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衛長對其它幾人道,帶著幾人跟上去。
不多久,水雲樓已在眼前,武衛長帶牧北來到一間雅閣。
雅閣十分寬敞,裝飾奢華不俗,儼然不是一般人能訂下。
牧北一眼就看到了項子茂,項子茂正猙獰的盯著他,看他的眼神宛若是在盯著一具屍體般。
掃了眼首位上端坐著的金袍中年,他看向項子茂:“你覺得找你爹來,今天就能討得了好?”
說著這話,他自顧自的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他不願惹麻煩上身,但麻煩若已經找上門,那麼也就沒必要低調。
他低調,麻煩不會自己走。
既然如此,何不索性高調?
“狂妄的東西!”
金袍中年身旁,一個乾廋的黑袍男子冰冷出聲,陰鷲的雙眼宛若黑暗中的利刃,就要動手。
不過,卻被金袍中年抬手攔下。
“牧北,浦雲城牧府養子,半月前奪得七城大比第一,斬殺牧府剛達養氣初期的太祖,數日前抵達郡城,與靖府靖文康有幾分關係。”金袍中年項天傲看著牧北:“你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聽著這話,項子茂瞳孔驟縮,牧北竟然斬殺過養氣境強者?這怎麼可能?!如何做到的?!
牧北看向項天傲:“你倒調查的挺清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這人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項天傲淡淡道。
“所以你覺得,今天這一仗,你穩贏了?”
牧北道。
項天傲左手撐腮,右手食指有節奏的輕敲桌麵:“你或許以為,殺個養氣初期的牧府太祖很了不起,當然,事實上也確實很了不起。但,那僅針對於一般人而言,在我這裡,這不算什麼。”
“區區一個邊陲小城的養氣初期,且還是剛剛抵達這個層次,與這郡城的養氣境終究差了太多,不要說養氣境巔峰的我,就算我旁邊同為養氣初期的左使,要殺那牧府太祖也隻需一隻手。”
“所以,你現在還覺得,你很了不起?”
他看著牧北道。
牧北隻是淡笑。
這等姿態多少讓項天傲有些不悅,眼前這年輕人著實是有些傲。
“行了,廢話懶得與你說太多,將那枚納戒交出來,而後在你之前打我兒的地方當眾下跪,自抽九個耳光,向我兒磕頭道歉,這件事便算了。”
他說道。
聽著這話,項子茂頓時興奮起來,雙手緊握,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樣。
黑袍男子則是歎了口氣:“族長你還真仁慈,換作是我,就斬儘他四肢,而後再剁了他腦袋!”
說著,陰冷的掃了眼牧北。
“沒必要做的太狠,說到底,這是他們年輕人間的爭鬥,我作為長輩,插手進來已算不妥了。”
項天傲道。
他看向牧北:“你是自己去,還是我令人押你……”
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身子一顫,整個人無力起來。
與此同時,一旁的黑袍男子身形變得踉蹌,項子茂更是直接軟倒下來,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唯有牧北好整以暇,氣定神閒的看著三人:“是不是手腳無力,腦袋暈眩,呼吸都很困難?”
項天傲的臉色頓時變了:“你做了什麼?!”
牧北不語,隻是淡笑。
在浦雲城時,他煉製了五支無色無味的玄迷幻香,通透境的武道宗師也很難扛得住。
當時,殺李沛和李子顏等人,他用掉了一支,還剩四支。
方才進入這雅閣的第一時間,他便暗中釋放了一支玄迷幻香,這時,藥力已生效了。
起身,他走到黑袍男子身前,隨手一巴掌將之拍翻在地:“你剛才說,要斬我四肢剁我腦袋?”
“不……不是!我隻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黑袍男子此刻渾身無力,站起來都很難,迎著牧北這話,臉上頓時生出一抹恐懼。
牧北淡聲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當抵半邊天,哪能隨口說說?說了就得負責。”
朱雀劍自納戒內出現在手中,手起劍落,轉瞬斬下黑袍男子的雙手雙腿。
“啊!”黑袍男子絕望慘叫:“我的手!我的腿!”
“聒噪。”
牧北又揮出一劍,將對方腦袋斬下。
項天傲眼睜睜看著黑袍男子死在眼前,卻什麼也做不了,連動彈都很難,不由得頭皮都發麻。
項子茂更是臉色慘白,軟倒在地上不住的發抖。
牧北看向項天傲和項子茂,朱雀劍收回納戒中。
“知道為什麼不殺你嗎?”看著項天傲,牧北道:“因為你未起殺心,你若有殺心,今日必死。”
聽到這裡,項天傲長長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牧北要殺他太容易了。
他心頭不由得驚悚,眼前這少年太可怕了,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讓他這等養氣境巔峰的強者都動彈不得,一身武力無法施展。
“多……多謝!”
他艱難出聲道。
“謝就免了,沒意義。”牧北道:“你是個聰明人,是事後再謀報複或則就此消停,好生思量。”
話落,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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