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西南文殊院的方丈,法號:方淨。
其成名功夫為:五毒掌。
老道頭戴九梁道巾,身穿八卦仙衣,麵似白紙,兩頰無肉,約有六七十歲,道號:星羅。
乃是西南三清觀的道長。
其成名功夫為:閻羅手!
這是一種比錯骨分筋手更錯骨分筋的毒擒拿手。
就在此時,住在附近的宋子青和彭金石領著一幫新招收的捕快和衙役匆匆跑來,見狀急急抽刀拔劍出鞘。
石天雨喝道:“都退下,待會幫我打掃庭院罷了。”
意思是方淨和星羅必死無疑。
現在,石天雨當縣令了,肯定不會再手下留情,何況這些都是貪圖他背部藏寶圖的刺客。
若不殺之,以後必定會聚集更多的武林中人前來行刺石天雨,若然如此,石天雨怎麼來燒他的“五把火”呀?
豈不辜負了朱由校和殷有招的期望了嗎?
還能愛民如子嗎?
絕對不能再讓武林中人對他無休無止的暗殺圍殺追殺。
對付這些貪財小人,也不必再講什麼仁義。
方淨見石天雨認定他死定了,不由大怒,縱身撲來,揚手而劈,掌風驟起,腥氣撲鼻,使出成名功夫:五毒掌!”
宋子青等人急急後退十餘丈遠。
即便玥兒、安兒、張馨及兩名敵人,也急急躍出戰圈,退閃十餘丈遠。
因為腥味難聞,肯定也很毒。
唯有賀蘭敏月,仍然站在決戰雙方的丈餘遠,既沒有皺眉頭,也沒有捂鼻子,而是俏立於腥風之中,雅若幽蘭。
石天雨身子晃動,一個“鬼影附形”,便竄到方淨身後,
身影恰似鬼魅猿猴,閃忽不定。
星羅一看石天雨這身法,感覺到方淨可能不妙,原本想先觀戰的,也自恃身份,不願意與方淨同時出手,夾擊石天雨。但現在,不出手恐怕不行。
於是,星羅晃身而上,使出“閻羅手”,抓向石天雨的後心,鉤向石天雨的後腦勺。
石天雨就是要引星羅和方淨一起出戰,不想待會再打,一起收拾這對邪僧妖道罷了。
於是,石天雨身形一晃,轉身雙掌一飄一引。
以石天雨此時的功力,相當於三十個明仁法師的迭加功力。
使用移花接玉神技,飄轉方淨和星羅,丁點不難。
頓時,方淨莫名其妙的舞掌,拍在星羅的胸口上。
星羅也是莫名其妙的一手抓在方淨的臉上,一手抓在方淨的脖子上。
哢嚓!
方淨的老臉被星羅抓爛了,脖子也被星羅摳斷。
星羅也被方淨一掌拍斷了胸骨,震裂了內臟。
一僧一道,雙雙仰天而倒,濺血而亡。
石天雨打架不好看,要想敵人死,隻需要出手半招就足夠,沒什麼看頭的,太高武了。
拚的就是內功。
剛才和安兒、張馨、玥兒格鬥的兩人急急身形一晃,趕緊逃跑。
石天雨大喝一聲:“來了就彆想跑!”
驀然雙足一點,騰身而起,對著那兩人虛空一抓,又一掌拍去。
哢嚓!
那兩人瞬間被一陣黑霧巨龍圈住卷拽著,倒飛向石天雨,卻被石天雨一把火焰刀削成四截,四截殘屍淩空著火,被燒成丁點骨灰,隨風飄散。
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石天雨飄身而下,又一把火焰刀削去。
方淨和星羅的屍體也瞬間著火,熊熊燃燒,不一會,便變成了骨灰。
賀蘭敏月跑到後廚,拎一桶水來,將方淨和星羅的骨灰衝進水溝裡。
傾盆大雨將方淨和星羅的骨灰衝涮沒了。
宋子青和彭金石嚇的坐倒在地上。
這才明白石天雨的武功之高,難以想像,無法想像。
之前公招武師的那天,還對石天雨不服氣呐!
