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敏月爽快的答應,但是,卻按兵不動。
即便有魏雪妍、龍飄飄的消息,賀蘭敏月也不會告訴石天雨的。
除此之外,其他的什麼消息,都可以告訴石天雨,就這種消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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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萬物複蘇。
開春也不是打仗的時候,所以,石天雨在春季仍然以籌款籌糧為主,順便尋找魏雪妍和龍飄飄的下落。而石天雨新年籌錢籌糧的地方,便定在荊州。
荊州,千湖遍布,宛如鑲嵌在綠茵大地上的寶石,在春天和熙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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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來,清新芬香的泥土氣息,迎麵撲鼻而來。
石天雨派嘟嘟及其七美妾、田路風、馬德輝、朱祥、徐緩、劉叢和韓玉鳳夫婦等人,率部南下荊州,先行勘查荊州的治安和場地,準備舉辦陳圓圓、鹿鳴、夭夭等等諸美的歌舞表演。
也以此加大對抗擊清兵之事的宣傳,同時籌糧籌款。
這次,石天雨調派的也全是騎兵。
但是,人數和馬匹大增,一共三萬兵馬,聲勢可不得了。
此外,還有巋辛龍、韓玉昌、悠悠率領的三萬五千名騎兵,包括電力技術兵,就待在石天雨的係統空間的大花園裡,隨時可以對敵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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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田英洛、龍卷風、田采苓、譚楚清、石語嫣、李振海等人則是策馬在前探路。
以此,可以避免嘟嘟率領的大軍遭到各路義軍或是武林中人的伏擊。
石天雨則是在陸明和林潔夫婦、陸亮和林靜夫婦、羅寶忠和趙敏娜夫婦、魯得出和蔣夥添的陪同下,策馬緩慢的南下,以此打探魏雪妍和龍飄飄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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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鳥鳴春,鶯歌燕舞。
湖廣巡撫李標接到石天雨率先派來的信使,頗為惱火,心道:現在,老子正為完不成朝廷下達的賦稅任務而犯愁,這姓石的卻還要到荊州來籌糧籌款?
姥姥的,老子都在喝稀粥了,這姓石的狗賊卻還要來分一碗,真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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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石天雨乃是大明朝廷的靠山王,現在又是掛名的遼西總兵兼廣寧知府,李標也不得不派人相迎石天雨入荊。於是,李標便讓湖廣新任的布政使司成基充,趕到荊州去接待石天雨、嘟嘟及其所部將士,避免石天雨的這麼多兵馬入荊,導致與朝廷駐荊兵馬發生衝突。
成基充倒是不會如李標這麼想,反而是親率在荊州的正九品以上的官員,浩浩蕩蕩的十分隆重的出城迎接石天雨及其麾下眾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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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基充是一個麵白無須,相貌俊雅,年約四十歲的中年漢子。
其率眾出城後,先是命隨行官吏異口同聲的歡呼“黃沙百戰穿金甲,石郎妙計安天下”這句口號。待石天雨策馬而至,成基充又彬彬有禮的來到了石天雨的寶馬跟前,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說道:“下官成基充參見石王爺!”
春回大地,柔風款款,桃紅柳綠,枝搖葉擺。
石天雨飛身下馬,抱拳拱手相見,對成基充也是以禮相待,暖心的說道:“成大人好啊!本王此前也曾經多次來過荊州,每次都好想去拜會成大人,隻可惜一直無緣,沒想到今日得見成大人,本王真是幸運啊!”
