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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大師接報徐關吐血暈倒,不由一怔。
雖然不懂軍旅,但是,和音大師是極其聰明的人。
不然,和音大師也不可能控製大乘教。
因此,和音大師遂馬上就感覺到情況不妙,急忙命人抬起徐關,讓“禦醫”為徐關把脈診斷病情。接著,和音大師又不待徐關醒來,便派出上百個傳令官,命這些傳令官去把剛才由徐關調派出去的各路將領叫回成都來。
和音大師想要作重新部署,想要重新調整策略,也再也不相信徐關的什麼情報了。
但是,大業未境,懾於徐關的特殊身份,和音大師暫時也不敢殺徐關,遂派禁軍統領淩南天親自領人看管徐關,不再給徐關機會興風作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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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狂風暴雨後,又是晴空萬裡。
羅寶忠雖有寶馬,卻是負重前行。
提著重兵器,加上一百多斤的身體。
兼之,羅寶忠不是“白龍馬”的主人。
“白龍馬”時不時的也發脾氣,故意跑偏了。
這讓羅寶忠甚是無奈,不方便痛揍“白龍馬”。
知道“白龍馬”乃是石天雨心愛之物。
按照石天雨之前所示要吸引江湖中人的策略,羅寶忠等人還必須走大道。
如此一來,在即將進入豫荊交界之時的小鎮上,他們被石天雨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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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騎著石語嫣的汗血寶馬,提著程度那把六十多斤重的開山斧,風馳電掣,日夜兼程,以獨自行動,出奇不意的也來到了豫荊交界的小鎮上。
奔入此鎮近郊叢林小路之後,石天雨便開始稍稍收韁,策馬緩行。
因為途中沒有梳洗,又途經山嶺,飛越荊棘,還被雨水淋得混身濕漉漉的,現在,其樣子雖然不是全非,但騎在寶馬上,披頭散發的,又扛著巨斧,也一時也難為江湖中人所辯認出來。
正午時分,陽光很熱很辣,路上行人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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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再策馬跑出小鎮走十餘裡,便是豫荊交界的山林。
如何來探路?
從而不會掉入大乘教雇傭來的諸多匪幫的陷阱之中,或是不幸馬踏竹簽而倒呢?
石天雨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因為幾條通往荊州或是入川之路,徐關是必定會設伏的。
大明朝廷內憂外患,不少武林中人都投靠向叛軍,意圖改朝換代,當上開朝元老。
氣溫上升,熱風拂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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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他怎麼會騎著石語嫣的汗血寶馬來此呢?”
石天雨緩緩前行,忽然聽得幾聲極細的私語聲。
看來,有人把石天雨當成程度了。
而且,石語嫣作為武林名人,曾經的天下武林的天後巨星,其一舉一動,都惹人關注。
因此,石天雨連忙舉起巨斧掩臉,隻露出一雙眼睛。
“不對,程度壯如鐵塔,個子卻不高。”
“但這個握著程度巨斧的人,卻不是程度,又會是誰呢?是他殺了程度,搶奪了程度的兵器嗎?”又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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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放鬆馬韁,反手輕拍馬臀。
汗血寶馬隨即四蹄翻飛,霎時間便奔出了叢林小路,馳入小鎮裡。
如此,避免被人誤會石天雨殺了程度,搶奪了程度的兵器。
但是,也由此證明,叢林裡確實埋伏著很多武林中人。
這些人是專門伏擊石天雨或是石天雨麾下將士的。
小鎮倒也熱鬨,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汗血寶馬自覺的緩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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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藍,陽光耀眼。
石天雨舉目而望,看見前麵一處招牌醒目的“豫荊客棧”的前麵,已經停著自己的白龍寶馬,不由低聲驚叫:“白龍馬?”