現在明白了,若是和石天雨作對,人家一掌拍出,便可以燒了自己,連骨灰都會沒有。
眾捕快和眾衙役皆是瞠目結舌,個個都尿了褲子。
這才明白他們的縣令不是一般人。
兩次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不是吹出來的。
天降大雨,沒法出門。
石天雨氣定神閒的背手踱步,剛才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似的。
此時,安兒卻忽然嘔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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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圍著安兒,驚叫起來,關問起來。
石天雨也飛步而至,伸手給安兒拍背,輕聲問:“夫人,怎麼啦?”
張馨急急給安兒把脈,說道:“有喜了!”
“喔哦!”
“恭喜石大人!”
“賀喜石大人!”
宋子青、彭金石等人反應過來,回過神來,紛紛爬起身來,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向石天雨道賀。
石天雨側身說道:“宋子青,你們先回去,等雨晴了,咱們再去成都拜會川中首富。這兩天,讓朱祥和徐緩、蘇醒署理公務,爾等聽他們號令便可。”
“諾!”宋子青等人應令而退,也需要回去換衣服,都尿褲子了,**的,不好受。
張馨看到宋子青等人走遠,便低聲對石天雨說道:“看來,安兒得到仙界去安居,不然,若是再有人來行刺你,可能會連累安兒母子。”
石天雨點了點頭,吩咐玥兒從石府中選些丫鬟仆役和廚子,稍晚些,分彆坐到六輛空的豪華馬車裡。
又吩咐賀蘭敏月即刻帶些丫鬟和仆役去街上,看看哪些客棧有沒有漂亮的雌狗,挑選幾條漂亮的小雌狗來。
稍晚些,讓那些小雌狗陪“嘟嘟”到仙界裡生活,和“嘟嘟”培養感情,讓“嘟嘟”多納些小妾,以後多生些漂亮的小狗崽,添丁添財添福。
賀蘭敏月但聞此言,哈哈大笑而去。
都無法淑女起來,笑出眼淚來了。
玥兒也蹦蹦跳跳而去。
安兒俏臉通紅,嗔罵道:“石天雨,難怪彆人稱呼你為石魔,你把狗都教壞了。你還是縣令嗎?你都會教化彆人,你看看你自己,還教狗納妾,你真是壞死了。”
石天雨笑道:“夫人,這是男人和雄狗的正常需要嘛,多多理解,多多支持。反正我有錢,錢多了不花出去,便是廢銅爛鐵,花出去的,才叫錢。”
眾人捧腹大笑起來。
石天雨遂扶著安兒回房,服侍安兒躺下休息。
當天晚上,石天雨將張馨、安兒、嘟嘟、丫鬟、仆役、廚子飄移到係統空間05號儲物櫃裡,讓張馨暫時陪伴安兒安胎養生,反正劉森還沒有從京都回到穀香縣。
又將玥兒和賀蘭敏月飄移到係統空間03號儲物櫃裡,讓玥兒和汪靜好好團聚一下,也讓賀蘭敏月到“仙界”去好好休息兩天。
然後,石天雨自己也躍入係統空間01號儲物櫃裡,和諸莉莉歡度良宵。
這可把諸莉莉給樂壞了。
翌日一早。
石天雨也和諸水龍談了自己已經到穀香縣任職的情況,並請諸水龍率領五千兵馬到涪城轄區範圍內駐紮,繼續招兵買馬,以備有需之用。
諸水龍率部在係統空間已經入駐半年多,也想換個地方了,遂滿口答應。
石天雨遂去看望譚若鳳,然後又去陪伴傅瑛和石霖母子,於第三天早上,才回到穀香縣衙。現在感覺妻妾太多,有些辛苦,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一場大雨過後,彩虹斜橫天空,清新的風涼爽吹送。
涪城。
戴府,大廳裡坐滿了戴坤的心腹親信。
涪城府衙同知向來香,滿臉酒氣,憤怒地對戴坤說道:“姓石的狗崽真是吃了豹子膽!什麼畏罪自殺呀?戴大人,韓進和王才之死,著實十分可疑,咱們可不能放過那姓石的狗崽啊!此人名為抗金名將,實屬金兵細作,太壞了。”
其實,怒罵石天雨,是想借機討好戴坤。
鄔正道張嘴就吐出一陣濃烈的蔥蒜味,大吼起來:“是呀!戴大人,姓石的那小狗崽眼中還有咱們這些上司嗎?他竟然將韓進和王才的遺體陪同殘匪公審?這不是欺辱戴大人滿門嗎?咱們得拿他開刀,為韓進和王才報仇雪恨。”
此時,戴坤的夫人韓鳳凰哭哭涕涕地跑出來,跪倒在地,抱著戴坤的大腿,要求為韓進伸冤,哭道:“老爺,你可得為妾身作主呀。我弟弟韓進死的好慘呀!”
