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轉了轉下巴示意對方坐在自己旁邊。
目光卻沒有離開眼前這個十分瀟灑的丫頭，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搖了搖頭意味深長。
“可真是個無情的小丫頭。”
天啟城繁華又古老的街道上，處處都是繁華盛景，如今正是大白天，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格外飄逸燦爛。
尹落霞就好像沒聽見對方的調侃似的，直接坐在了李長生的身邊，慢悠悠的打開了點心。
就像李長生打量自己一樣，上下打量著李長生。
那種明明是女子被男子凝視的目光，此刻卻讓李長生五味雜陳。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
他活了一百八十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也不是沒有見過豪爽自在的江湖女子。
像什麼煙淩俠，還有洛水，那些武藝高強驕傲自矜的女子她見過多不勝數。
也有風流浪蕩的，以魔女的名頭，在江湖上興風作浪。
隻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人都一個又一個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但是他從未想過，這世間還有尹落霞這樣的女子。
今天的尹落霞身穿著淡青色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精致的玉帶。
長發如瀑，隻用了一根最簡單的玉簪隨意挽起。
精致的眉眼中帶著不羈，和玩世不恭的微笑，這種笑容他隻在紈絝子弟身上見過。
女子再瀟灑也不會有這種大量的目光和肆無忌憚的笑容。
真是個有趣的人。
如此想著李長生笑著飲了一口酒，抓住了對方放在兩個人中間的糕點吃了一口。
“不錯，今日的糕點做的不錯啊。”
李長生長居天啟，這天啟城最有名的東西他都吃過，最有名的東西他也都看過。
剛才那小攤子上的糕點做的不錯，他偶爾也會吃一下。
可今日的味道卻格外不同，讓他覺得有些特彆。
品嘗著更加美味的糕點，李長生倒是十分瀟灑地將酒壺遞了過去。
眼見著那將自家小徒弟迷得神魂顛倒的姑娘抓過酒壺，毫不顧忌的抬頭就喝。
嫣紅的唇瓣沒有塗上胭脂，卻像極了被搗碎櫻桃流露出來的汁液，紅而不豔，很是好看，
“我就知道這酒一定是好酒，謝謝啦，要不然今天我可喝不到這秋露白。”
品嘗著手中的糕點，李長生實在是好奇眼前的女人。
“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尹落霞偏過頭去，拿起了一塊糕點，將酒壺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