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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巧倩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欺騙石天雨,挖火坑給石天雨跳的梅巧倩了。
雖然仍有些青澀,但是,成熟了很多。
心裡也明白,愛情才是一個姑娘家的最佳歸宿。
此時此刻,梅巧倩恰似一個乖巧溫柔的鄰家小姑娘。
眸子裡的一汪清泉,倒映著梅巧倩心裡的一份柔情。
石天雨心念一動,心裡暗道:幾年過去了,當年若然沒有梅巧倩使壞,或許就沒有我今天的成就,我也不可能學到無數的絕世神功,不可能得到恩師殷世海留給我的巨額財富,也不可能成為正三品官員和名聞天下的穀香縣令啊!
我和梅巧倩的情是斷了,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更何況,我和她睡過好多天,夫妻一場。
她把人生最珍貴的東西獻給了我。
而我也一直嗬護著她,深愛著她。
經過諸多的凶險曆練,又當上了正三品官員。
石天雨的確成熟了許多,懂得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
於是,石天雨便笑道:“我現在是四川穀香縣的縣令了。我得到其他地方考察學習,也得帶些部屬到中原繁華地帶來逛逛,增長見識。穀香那邊,曾經十年都沒有完成朝廷下達的稅賦任務,可見有多窮了。不過,我已經超額完成了朝廷給穀香下達的十年的稅賦任務,震動天下。”
此話一語雙關,意思是:石天雨不是一個人來的。
無論梅巧倩有多少伏兵,石天雨都不懼怕。
梅巧倩何等聰穎?
聽出來了。
心酸酸地說道:“相公,你變了,變得讓我有些陌生了。
幾年前,你是多麼的真誠呀!多麼的單純呀!
唉,幾年前,那都是我的錯,讓你受了許多苦。
這幾年之中,我也在反思自己,也在飽受著痛苦的煎熬。
是我害了你。
不過,我還是想看到幾年前那個很真誠的你。”
說著說著,兩顆豆大的滾圓的珠淚滑落下來。
石天雨一怔,忍不住伸手為梅巧倩拭淚。
兩人肌膚相觸,如電似火。
雖然曾是夫妻,但是,多年不見,此時也猶如初戀一般。
梅巧倩身子顫動了一下,垂下了長長的睫毛,低下了頭。
就此瞬間,石天雨腦際間掠過了幾年前與梅巧倩在一起的那份短暫的美好,那份短暫的浪漫。
可也就此瞬間,巴圖銀萍的影子又浮上心頭。
驀然記得,自己是要去營救巴圖銀萍母子脫險的。
見過梅巧倩就算了。
知道梅巧倩安然無恙就行了。
石天雨驀然縮回手,身子卻是一個激靈。
腦子倏然清醒了些許,低聲說道:“幾年前的事,我已經忘了。祝福你有很美好的未來。我現在可是朝廷命官,是穀香縣令,雖然是來中原考察學習的,但是,也不宜在街頭逗遛太久。你也早點回去吧。”
梅巧倩芳心巨震,抬起淚眼,眼眶紅紅的。
石天雨這是很委宛又很決絕的話語啊!
梅巧倩幽幽地說道:“我等了你三年,盼了你三年,你就這樣待我嗎?如果我真對你無情,我為何一直不嫁?因為我心裡隻有你。”
石天雨心頭一震,從梅巧倩的淚眼中,看到了她內心的幽怨和那份深情。
不由又有些於心不忍,正想說點什麼。
此時,一陣人聲鼎沸。
一陣馬蹄聲疾。
忽然有人大喊:
“抓賊啊!”
“那獨腿的人便是李文威!”
“彆讓姓李的賊人跑了!”
“快派人去傳令封鎖大街小巷!”
“諾!”
“今夜誰也不許離開這個小鎮!直到抓到刺客為止!”
“諾!”
石天雨心頭又是一震,不由自主的抬頭。
但見屋瓦上,人影翻飛,一人拄拐握刀的飄落在地上。
此人左褲管空蕩蕩的,特彆好認。
正是“迎風一刀斬”李文威。
另外兩人一刀一劍,也飄身落地。
正是九毒教的壇主辛河和辛源兄弟倆。
他們三人怎麼來了?