成基充躬身說道:“謝謝石王爺關心!下官給您介紹布司府及荊州府衙官員。”說罷,便側身介紹布司府左參議兼荊州知府梁來興、同知張海、通判黃澄澄、推官成正福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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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來興、張海、黃澄澄、成正福皆是潘汝湞當年從江南那邊的官場帶過來的。
因為當時空缺不多,所以,梁來興和張海等人,當時有的人是屈就任職的,也有人晉升的。
如今,潘汝湞因為已經涉及到魏忠賢一夥的罪責,已經被朱由檢拿下。
而梁來興等人則是因為朱由檢不想涉及麵太廣而至今還活著,還在官場上。
現在,這些人見到石天雨,皆是驚喜交集,激動萬分。
七八年前,當石天雨還為戶籍奔波的時候,梁來興已經是杭城知府、張海是同知、黃澄澄是通判、成正福是杭城的遊龍幫副幫主。
這七八年間,石天雨已經晉升為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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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世事無常啊!
現在,該輪到他們向石天雨點頭哈腰,躬身作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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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認出了梁來興和張海等人,便側身對成基充笑道:“成大人,這些或是本王的故友,或是本王的恩師。”說罷,便向梁來興等人走去。
梁來興、張海、黃澄澄、成正福等人趕緊走到石天雨的身前,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說道:“下官梁來興、張海、黃澄澄、成正福恭迎石王爺。”
石天雨說道:“恩師不必多禮,今兒隻敘舊情,不談公事。”
說罷,雙手齊伸,牽起梁來興、張海的手,一起徒步進城。
梁來興見石天雨稱自己為恩師,當真是受寵若驚,激動萬分,哽咽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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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見石天雨沒有忘記自己,心裡也甚是激動,心裡也暗道:石天雨往昔在杭城落難時,那可是在敝府住過的,當時,劉某還將書房讓出來,作為私塾,為石天雨提供念書的機會和良好的環境。再者,此子是劉安兒的丈夫,女婿劉森的結義兄弟,愛女張馨為義父熊廷弼的將來複仇,也還得依靠石天雨啊!
成基充、梁來興、張海、黃澄澄、成正福等人,在城中最有名的客棧“綺萼”樓訂餐,隆重宴請石天雨及其麾下眾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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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石天雨頻頻向梁來興、張海、黃澄澄、成正福等人敬酒,感謝他們當年對本王的關照。
而成基充對石天雨的熱情,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三杯過後,其狐狸尾巴就露了出來,便使出絕招,倒打一耙,反而伸手向石天雨要錢要糧。
成基充起身又躬身說道:“石王爺,您年少有為,籌銀有方,下官剛剛到湖廣任職,想請石王爺支持一下,讚助點銀子,以此解決湖廣這邊的民生問題。”
而且,這是當著眾官員的顏麵,向石天雨要錢要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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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基充斯斯文文,政績平平,平常也都是和和氣氣的。
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人,內心世界竟然如此複雜。
他在這種場合來提出這個要求,如此,令作陪的官員均是無不吃驚,忽然對成基充感到害怕,均是心道:人不可貌相,海不可估量啊!
看來,斯斯文文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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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如若石天雨不給成基充一些錢糧,石天雨則會在眾官員麵前顏麵無存。
尤其是,這筆款項給的還不能太少。
給少了,還會顯得石天雨沒有能力,沒有魄力。
石天雨如若給了成基充錢糧,而且給多了,那麼,以後無論石天雨率部到哪裡籌糧籌款,都會很艱難,那些地方官員肯定都會學成基充那般的向石天雨伸手要錢。
而且,成基充此舉也顯得他很有才智,很有能力。
他一次出城迎接,一頓飯,就可以擺平石天雨。
而且,這背後還涉及到當今皇帝朱由檢。
成基充此時當眾提出這麼一件事,倒是甚為高明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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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席的梁來興、張海、黃澄澄、成正福等等官員,登感滑稽,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石天雨一笑,豪氣的爽快的說道:“嗬嗬,成大人的難處,便是本王的難處,民生問題也始終是本王特彆關心的問題好說!好說!此事包在本王身上。本王想駐留荊州一陣子,請成大人代本王向巡撫李大人問好。改天,本王再去拜會李巡撫。”
朱祥、劉叢、徐緩等人暗自心道:慘了!咱們還來到荊州,還沒有籌到錢糧,方剛落腳,卻被成基充倒打了一耙,還要墊一些錢糧給這個狗官?