戴坤咬牙切齒地說道:“夫人,請起!你先進去休息,老夫定還你一個公道,一定會想出一個好辦法,一定會宰了石天雨這個狗雜碎。”
伸手扶起韓鳳凰,讓丫環扶韓鳳凰進房休息。
然後,戴坤坐下來,大聲怒罵石天雨:“石狗崽,一上任知縣,就翻臉不認人。當年,他學射箭考武舉,還是本府親手教他的。石天雨真他姥姥的不是個東西,忘恩負義之徒,無恥的卑鄙小人。”
想想自己教過石天雨學射箭,石天雨的功名有他戴坤的功勞,並且此前又親自送石天雨到穀香縣上任。
沒想到石天雨這小子到任穀香,一聲不吭,便秘密宰了韓進和王才,又報來“韓進和王才畏罪自儘”的材料,還派人將韓進和王才的屍體藏進冰塊裡,托鏢局押運到京都去,交給吏部尚書殷有招查驗。這不僅讓戴坤顏臉無光,而且,讓戴坤連向韓進施一下援手的機會也沒有。
戴坤此時心頭對石天雨全是怒火和仇恨,恨不得馬上砍了石天雨的頭,飲了石天雨的血,扒了石天雨的皮。
“報!布司府安子午安大人到達府衙,傳戴大人快去府衙公堂上見他。”
此時,府衙捕頭馬德輝匆匆來報。
戴坤一怔,不悅地質問馬德輝:“什麼事呀?”
向來香大驚失色,額頭見汗,顫聲地問:“難不成姓石的要向戴大人下手了嗎?他派劉森飛馬進京,向吏部呈報咱們的黑材料?”
鄔正道登時惶恐不安,手足無措,顫聲說道:“若然如此,我們死定了。殷有招那老不死正在整頓朝綱呐!”
戴坤畢竟是老官僚,雖然心裡暗暗吃驚,但是,明麵上,卻顯的很鎮定,淡淡的說道:“走,到府衙再說。”
略一思索,還是鎮定下來。
感覺韓進之事,不會連累到自己。
繁星點點,夜空湛藍。
戴坤踏入府衙公堂,便熱情地對安子午說道:“喲,什麼風把安大人給連夜吹來了?”
雖然官銜比安子午大,但是,仍然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彬彬有禮,不愧身為老官僚。
安子午急急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說道:“戴大人,本官可是勞碌命呀!”
又抱拳拱手,與向來香、鄔正道見禮。
接著,又說道:“本官是來宣讀吏部和刑部公文來的。”
戴坤一聽,有些心慌,但表麵鎮定,即刻朝馬德輝大喝一聲:“哦!來人,集合府衙所有差人,到公堂上來。”
向來香內心驚世駭俗,卻強顏歡笑的對安子午說道:“安大人,請到內堂喝會茶,稍後下官陪大人到爽舒樓坐坐。”
恭請安子午入內堂去。
爽舒樓即是涪城供男人玩樂的高檔地方。
安子午看到還要等那些公差集結,便隨向來香走入內堂。
戴坤待安子午坐定,便拱探消息,側身對安子午說道:“安大人,吏部、刑部聯合發文,究竟何事?能否提前透露丁點消息呀?”
安子午想想待會就要宣讀公文了,便把事情真相道了出來,側身說道:“韓進、王才罪證確鑿,懸屍京都。涪城境內各縣,治安差,吏風差,通判鄔正道負有重要責任。
為正吏風,吏部聯合刑部發文,免去鄔正道通判一職,降鄔正道為涪城府衙經曆。
石天雨就任穀香知縣以來,正吏風,整治安,讓穀香的治安井然有序,所以,石天雨晉任涪城通判,暫時兼任穀香知縣。”說罷,又取出公文,將公文遞與戴坤。
“什麼?”鄔正道驚叫一聲,跳了起來。
真是跳梁小醜,沒有丁點淡定。
也把烏紗帽看作斂財的工具。
現在,烏紗帽被摘掉了,往後如何斂財?