因為聽說林銳之又出在龍泉山莊一帶。
為了保護若然師太,心力交瘁的李文威無奈的與九毒教合作,前來中原,抓捕林銳之。
如此,九毒教就不會經常到恒山去打擾恒山派弟子了。
因為抓捕林銳之,等於拿到明教的藏寶圖。
既然無法擒捕石天雨,那麼抓捕林銳之就是最好的選擇。
殊不知,林銳之及其身上的那份藏寶圖,都是梅仲秋故意放風出來,目的就是要讓武林中人相互殘殺。而真實的林銳之,從未拿到過什麼藏寶圖。
林銳之,這個可憐又可恨的人,比以前的石天雨更加可憐。
石天雨畢竟得到了很多美女,得到了巨額財富,林銳之卻什麼也沒得到。
而中原鹽幫聞訊之後,也派出三大高手,暗中帶隊設伏,要除掉抓捕林銳之的武林中人。
這也是福王的指令。
因為中原鹽幫和鐵幫都是福王府的下屬機構。
隻不過是借江湖幫會來實現福王的鹽鐵專營權罷了。
而中原鹽幫和鐵幫的人都是梅仲秋暗中拉攏過來的。
因為越來越多的武林中人與石天雨釋怨了,但是,又有消息稱石天雨將會很快調到中原一帶為官,目的是替朱由校收回中原的鹽鐵專營權和兵權。
這個消息令福王很害怕。
令梅仲秋很害怕。
因為石天雨是戰神呀!
因為石天雨到穀香縣沒幾天,便完成了穀香十年都沒有完的稅賦任務。
石天雨的強悍,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的作風,真的很讓福王和梅仲秋害怕。
更害怕很多已經與石天雨握手言和,甚至已經受到石天雨恩慧的武林中人,將來會幫石天雨。
李文威來到龍泉小鎮,被鹽幫的人發現了,也被梅仲秋的人發現了。
而那個假的林銳之又將李文威誘至龍泉山莊。
李文威潛往龍泉山莊之時,遭到華天剛等人的圍捕。
於是,李文威焦急的殺出龍泉山莊。
辛河和辛源兩人便在此接應。
梅巧倩倏然伸手,抓著石天雨的手,噙淚質問:“你們是同夥,是一起行刺我爹的?對不對?你現在也學會了騙人,你剛才說的全是謊話,對不對?”
石天雨急拉著梅巧倩,閃身到一家客棧屋簷下。
低聲說道:“不是!我隻是認識李文威,此人瘋瘋顛顛的,但他是恒山派若然師太以前的戀人,對若然師太很好。為了若然師太,李文威寧願做任何事,寧願去死,而且至今未愛過其他任何姑娘,僅他的這份癡情,就值得我敬佩他一輩子。
之前,我在恒山與九毒教有過一戰,親眼見證了李文威對若然師太的深情。
現在,看在若然師太的顏麵上,我必須去救李文威。
因為恒山派於我有恩,也等於李文威於我有恩。”
說罷,鬆開了梅巧倩的手。
梅巧倩反而抓緊石天雨的手,哽咽地說道:“好!我信你!不過,你救出李文威之後,就來找我。如有為難之處,可到我家暫住。我等你。”
真的是對石天雨依依不舍。
既然重逢,就不想分開了。
這份愛很沉重,但是,又經曆了風風雨雨的考驗。
石天雨從梅巧倩澄澈的眸子裡,看到了梅巧倩的真誠,便點了點頭。
輕輕的分開梅巧倩,轉身而去。
梅巧倩急忙躲在客棧外的木柱後,靜靜的偷看。
雖然說了些分彆的話,卻不想分開。
雖然知道石天雨武功蓋世,卻仍然為石天雨擔驚受怕。
這就是愛。
此時,聞聲而來的賀蘭敏月,已經揮舞衣袖,擋住了中原鹽幫的三大高手之一的傅北征。
為什麼呢?
賀蘭敏月不是和玥兒、張慧先回“龍湖”客棧歇息嗎?