由此,便知道羅寶忠、秦正方、尉遲鬆等人已經先到此了。
此時,彭金石在領著店小二喂馬。
“彭大人,買到十幾條狗了。”
此時,卻見秦正方、尉遲鬆用馬車裝著十幾條狗過來。
晴空潔淨,萬裡無雲。
石天雨見狀,心道:看來羅賢弟也是智勇雙全的人,他竟然能夠想到用狗來探路?
哈哈!不錯!
彭金石領著秦正方、尉遲鬆走進店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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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肚子餓了,便騎馬走進係統空間裡,來到四號儲物櫃裡。
這是戴如意的家。
石天雨這個樣子,可把韓鳳凰給嚇壞了。
懷著二胎的戴如意趕緊去放水,讓石天雨去沐浴更衣。
石天雨含笑的講述了自己的平叛經過,也告訴韓鳳凰母女,戴坤目前被困在南安城中,但是,自己會儘快的去解南安孤城之圍,並會提攜戴坤當川中布政使司的。
韓鳳凰嚇哭了,要求石天雨儘快去救戴坤。
不然,戴坤若是戰死了,她也不活了。
戴坤一生不納妾,便是韓鳳凰長的美,對戴坤的感情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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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遂讓戴如意去勸導韓鳳凰,便去沐浴更衣了。
然後,陪同兒子戴淩雲吃午飯。
飯後,石天雨穿著乾淨的衣衫,卻仍然是披頭散發的扛著開山斧,騎馬走出係統空間,低頭策馬走了一會,抬頭之時,不經意間,發現竟然有人在跟蹤自己。
膽子不小啊!連石某人,你們也敢跟蹤,嘿嘿!是來找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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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用頭發蒙住臉,透過頭發縫隙側視,不由一驚。
身後數人之中,竟然有一人是潘棟。
石天雨反手提斧,繼續前行,經過“荊豫”客棧而不入,而後微微側身而視,卻見潘棟已經閃身進店,另外幾條漢子還在跟著自己。
石天雨提斧策馬緩緩而行,馳入叢林小路之中。
樹影斑駁,茂林遮蔭。
不一會,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石天雨回頭看時,卻是羅寶忠一行已經啟程。
石天雨急忙提起韁繩,輕輕勒馬,站在路邊,讓羅寶忠的馬隊先過去。
剛才那些跟蹤石天雨的漢子不見了。
背後小鎮,依然是熙熙攘攘,很難分辨究竟誰是誰?
潘棟、彭金石二人在羅寶忠的馬隊之中負責殿後,經過石天雨的汗血寶馬旁邊時,潘棟勒馬相問石天雨:“這位好漢,你怎麼也用開山巨斧呀?”
彭金石立即停下馬來。
他們倆始終懷疑石天雨是一位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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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不語,披頭散發。
彭金石若有所思一會,遂向潘棟招招手,對潘棟說道:“潘兄,彆多事,走吧。”
石天雨忽然甩開頭發,露出真麵目,對潘棟說道:“剛才進入小鎮的叢林裡,你也在那裡吧?”
潘棟驀然一驚,不由自主的提韁勒馬,驚叫道:“什麼?您是石大人?石,石大人,您怎麼會在此?”彭金石卻是歡呼雀躍般的縱馬過來,驚喜的說道:“石大人,您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羅寶忠掉轉馬頭,左手握金盾,右手握著方天畫戟,策馬馳騁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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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驀然大喝一聲:“拿下潘棟!他是叛軍奸細。”
握斧一揚,已經封住了潘棟去路。
羅寶忠與彭金石一怔。
潘棟驚恐萬狀的說道:“石大人,您怎麼不認識卑職了?”
卻忽然一鉤劃向彭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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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怒道:“潘棟,你還想抵賴?本官想去偷襲劍閣關之事,是不是你飛鴿傳書給徐關知道的?現在,叛軍是不是已經派兵增援劍閣關了?”
