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向族地,因為過於安靜的環境,所以總能聽見從族地內部傳來的細微聲響。
每當有日向的族人從房間裡出來,都會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日向族長的府邸。
嗬!嗬!嗬!
嘭!嘭!嘭!
一聲聲少女稚嫩清脆的嬌喝,和一陣陣急促有力的木樁捶打聲,都會從族長府邸中傳來。
雛田大小姐不一樣了。
所有的日向族人都能感受得到雛田在練習柔拳時的氣勢與以往大不相同,少了幾分過去的軟弱,增加了幾分一往無前的淩厲,更像宗家的大小姐了。
而且不少的日向族人都已經得知,雛田大小姐已經開啟了白眼,雖然日向的白眼和宇智波的寫輪眼不一樣,隻要年齡足夠,查克拉足夠就一定能夠開啟,但六歲不到的年齡就開啟,還是足以證明雛田大小姐的天賦。
但很少有人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讓雛田大小姐性格一下發生了變化,又到底是什麼讓雛田大小姐開啟了白眼。
他們隻知道昨天有一名分家的護衛久違的被族長用籠中鳥懲戒了一番。
族長府邸內,寬闊的院落中,到處都是飛濺飄飛的木屑。
那一根根原本豎立的木樁都已經是東倒西斜,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掌印,原本平坦整齊的草坪也早被雛田踩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而小雛田現在正穿著黑色寬鬆的訓練服,繃著一張小臉,雙手包裹著查克拉,一掌一掌的拍向眼前的木樁。
她的柔拳之中含著一股鬱氣,正是這種煩悶的感覺,讓她的掌法中更多了幾分狠厲,而雛田的訓練,也是為了小小的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哪怕過去一天,她已經知道了鳴人君平安無事的消息,但她的腦海裡還是會出現鳴人君那滿臉是血的模樣。
這並非是基於喜歡之類的感情而產生的情緒,如今的雛田不過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心中甚至都還沒有異性的觀念。
她在心中對鳴人產生了向往,所以開始厭惡自己的軟弱。
就像鳴人君說的那樣,她明明有著能力去獨自解決那些麻煩,卻因為自己的軟弱,不敢使用自己力量,想著隻要獨自承受就好了,結果卻讓幫助了她的鳴人君因此受到了傷害。
她不想傷害其他人,哪怕對方是壞人,她也不敢使用自己的力量,但正是這種軟弱的性格,讓壞人變本加厲,讓想要幫助她的人遭受傷害。
如果她當時能夠勇敢一點,自己就把那群壞人趕跑的話,鳴人君也就不會因為她的軟弱而受到傷害了。
她想讓自己改變,然後再去告訴鳴人君,她已經不一樣了,想和他成為真正的朋友。
“雛田,休息一下吧。”
一道溫婉的聲音響起,房簷下,是一位正懷抱著一個一歲小女孩的美婦人。
有著一雙和雛田一樣的可愛杏眼,裡麵透露著和雛田一樣的溫柔與單純,與雛田相似的五官,再加上大和撫子般的柔情,但皮膚卻有些病態的蒼白。
正是日向雛田的母親,日向惠子。
隻是現在惠子那對好看的繡眉卻是微微蹙著,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不斷練習柔拳的女兒,她懷中的日向花火也在對著雛田“咿咿呀呀”的叫著,似乎是在疑惑姐姐今天早上為什麼不陪她玩了。
雛田聞言也是停下了動作,對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媽媽,我再練一會就好了。”
雛田說完,又開始折磨起眼前的木樁來。
“這……”
惠子憐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不禁有些埋怨起某個小黃毛來,但看見自家女兒那極其認真的表情,惠子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我就先讓夏去準備早飯了,小雛田有什麼要求嗎?”
雛田揮掌的動作微微一頓,臉上出現了些許猶豫,緊接著又開始漲紅起來,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好意思說一樣。
惠子有些期盼地看向自家女兒。
“媽媽,可,可以讓夏姐姐多準備三……兩份早餐嗎?”
儘管已經下定決心要有所改變,但雛田還是有些害羞得低下了腦袋。
惠子笑眯眯的,雖然性格變了不少,但還好她的女兒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說道:“我知道了,小雛田,我會讓夏多準備三份早餐的。”
“三,三,三份太多啦……”
雛田當場變成了圈圈眼,她好像被當成大胃王了,雖然她確實能吃這麼多,但還是太害羞了。
雛田想向母親解釋一下,但發現惠子已經不見蹤影,去安排早餐了。
最終雛田也沒有辦法,隻能繼續修煉柔拳。
——
當日向日足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疲態。
半夜突然被三代目火影的暗部叫醒,又開了一個通宵的會,這可比通宵和敵人戰鬥都要累啊,得要時刻保持自己應有的姿態,還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說錯了話,影響自己的立場。
畢竟村子裡各大家族的家主全都去了,就連很多的平民上忍也都到場參與了這場會議,這都快趕上上次九尾之亂的會議規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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