不為什麼,就是因為善良。
賀蘭敏月在回“龍湖”客棧的途中,看到李文威這麼一個缺胳膊少腿之人竟然被一群人欺負,便對李文威很同情,出手相助李文威逃跑。
這可惹怒了中原鹽幫的人。
傅北征是中原鹽幫的三大高手之一,修煉的是五絕神功,也並不認識賀蘭敏月,忽然看見一個“小夥子”攔著他抓捕李文威,不由大怒。
於是,手使雙錘,重兵器,猛打猛衝。
想儘快打死賀蘭敏月。
但是,賀蘭敏月的內功卻是石天雨給她植入的“龍相天蠶烈焰神照功”,這種內功是這麼起名,其實卻涵蓋了無數的絕世內功,也包括五絕神功。
故此,傅北征想要快速打死賀蘭敏月,也不可能。
已經瘋了多年的李文威腦子並不清醒,看到賀蘭敏月拚死力敵對手,反而精神大振,反而去而複返。一手拄拐,一手握刀,撲向傅北征。
又對著傅北征大吼大叫道:“你這鄉巴佬,竟然敢搶我的女人,老子宰了你。”
此時,李文威還出現了幻覺,認為傅北征就是當年搶奪若然師太的那個男人,對傅北征恨之入骨,不殺不快。
如此,賀蘭敏月和辛河、辛源均是心裡暗暗叫苦。
但是,中原鹽幫的人瞬間包抄過來了。
賀蘭敏月現在想脫身都很難,心裡也才明白:原來自己所救的李文威是一個瘋子,麻煩嘍!
誒!早知道就不同情這個家夥了。
就此瞬間,越來越多的中原鹽幫的人包圍過來。
此時,賀蘭敏月和李文威、辛河、辛源想脫身都很難了。
一些鹽幫的匪徒留在屋瓦上,張弓搭箭,居高臨下地盯緊了賀蘭敏月、李文威、辛河、辛源幾個人。部分鹽幫弟子從這條街的兩端封路。
就連石天雨都被一名鹽幫弟子橫刀趕到了路邊的客棧屋簷下。
而張慧一看傅北征的武功奇高,又是使重兵器的人,便死死的抱住玥兒,不讓玥兒動手,並低聲相勸:“妹子,待會公子必定會來相救敏月的,你沒看出來嗎?敏月和公子的感情不一樣,可能將來又會成為你的嫂子。
所以,你就一百個放心吧,敏月沒事的。
而且,敏月本身武功奇高,你沒看她從不帶兵器傍身的呀!如果咱們倆現在出去和那些幫匪搏擊,若是被敵方擒拿作為人質呢?那不是害了你的敏月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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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原本是要罵張慧的,也是在掙紮的,但聽此言,便低聲說道:“那你放開我,敏月姐姐有危險的時候,我再出手相助,反正我有火焰彈,我誰也不怕。”
玥兒的性格有時候比男人還男人。
小小年紀,享受榮華富貴時候長了,眼裡除了石天雨,對誰都是很橫的。
張慧便鬆開玥兒,又從玥兒的小背囊裡取了一些火焰彈,捏在手裡。
麵對高武之人,張慧可不敢隨便出手,不像玥兒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
梅巧倩見狀不妙,提劍躬身而來。
蹲在石天雨身旁,低聲說道:“抓我當人質吧,如此而為,你不僅能夠救出李文威,今晚離開這一帶,也絕無問題。那些人,都是中原鹽幫的人,領頭的幾個人,認識我,會給我爹麵子的。”
石天雨心念一動,這確實是一個絕佳的計劃。
但是,瞬間又想到了自己是穀香知縣,不是開封府轄區的縣令,不可以在這裡顯身的,不可以在此露出真容的。
不然,會被人舉報自己遠離轄區的。
於是,石天雨便低聲說道:“不用!你回家等我。今晚,我就躲到你家裡去。你抓緊回去,做好準備等我,看看有什麼地窖之類可以藏身的?”
