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暴力的女人。
媽媽說的沒錯,女人有時比男人恐怖。
一個透明的靈魂蹲在地上,縮成圓圓的球,看不清五官。
林溪命令,“站直,老實交代。”
透明鬼反抗了一下下,乖巧地起身,雙腳並攏,手掌貼褲腿,抬頭挺胸。
季衡摸了摸下巴,“你剛軍訓完,站姿這麼標準。”
透明鬼冷哼,“與你無關。”
身後傳來一聲咳嗽,他立刻慫了,一五一十交代,“我叫段民,性彆男,剛死了三個月,正在迎娶我的新娘……”
莊毅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男的。”
段民聳了聳肩,“男的就男的唄,兩個人在地府過日子,又不生小孩,男的女的沒有差彆,我都能接受。”
莊毅簡直想打死他,“你有病啊!!”
段民眼底滿是戲謔,雙手比小心心,“我確實有病,得了想見你的相思病,愛你喲。”
莊毅受不了,“臥槽泥馬,我們認識嗎?到底犯了什麼錯,老天這麼懲罰我。”
段民捂住胸口,麵露痛苦,“我的愛原來如此不堪,你太傷我的心啦。”
旁邊,林溪和季衡目瞪口呆。
段民既膽小又大膽,明明在害怕,卻大大示愛。
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莊毅徹底瘋狂,使勁拍打花轎,“愛你個頭!我要打死你!”
段民在一旁唱起歌,“我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快接。”
莊毅尖叫,“啊啊!閉嘴!!”
林溪打斷一人一鬼的爭吵,“段民是吧,為什麼騷擾普通人?”
段民一臉無辜,“他不普通,他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七月半鬼門大開,他慢悠悠飄回家。
“小民啊,你這麼年輕就走了,一個人在地下孤孤單單,我和你媽定下了門親事,以後兩個人相互照料。”
段民一聽,趕緊跑去接媳婦。
他興奮地搓手,“親愛的媳婦,老公來了,千萬不要害怕哦。”
爸媽教過要有禮貌,段民站在門口敲了半個小時的門。
門終於開了,他嚇了一大跳,“我媳婦長的挺獨特,頭發短,腿毛長,胸小屁股大,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他震驚一下下,接受了不一樣的媳婦。
“感謝爸媽送的媳婦,我很滿意。”
結婚必須有儀式感,地下沒有親人,段民用錢紙變成一支娶親團隊,天天晚上敲鑼打鼓來抬新娘子。
新娘子反抗強烈,對他拳打腳踢。
沒關係,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是愛,用情太深用腳踹。
哎呦,他好愛我。
無論刮風下雨,段民堅持每晚都來,相信愛能感化一切。
結果,招來了女道士。
段民怒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真心實意迎娶你,你卻找道士打我,狼心狗肺的臭男人!”
莊毅眼中失去了光彩,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他沒同意,他的父母也沒同意!
單方麵綁架,相當於鬼販子。
段民不懷好意笑了笑,“再告訴你一件事,那些晚上是我親手為你換上嫁衣,一件件脫掉,然後一件一件穿上。”
“哎呦,你的身體……嘖嘖,我看了整整五遍,五遍!”
莊毅心如死灰,跌坐在地上,“我的清白,沒了。”
季衡今天開眼了,隻能用一個字來評價這件事。
“6!”
他捂住菊花,退到角落。
世道不太平,不僅防人還要防鬼。
女孩子在外請保護好自己。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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