飛身離馬,握著巨斧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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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斧鉤相碰,火星四濺。
潘棟猛劃一鉤,原本是想殺彭金石一個措手不及的,以便如此挾持彭金石作為人質的。
但沒想到的是,忽然卻碰到石天雨手中的開山巨斧上去了。
石天雨握斧雖然輕輕一伸,但是,其神力加上巨斧之重量,一斧便震飛了潘棟的銀鉤。
震得潘棟手臂發麻,虎口流血,差點摔落下馬。
其坐騎長鳴嘶叫,驚閃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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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趁勢而上,一掌拍去。
“砰!”潘棟被石天雨一掌震跌下馬,摔的頭破血流。
其坐騎頓時驚亂而跑。
尉遲鬆急忙飛身離馬,淩空撲下,抓住潘棟戰馬的馬韁,勒停了潘棟的戰馬。
不管潘棟是什麼人,但是,必須抓住潘棟的戰馬。
現在去平叛,需要無數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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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棟爬起身來,哭喪著臉說道:“石大人,饒命啊!石大人,有話好好說。”
知道以石天雨的武功,自己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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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雙足落地,握著巨斧指向潘棟的咽喉,怒目而視,憤然的說道:“說,你與徐關是不是一夥的?是不是?當年你們是合謀一起到穀香縣衙來應考的,對不對?
你們在本官身邊潛伏,以期東山再起,對吧?
嘿嘿!彆忘了,本官乃是錦衣衛同知,麾下錦衣衛無數,要查清你們的底細,還不容易嗎?
哼!本官一直留著你的狗命,便是要利用你和徐關。
嘿嘿!彆忘了,本官兩次威震遼西,兩次出塞作戰都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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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寶忠左盾右戟,策馬過來。
彭金石嚇出一身冷汗來,沒想到潘棟竟然會忽襲自己的。
忽然又心想:若是石天雨也認為我也是徐關的人,怎麼辦?
姥姥的,石天雨此人也太精明了,難怪格格會鐘情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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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棟強忍著傷口疼痛,但聽石天雨一連串質問,又開始絕望了。
於是,潘棟便握著另一隻銀鉤朝石天雨一指,仰天大笑,說道:“哈哈!姓石的,你來遲了,徐大人一切都已經部署好了!你的平叛,隻是枉費心機,枉費心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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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頓時目瞪口呆,瞬間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潘棟可是幾年來與自己朝夕相處,兄弟相稱的啊!怎麼可能會是叛軍之細作呢?他對石天雨一向都是很忠誠的啊!
石天雨無論是任穀香縣知縣,還是任涪城知府,很多計劃計策,都是潘棟和陳彪替他執行的啊!誒!石天雨真的早就知道潘棟和陳彪是細作了嗎?若真是如此,這姓石的也真他姥姥的狠,如此這般利用這兩個細作,把這兩個細作耍猴戲一般似的。
哎喲,壞事了,難不成姓石的也早就發現彭某是細作了?
石天雨還發現了格格不對勁?
哎喲,壞事了。難怪姓石的一直不迎娶格格,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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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飄香,山風送爽。
後麵,那條林蔭小路上的鄉民嚇得紛紛閃退而開。
彭金石飛身下馬,扶起摔得頭破血流、暈頭轉向的潘棟,又將其雙手反錯轉背,然後,拔劍出鞘,一劍架在潘棟的脖子上,憤然喝問:“你的同伴還有誰?石大人待你不薄,你為何還要替徐關賣命?”潘棟既羞愧,又難過,咬牙不語,以期東山再起,卻沒有想到這是一條斷頭路。
羅寶忠策馬過來,對石天雨說道:“賢侄,真對不起!叔父失職了。”
又飛身下馬,將金盾與畫戟遞與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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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將開山斧拋給尉尺鬆,伸手接過金盾與畫戟,笑道:“寶弟,錯有錯著。愚兄借助於潘棟傳遞假消息,讓徐關與和音大師分散兵力,由此,愚兄已經成功的奪回了涪城。
現在,劉叢已經晉任涪城知府,負責撫境安民。哦,對了,寶弟,你的銀槍呢?”
