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一說話,那個針一個顫抖就不知道紮到哪裡去了。
一個傷足足縫了7層,這才縫好了。
“不容易,居然這麼的複雜,我還以為縫兩三層就夠了。”陶老爺子在旁邊看的都緊張的滿頭是汗。
這個肚子裡麵縫這麼多的線,後麵可怎麼取出來!“旁邊的軍醫忍不住問道。
原本他不該問的,人家沒趕他走,他想著沒啥不能看的,但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這是一種新的治療方式,這若是問,不就是問了人家機密麼。
可是人家既然沒有趕走,那就是默許他在這邊看了。
“這是羊腸線,後麵會慢慢的融掉,變成血肉的一部分,不用拆的,但是這種東西製作工藝很難,我這邊也沒有多少。”
弄完之後,蘇小荷開始了消毒,然後給傷口包紮好。
其他的傷口都不是很大,在做了簡單的清理消毒之後,蘇小荷就讓老爺子用拉伸的創口貼對付一下了,而比較大的直接讓老爺子自己縫針。
老爺子是老大夫了,有些事情,不要說反反反複複練習了,就是簡單的說一說,他自己多少也能琢磨出一些來。
在蘇小荷的指導下,給崔大將軍的傷口清創消毒,敷麻藥,而後開始縫針,很快陶老爺子就上手了。
而一邊的軍醫也按捺不住也縫合了一個小傷口。
就這樣崔永盛身體上被打了7個大補丁,十幾個小補丁這才處理完。
等處理完,這人已經疼麻了。
蘇小荷將他原本的床都換上了消毒過的白床單,之前的實在是太臟了。
等到喂了一些靈泉水,給他在裡麵還加了葡萄糖,吃了一些防止發炎的藥物,就讓他休息了。
將一些消毒水和繃帶,抗傷口潰爛的藥物給了陶老爺子,她就離開了。
回到軍中安排的帳篷,蘇小荷就累的不行了,簡單收拾了床鋪,將床單換掉,直接就睡著了。
連日的奔波,加上黑白顛倒,而後又直接做了三個多時辰的手術,回到房間就快累暈了,簡直秒睡。
而崔永安跟著她後麵來到了帳篷中,讓人搬進來了一個床就在旁邊躺下。
軍中的環境人員嘈雜,這個帳篷等於沒設防,這樣一個女子在軍中他不放心,得守著。
陶老爺子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年輕人的事情他可不想多管,而且兩個人一起乘坐馬車好幾天,要說什麼汙了名聲。
蘇小荷的名聲就那樣了,也是個不在乎的,而崔永安,那名聲就更精彩了,說什麼的都有,甚至說他喜好男風的,說他沒事調戲良家婦女的,還有什麼喜歡少婦的,特彆是最後一個,他現在看來有點相信了呀。
不過這事情和他無關,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等到蘇小荷從疲憊中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床邊多了一個屏風,輕微的鼾聲傳來,讓她警鈴大作。
手中拿著斷刃,在黑暗中直接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乾什麼!”冰涼的觸感,讓崔永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是我呀,崔永安!”感覺到自己所處的處境,嚇得他差點尿了,不過忍住了,不然太丟臉。
“你到我帳篷來做什麼!”蘇小荷不悅,啥玩意兒,馬車少擠不下就算了,怎麼又追到帳篷來了,這家夥是跟屁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