。
眾人也跟著一起下馬。
呂梁機靈地拿過水壺,遞與戚美珍,躬身說道:“戚掌門,喝口水吧。”
如此討好戚美珍,也就是討好安兒。
戚美珍接過水壺,翹指稱讚何必多,說道:“何掌門,貴派弟子都是鬼精靈呀。”
何必多聞言心歡,反過來讚美苗刀門,禮尚往來地說道:“戚掌門過獎了,貴派弟子,個個巾幗不讓須眉呀。”
戚美珍朝何必多恭謙地說道:“嗬嗬!還得多向大門派請教呀。這次跟貴派出門,小妹及眾弟子收益良多啊!”又將水壺遞與莫不言,說道:“莫兄,喝口水吧。”
呂梁得戚美珍稱讚,又看到師父投來讚許的眼神,便大膽獨邀安兒過去一株大樹下,稱是大樹遮蔭好乘涼。
安兒讚了呂梁一句,卻呼喚一幫師姐妹一起過來,大聲說道:“呂兄真有眼光,來呀,姐妹們。”還向苗刀門的一群姐妹招招手。
呂梁頗為難堪地找了個借口,大聲說道:“師兄弟們,這邊蔭涼些,你們也一起來呀。”
也招呼同門過來。
虯枝劍門一群男弟子歡天喜地的跑向苗刀門的女弟子。
遊誌看著虯枝劍門、苗刀門的一群青年男女歡聲笑語,心頭好不難過。
他一直以家仇為目標,多年奔波,查探線索,不僅一無所獲,還飽受一些武林中人的白眼。
此時,遊誌望著一群少男少女的嘻嘻哈哈,此時方才明白自己有多落魄,不僅無家可歸,跟隨自己的飛鷹幫餘孽也越來越少,自己的感情世界也是一片空白,不由伸手狂抓頭皮解悶,頭屑紛紛灑落下來,染白了身前的小草。
安兒活潑,眼美黃山美景,感慨地說道:“呂兄,要是咱們能上山玩玩就好嘍。”
呂梁在美人麵前,極力顯示自己學問的淵博,說道:“是呀,傳說黃山有三奇和四絕,風采名冠於世,聽家師說,登上獅子峰山腰上的清涼台,還可以看日出呐!”
沈永世看在眼裡,難受在心頭,心態極其扭曲地刺激安兒,說道:“安兒妹妹,不知劉兄和石將軍是否到了京城?”故意提起石天雨。
安兒一怔,聽到石天雨的名字,心頭還真是有幾分落寞,神情馬上就變了。
心裡也明白在這個時候,沈永世把劉森的名字和石天雨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必定不懷好意。
便隨即怒道:“沈永世,你真是醜人多作怪!你不是胡說八道石天雨還在西湖畔嗎?還裝好心呀?如果不是因為你,西北武林同道會那麼辛苦跑到江南來嗎?你就是一個挑撥離間的小人,滾遠點。”
沈永世甚是難堪,滿臉漲紅,結結巴巴地急為自己圓場,說道:“不!沒有,愚兄隻是猜測,這個,那個!”
安兒又怒吼沈永世一句,罵道:“哼!小人,你現在出名了,天下武林都知道這個世上有個沈永世了,你還不去威風威風?到京都領獎去呀!”