竟然不太理會潘棟,可能是想讓潘棟有機會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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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棟聞言,聲嘶力歇的大吼道:“不!!!不可能!不可能!”
彭金石一怔,也驚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果然,潘棟趁彭金石發呆之時,握著單鉤,縱身一躍,飛入叢林之中,逃跑了。
彭金石回過神來,急忙握劍要追潘棟。
但是,石天雨握著方天戟一伸,攔住彭金石之去路,冷笑著說道:“讓潘棟逃跑吧,他回去之後,必定對徐關說,咱們找了這條路。但是,過了這條路,咱們再改走其他路。打的叛軍暈頭轉向,讓叛軍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要走哪條路,根本就不知道我要打哪座城池。”
彭金石頓時呆愣住了,他自己也有些暈了。
對於石天雨的戰略戰術,彭金石還真是適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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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林枝搖,風吹草動。
秦正方策馬過來,握著銀槍一伸。
羅寶忠接過亮銀槍,滿臉慚愧的對石天雨說道:“賢侄,幸虧有你,叔父差點出大錯了。”
石天雨笑道:“這不關你的事情,是我一直以來,故意留著潘棟的狗命,為的就是重奪涪城那一戰,為的就是重奪劍閣關那一戰。《孫子兵法》虛實篇說,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也。故五行無常勝,四時無常位,日有短長,月有死生。”
彭金石瞠目結舌,這是什麼計?搞不懂,弄不通!
接著,石天雨又含笑的對羅寶忠說道:“待會,你騎我寶馬,我駕馬車在前,放狗先行,然後飛身穿樹而行,你領人隨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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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寶忠驚愕的反問:“怎麼?你不去劍閣關了?”
石天雨握著方天畫戟,又對羅寶忠笑道:“軍機連泄,咱們再搏搏,以錯打錯,奔襲荊州,與李振海裡應外合,殺散荊州外圍叛軍再說。”說罷,將金盾斜掛在追風寶馬的馬鞍上,又將“嘟嘟”、“明月”、“敏敏”、“雅韻”拽到地麵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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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遮日,叢林間,黑沉沉的。
石天雨又轉身對羅寶忠的馬隊說道:“剩下的兄弟們,相信不會背叛我了。咱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前麵豫荊交界,就是鬼門關了,肯定有伏兵,有竹簽,有陷阱,有暗箭。我駕馬車送狗入陣,羅寶忠騎寶馬殿後觀察,其他諸將士等我鋪好路,再一起衝鋒。”
說罷,取下腰間的彎刀遞還與羅寶忠。
羅寶忠接過彎刀,毅然的說道:“不,我打頭陣!”
轉身飛身躍到馬車上去,駕著馬車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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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提盾持戟,急躍上馬,騎著“白龍馬”馳追而去,並且大聲喊道:“寶弟,不要!還是我先打頭陣!等等!”秦正方、尉遲鬆等等眾將士急忙在叢林小路之外備戰。
“嘟嘟”、“敏敏”、“明月”、“雅韻”四條靈狗,分彆躍到了“追風”寶馬和汗血寶馬上,還各自拔出了背部所縛的長苗刀,策馬追去,奇快無比,瞬間越過了馬隊,跟在了石天雨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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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越走越狹。
不知不覺,晚霞在天。
石天雨與“嘟嘟”等靈狗縱馬奔馳,越過羅寶忠的馬車,金盾護身,揮戟披荊斬棘,在前開路。
“汪汪!”
“嘟嘟”吠叫了起來。
石天雨收韁勒馬停下,又側頭說道:“寶弟,放狗!”
見前麵雖然還有路,但似近期沒有人走過,林密森暗。
雨天的泥濘小路上,竟然沒有足跡。
羅寶忠持槍下馬,拔出彎刀,斬斷馬車裡十餘條狗的套繩。
眾狗得還自由身,狂奔下馬車,分散四奔,也有一些狗直接跑入茂林小路。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