戴坤接過公文一看,見對自己無處分,這才定下心來。
心想:石天雨原本就是正四品官員,殷有招對他的晉升很正常。
那麼,接下來,會不會危及老夫的知府之位呢?
心想到此,忽然額頭直冒冷汗。
向來香伸手拍拍胸口,暗道:好驚險!好在與老夫無關。
誒,鄔正道死就死吧,可千萬彆連累老夫呀!
安子午冷冷地對鄔正道說道:“鄔正道,殷大人是麵嚴心寬,要是換彆人作吏部尚書,你不是告老還鄉,就是人頭落地。因為穀香的幫匪指證雷震山曾經給你送過重禮,而且不止一次,你這個原來的通判之職,純粹就是撈錢的。”
鄔正道急急解釋說:“這?安大人,下官冤枉呀,這可是姓石的嚴刑逼供那些幫匪,欲謀下官的通判之位呀!”大呼小叫,一副很冤屈的樣子。
安子午仗著自己是布司府的紅人,當即訓斥鄔正道,罵道:“鄔正道,你這樣亂蹦亂跳的,成何體統呀?好歹也是當過通判之人。我告訴你,石天雨原本就是正四品官員,是吏部放他到地方來曆練的,他抗金有功,鐵腕治縣,贏得朝野讚譽,晉任通判,離他本身的品級還有些差距呢!”
鄔正道頓時滿臉通紅,作聲不得,甚是難堪。
向來香心想:石天雨原本就是正四品官員,因為鐵腕治縣有功,那接下來就會理所應當晉任同知了,那豈不是要奪老夫的位子呀?
於是,向來香便在安子午麵前挑撥離間,說道:“王才是呂大人的外甥呀!難道呂大人就!”
安子午卻驀然打斷向來香的話,罵道:“向來香,呂大人是清官,是好官,是一方大員,他一身正氣,清正廉潔。你不要胡扯一通。你多大年紀了?真不懂事!”
大聲喝斥向來香,如訓小孩一般。
很好的維護了四川布政使司呂源的身份和顏麵。
向來香還算機靈,急急賠禮道歉,說道:“是,下官是烏鴉嘴,下官自罰耳光。”
嚇了一跳,急急又自打耳光。
啪啪!
兩記耳光下去,打的向來香自己兩腮通紅。
戴坤作聲不得,木然呆坐著,但心裡不平靜。
暗暗怒罵:安子午,你這死烏龜,王才被石天雨宰了,呂大人就不心疼嗎?
那可是呂大人的親外甥呀!
哼!待老夫打探清楚再說。
向來香不死心,又問安子午:“安大人,鄔大人降作經曆,那麼,府衙經曆邱峰呢?”
安子午甚是不悅的說道:“邱峰仍然是府衙經曆,你自己看看公文吧。”
便從戴坤手裡拿過公文,橫遞與向來香。
對這幫隻想一心往上爬又不為民作主的小人,甚是不耐煩。
巴不得向來香也就此落馬,好騰出一個空缺,來給自己遞補上。
安子午當了多年的布司府左參議,有職無權,實在不甘心。
所以,心裡也是另有打算的。
向來香接過公文一看,果真如此,心裡嘀咕起來:府衙現在豈不是有兩個經曆了嗎?
心裡是這麼想,卻不敢再問安子午。
過了一會,眾公差來到府衙,聽安子午宣讀公文。
劉叢自然也來了,奔跑到府衙。
聽安子午念完公文,不由在心裡暗罵石天雨:姥姥的,鄔正道降職了,老夫卻未能晉任通判,我的漂亮愛妾韓玉鳳豈不是讓你石天雨給白睡了嗎?
安子午當著府衙所有官差念完公文,便連夜回成都了。
戴坤一夥卻睡不著覺。
眾人又回到戴府,議論紛紛。
府衙經曆邱峰怒發衝冠,破口大罵石天雨,對戴坤說道:“大人,石天雨這個小雜碎真是太不象話了,在大人管轄的地盤,竟然妄殺大人的親信,謀取鄔大人的官位,如此品行惡劣、濫殺無辜之人,卻獲得重任,殷有招真是瞎眼了。”
甚是為他的姑丈鄔正道被降職一事而抱打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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