“真的?”梅巧倩聞言,反問一句,竟然狂喜而泣。
刹那間,激動的淚流滿臉。
石天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有紗巾嗎?我要蒙麵用,我不能讓人瞧見我是穀香縣令石天雨。”
梅巧倩抹抹淚水,從懷中取出一條紗巾,遞與石天雨,輕聲說道:“好,我等你!我家後院的後院,便是我的天地。”
說罷,就提劍躬身而去。
李文威和賀蘭敏月合鬥傅北征,傅北征就支持不住了。
雖然傅北征修煉的是五絕神功,但是,並非擁有滿格的十足的完整版的五絕神功。
而賀蘭敏月武功博雜,又經常獲得石天雨給她植入內功,雖然年紀輕輕,隻有十七歲,長相甜美,身材迷人,白白嫩嫩的,但是,已經屬於高武之人。
而李文威是那種終生隻學刀隻練刀的人,武功很單純,刀法就一樣。
但是,其刀法之精湛,卻是世所罕見。
如此,李文威和賀蘭敏月合鬥傅北征,傅北征就難以招架了。
尤其是賀蘭敏月的一雙衣袖,可曲可伸,可直可彎,可卷可絞,時如蟒蛇盤腰,時如鐵棍圈掃,時如鋼槍刺點挑。
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而李文威的刀乃是快刀,快的時候如瓢潑大雨,令人眼花繚亂,虛實難測。
可就在此時,鹽幫的另兩大高手顧立昌拿著兩隻銅鑼、許念中握著一對陸沉槍,堪堪趕到。
顧立昌修煉的是四照神功。
許念中修煉的是嫁衣神功。
所以,顧立昌、許念中和傅北征並稱中原鹽幫的三大高手,在中原也確實少有對手。
“嘭!”
顧立昌淩空翻飛而下,雙銅鑼一合。
一聲巨響,周圍的人均是震耳欲聾,紛紛後退。
顧立昌隨即舞弄一雙粗重的銅鑼,夾向賀蘭敏月的衣袖,兩人旋即狠鬥起來。
辛河、辛源兩人功力較弱,登時腦嗡耳鳴,跌跌撞撞,被鹽幫幾名弟子左一刀右一刀的斜削了幾刀,霎時間血流如注,渾身殷紅。
許念中握著一對陸沉槍,對李文威大吼一聲:“獨腿賊,你今晚死定了。”
隨即撲向李文威,與傅北征合戰李文威。
許念中一對陸沉槍如雙龍戲珠。
傅北征雙錘如泰山壓頂。
李文威頓時吃力異常,遮攔困難。
幾大高手交鋒,其他人肯定插不上手。
而且,幾大高手蕩起的風圈也越來越大。
鹽幫其他弟子隻得步步後退,生怕被誤傷。
石天雨以紗巾蒙麵,驀然閃身而出,縱身一躍,淩空施展“白鶴門劍掌功夫”。
這門武功套路,和螳螂門的螳螂拳術如出一轍。
白鶴劍法每一招都是模仿白鶴的姿態。
白鶴掌法,同樣取法於白鶴的姿態。
沒辦法,石天雨此時怕露了真實的身份,可不敢使用火焰刀和劍氣。
隻能使用那些從未使用過的武功招式。
既然救出李文威,也要隱藏好自己的真實身份。
畢竟是正三品官員,現在的名聞天下的穀香縣令。
此時,石天雨運起“龍相明玉天蠶烈焰神照功”,出掌如劍,身形飄逸,忽縱忽立,每一掌都如白鶴展翅,或偏或側,每一掌都是嗤然有聲,鋒銳如劍。
那些欲要擒拿辛氏兄弟的鹽幫弟的脖子、肩、腿、後心、耳朵、後腦勺即是中招。
一陣慘叫聲迭起。
圍向辛氏兄弟的鹽幫一群弟子紛紛慘叫倒地,或即時慘死,或是痛苦哀嚎滿城打滾。
石天雨身子落地,一腳撩住辛河、一手扶住辛源,說道:“你們倆個快跑!不用管我們,我會保護好李文威殺出去。”
辛氏兄弟異口同聲道謝:“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嗖!”
屋瓦上的侍衛和官兵隨即向石天雨和辛氏兄弟射箭。
石天雨雙足一點,一腳托著辛河、一手抓住辛源,竟然也能騰空而起。接著,石天雨又淩空將辛氏兄弟拋了出去。
辛氏兄弟淩空翻飛,飄落在斜對麵的小巷裡,跌跌撞撞的跑開,迅速聚攏前來接應的九毒教弟子,隱藏在角落裡,準備接應李文威。
剛才鹽幫弟子的那批箭,全部擊在了石天雨剛才所站的位置上。
石天雨淩空落在斜對麵的屋瓦上,俯身抓了幾塊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