誒!石王爺這回失算了,虧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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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心道:成基充不僅一表人才,為人處事當官都很高明,斯文之中夾著虎狼之毒,此人真要狠起來,恐怕當今官場沒有幾個人能鬥得過他。
格老子的,本王沒向成基充開口要錢要糧,成基充倒是向本王開口要錢要糧了。
這可是一個很難鬥的對手啊!
也罷,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嘿嘿!成基充,你這老小子等著,等本王在荊州站穩腳跟,再讓你吐出更多的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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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可不是一般人,凶險經曆多的數不清,短短七八年,便由正七品的小知縣當上王爺,而且,還是異姓封王,這在大明朝廷的官場上,可是頂級的高手。
於是,石天雨的嘴裡答應下來,心裡卻也在盤算。
成基充見石天雨拍胸擔保會給些錢糧,甚為高興,舉杯相敬,連表謝意,說道:“哈哈!謝謝石王爺對湖廣對下官如此大力支持,下官敬石王爺一杯酒。”
兩人端杯而起,輕輕的相碰一下,便各自仰頭一飲而儘。
如此,晚宴甚是儘興,成基充這邊的官員,全都甚是開懷,頗有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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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無光,夜靜更深。
石天雨在晚宴後,便讓嘟嘟在城中包下了“荊門客棧”,供諸將入住。
爾後,石天雨回房,打算走進係統空間裡,去看望程紅蓮、李綺以及其他有身孕的夫人的。
這個時候,朱祥、劉叢、徐緩、馬德輝等人尾隨而來,魚貫而入。
其中,馬德輝焦燥不安的說道:“王爺,這回可是大意失荊州啊!咱們方剛落腳,還沒有籌措到錢糧,反而得向成基充那狗賊捐獻錢糧了。”
石天雨點了點頭,感慨的說道:“本王也沒有料到成基充竟然是如此厲害之人,剛開始,隻道他是禮節性的接待咱們,卻沒想到,他會在酒宴上忽然當眾開口向本王要錢要糧的。
如此,本王能不答應他的要求嗎?據了解,這個人可是當今萬歲爺很看重的人。
幾個月之後,成基充將會當上內閣首輔大臣,咱們可不能得罪他啊!
否則,咱們將來在遼東打仗,會更加艱難的。以後,咱們的戰報、戰績、戰況,甚至向朝廷提出的一些錢糧要求、兵馬支援,都會猶如泥牛入海的。
湖廣巡撫李標,約在三月份左右,就會先於成基充一步,當上內閣首輔的。
這個人,也不是咱們可以得罪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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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什麼?”
劉叢、朱祥、馬德輝驚駭的連聲反問,都被李標和成基充未來的官職所震撼了。
徐緩書生氣重,額頭即時滲冒冷汗,戰戰兢兢的問石天雨:“王爺,那可怎麼辦?咱們得給成基充捐獻多少錢糧呀?在大明天下各區域之中,咱們西涼的官員負擔,可是最重的。
因為咱們的老百姓的生活過的最好,咱們的各級官衙墊付了不少錢糧給咱們的老百姓啊!
而且,咱們的西涼那邊,要等到今年六月,才開始有賦稅收入。
更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彆看咱們平素對老百姓好,但是,真到了要讓他們納稅繳糧的時候,他們未必會納稅繳糧的。
此前,飛魚島那邊,就有三十多萬人不肯納稅繳糧,被王爺派兵去砍首示眾了。
而西涼這邊,可不同於飛魚島。
在飛魚島上,要有船隻,才能逃跑。
但是,在咱們的西涼轄區,不肯納稅繳糧的人,拔腿就可以跑開。”
真的很焦急,分析也很到位,而且,頗有遠見。
照徐緩這般分析,接下來,石天雨及其麾下眾官員眾將士還會遇到更多的棘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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