出言更是辛辣。
呂梁早看出沈永世喜歡安兒,此時趕緊出言諷刺沈永世,說道:“恭喜沈兄揚名天下。”
如此打壓情敵。
沈永世臉紅耳赤,惱羞成怒,反唇相譏,怒吼道:“姓呂的,你不也是為了出名嗎?你不也是想抓到石天雨嗎?你們家祖上就是三姓家奴。”
“你!”呂梁氣得臉色泛青,竟然伸手拔劍。
安兒的師妹、戚美珍的愛女戚娟急急過來相勸,握刀卻是刀不出鞘,用刀鞘按住了呂梁的劍柄,並說道:“好了,呂兄,天下武林是一家,何必為一個石魔而動氣呢?等抓到石魔,讓你先鞭他三百下。”
眾人又是想笑而不敢笑。
誰都知道,抓捕石天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多少人熬到滿到白發,到現在也沒抓到石天雨。
很多武林中人的頭頂已經綠油油一片,但是仍然數年不回家,至今也是人財兩空,一無所獲。
“哼!”沈永世不想在女孩子麵前難堪,怒氣而走。
呂梁卻頗為機靈,急急向安兒道歉,說道:“安兒姑娘,對不起,在下剛才失態了。”
既向安兒表風度,又搶抓機會與安兒套話。
安兒也想壓住心中的雜念,趁機轉移話題,對呂梁說道:“呂兄,請繼續說說黃山的美景。”
沈永世見狀,又到回來,唉聲歎氣地說道:“聽劉兄來信說,他進京後並無見到石將軍。唉!石將軍剛來到杭城,便被成正福耍了一頓,我真怕石將軍進京路上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一副為石天雨擔心憂慮的樣子,實際上在狠狠地刺激安兒,造成安兒的心靈創傷。
安兒與呂梁的歡聲笑語立止。
安兒隨即側身移步過去,怒吼沈永世,罵道:“沈永世,你煩不煩?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出爾反爾,表裡不一,言行矛盾,貪婪無恥,你這小人,滾遠點。”
沈永世佯裝認錯,卻又一副羨慕的樣子,大聲稱讚石天雨,說道:“安兒妹妹,愚兄可能此前猜錯了。想想那石將軍長得挺俊的,又很富有,還很有誌氣。他呀,將來一定是個大官。”更是狠狠地刺激安兒。
安兒思緒被牽動,見沈永世還說過不停,大為光火,怒罵道:“死太監,你彆老提他,好不好?我祝你們家的母雞不下蛋!滾!”
眾人隨即望向沈永世。
沈永世表麵拱手道歉,心頭卻高興無比,說道:“好好好!不說,不說!愚兄向你道歉。”
何必多看著安兒,不知是讚還是彆有涵意地道了聲:“真是一隻小辣椒!”
戚娟插了一句,說道:“我師姐的江湖外號就是小辣椒。”反以為豪。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起來。
安兒怒目而視戚娟,罵道:“男人婆,胡說什麼呢?”
武林中人無不仰天大笑。
戚美珍淡淡一笑,舉壺飲水。
戚娟伸伸舌頭,急急躲到戚美珍身後去。
呂梁見安兒神色不對,連忙上前討好,說道:“安兒姑娘,什麼事情呀?可否說來聽聽,你若有什麼麻煩事情,愚兄為你出氣。”
安兒瞪了呂梁一眼,滿臉怒容地說道:“沒你什麼事。”
跑到戚美珍身旁去了。
“哈哈!熱臉貼上冷屁股了吧?”沈永世見狀,心頭大樂,心中又自我讚歎:我真是有才,略施小計,便讓你呂梁難堪。哼,你這三姓家奴,想跟我鬥?去死吧。
戚美珍側身瞟了安兒一眼,想想安兒與石天雨之間的事情,好似看出了安兒的心思,說道:“安兒,為何這樣對待呂師兄呀?”
呂梁見戚美珍看重自己,連忙表現自己的寬宏大度,抱拳拱手,躬身說道:“沒事的,戚師叔,小侄不介意,安兒姑娘可能是一時遇上煩心事了。”
何必多滿意地看了弟子一眼。
呂梁這麼一說。
安兒更煩了,“哼”了一聲,氣呼呼地坐到了另一棵樹下。
便在此時,歐陽台領著幾名小乞丐來了。
歐陽台邊走過來,邊抱拳拱手地說道:“何掌門、戚家妹子、莫兄,不必再走了。”
丐幫消息靈通,素來是江湖大事的眼睛,現在歐陽台說不必走了,何必多、戚美珍、莫不言等掌門人如何不心驚?
幾大掌門人異口同聲地圍上前來驚問:“歐陽舵主,何事?請慢慢說,不要急。”
歐陽台抱拳拱手地說道:“敝幫川陝分舵主劉大融飛鴿傳書,稱石天雨原本就是錦衣衛放出來的魚餌,是朝廷鷹犬,跑到荊州去大戰天元寺,故意引中原武林、西南武林中到天元寺觀戰,導致中原武林和西南武林這次遭到錦衣衛的伏擊,損失極其慘重。
現在,連中原第一大幫**幫也剩下三人了。”
詳述江湖中事,臉上也顯奇異神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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