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接就撕開了長孫二人的遮羞布,把他們的想法直剌剌地放在明麵。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長孫成也無心再呆在這裡。
“本公既有要事,就不打擾皇後娘娘和皇子談心。”走之前還冷冷看了一眼長孫攬月。
意思很明顯,必須要說服賀蘭風。
結果還沒走兩步,賀蘭風就看著長孫成說:“國公何須著急,本王亦有話想跟國公說。”
說完,又轉過來看著長孫攬月:“也是跟母後說。”
麵上雖然是笑的,但是笑意卻如水上浮萍隻在表麵。
長孫成也不得不停下腳步,又坐回了··1位置,看著賀蘭風這個年輕後生。
“本王回京途中,聽聞四哥帶兵前往南淮途中遇襲,母後和國公可聽說此事。”
長孫攬月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垮了下來,莫不是這賀蘭風是來興師問罪的?
“自然是知道的,臨兒遇襲母後在宮裡也是輾轉反側,吃齋念佛為他求平安。”
結果賀蘭風看了眼桌上滿桌珍饈,嘲諷地笑著說:“母後原來還會吃齋念佛?”
話中嘲諷之意長孫成怎麼會聽不出來:“殿下這是何意?是在盤問當今皇後?”
賀蘭風搖了搖頭。
比起父女倆的緊張與步步為營,賀蘭風鬆快許多。
這兩人做了虧心事之後害怕的樣子還真是滑稽。
“我怎敢盤問母後?隻怕母後太過憂心拖壞身子罷了。”
長孫攬月看今天這個樣子,應該是談不成什麼事的了,尤其是是賀蘭風這樣無所謂的樣子,兩人都有些窩火。
“時間不早了,風兒就在母後宮中的殿裡住下吧。”
這是要把他關起來了,賀蘭風在入宮之前就已經想過了這個後果,反正今天震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也不敢在宮裡對自己下手。
“既然如此,兒臣便不打擾母後休息了。”賀蘭風微微一笑,轉身向殿外走去,長孫攬月和長孫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
賀蘭風走後,長孫攬月臉上的笑意登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要不是在公裡的話,遇襲的可就不隻是他的好四哥了。”
長孫成冷哼一聲:“你啊,就是太沉不住氣,此等事情還多著呢。”
就算賀蘭臨和賀蘭風解決了,還有一個賀蘭煜。
那三皇子性格蠻橫,心眼極小,偏偏武藝高強,年紀輕輕已是威武大將軍。
縱使賀蘭陽身後有長孫氏,但現如今皇帝已經對長孫一族有所防備,這樣一來,賀蘭煜完全有和賀蘭陽還有賀蘭臨一爭的實力。
但是越危險的刀往往越趁手,他們想的和賀蘭風猜測的大差不差。
賀蘭煜厭惡賀蘭臨,幾乎是整個夏國都知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先用賀蘭煜把賀蘭臨解決了,再來說其他。
夜色漸濃,宮牆之內的氣氛卻越發凝重。
賀蘭風步出正殿,深吸一口涼爽的夜風,心中卻是一片清明。
回到住處,賀蘭風並未急著休息,而是坐在案前,鋪開紙張,開始整理思緒,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