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緩了很久,遲遲沒有開口。
小魚魚看到的這些內容,他也能看到。
隻是他作為旁觀者視角,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行動,就像他之前在夢裡那樣。
“原來是堂姐”
司晨緩緩開口,嗓音沙啞。
“其實這些年,沒有人和我提過這位失蹤的堂姐。三歲之前的記憶不深,我早就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堂姐是我姑姑唯一的孩子,姑父是個鳳凰男,當初他隻是司家配給姑姑的司機。”
“我爸說,姑姑為了嫁給他,還和爺爺奶奶鬨了很大的矛盾,這些年也沒什麼來往。”
司晨扶額,他作為一個小輩,實在是不想評判戀愛腦的長輩。
但任其勝是在犯罪!
司晨的頭很疼,他想起了很多陌生的記憶。
“當年,我和堂姐一起去鄉下玩,夢裡這個村子,就是司家人發家之前住的地方。”
“堂姐被姑父接走,我沒有多想,走的時候堂姐還很開心。姑父給的我那顆糖,我好像吃了。”
小魚魚沉默了。
夢裡是她搶走了小司晨的糖。
現實中糾結了半天的小司晨,還是覺得任其勝是親戚,毫無防備地吃掉了。
司晨相當懊悔,他捂著臉,眼圈發紅。
“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嘴饞,不吃那顆糖,就不會忘記一切了!”
“那我可以轉告大人,讓他們去救堂姐,更不會讓任其勝逍遙法外這麼久!”
遊一北拍了拍他的肩膀。
“禁止自責,你這是幸存者內疚,真正有罪的人還在逍遙法外。”
“你說的對!”
司晨握拳,指甲都嵌到掌心的手裡,留下觸目驚心的紅印。
“我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爸,還有爺爺奶奶。”
“任其勝已經和我姑姑離婚了,當初堂姐失蹤之後,姑姑的精神狀態變得很差,和任其勝天天吵架。”
“任其勝發了財,離開了姑姑,姑姑一直在國外的療養院裡住著。”
想到這,司晨更恨了。
憑什麼有罪的人過得風生水起,他可憐的姑姑卻被渣男害了一輩子?
要不是顧忌小魚魚和司暝在這裡,司晨都想罵人!
司晨捏扁了手裡的可樂罐:“可惜夢境裡的畫麵不能成為直接證據,現在去調查任其勝當年做的事情實在太慢,根本毫無方向!”
他一天都不想等,恨不得今天就收到任其勝被槍斃的消息!
小魚魚抬眸,神情鎮定。
“不一定沒有方向。”
眾人湊上來:“什麼方向?”
小魚魚在腦海裡迅速整理了一下夢裡聽到的信息,悉數傳達。
“本來這次我想去港城做綜藝,就是為了調查那個美容院。”
“雖然不能確定任其勝說的港城美容針,一定是郭美紋提到的這個。但都在港城這個小地方,闊太們接觸的東西,應該是有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