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塵此刻也來到了鑄劍宗的巨劍之下,與黎裴元相對而立,雙方蓄勢待發,火藥味濃鬱,然而就在此刻,莫問天發話道:
“你倆比鬥生死不論,但我這鑄劍宗可經不起你們兩位化虛境大戰,既然是想單挑,那便去我鑄劍宗的比鬥閣,那裡有結界陣法,另有乾坤,隨你們怎麼打。”
薑塵冷笑一聲:“哼!老匹夫,可敢與我放手一搏?”
黎裴元也毫不示弱,冷哼回去道:“黃口小兒,有何不敢?”
隨後二人進入了那道空間結界之中,一片星河環繞,如同來到了某個星域之間,周圍全是億萬星河,十分壯美。
而那些磐天宗的修士,鎧甲衛士,與那七十二化虛神將,全都蓄勢待發,一步沒有羅開,麵對莫問天,心中依然還是有些惶恐。
因為這莫問天也是離那合道境,幾乎隻差一步之遙,對於這些剛剛達到化虛的修士,他們內心,自然有些畏懼。
不過他們心裡清楚,這黎裴元此番不一定會輸,因為光境界上對比,那小子明顯略低一籌,自然還是有些信心的。
“嘿!薑塵兄弟此番定能斬殺那廝,放心好了,不必擔憂,我們都相信他,這些化虛境,不堪一擊,比起那些屍魔人,真是差遠了,他們若是敢動一下,便讓他們嘗嘗我鐵棒的滋味!嘿嘿。”
震九天看見那夏禾有些擔憂的神色,安慰道。
而此刻,那格鬥空間之中,薑塵與黎裴元二人,各自站在一顆小型行星之上,二人都巨像化,變出了自身的法相出來,看上去如同兩個巨型神將,十分龐大。
“沒想到,當年放你一馬,今日卻有如此成就,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下手再重點,也不至於今日成了老夫的絆腳石。”黎裴元恨恨道。
“老匹夫,你不提當年還好,提起當年,那種痛,我至始至今,都無法忘記,先接我一劍。”
隻見薑塵那憤怒一劍,帶著強大的雷鳴冰雹之力,重重斬下,讓那黎裴元一驚,心想:
“此子竟能讓幻化出來的劍氣實質化,一劍之威達到這等地步,真是不敢想象,再過幾百年,讓他成長起來,該有何等威勢!”
然而黎裴元一點也沒慌亂,手握一柄長長的戰戟,身穿烏金鎧甲,頭戴麵具,身後一件鮮紅披風,呼呼作響。
似乎麵對薑塵那一道巨劍的壓迫感,毫不在意,竟生生利用那柄戰戟,似乎沒有使用任何法術,就那樣刺了出去,麵對強大的威勢,並未退後一步。
“砰”一聲強大的金屬之音傳來,附近的小型星球,都被這一劍之威炸毀了好幾個,但那黎裴元居然絲毫沒有退意,這讓薑塵有些吃驚心想:
“不對,他不過化虛境後期大圓滿,這力量有些不太對勁。”
然而黎裴元自是不會告訴薑塵,自己這套烏金戰甲與這柄戰戟,乃是他們一族自上古傳下來的一套神器,內藏玄機,十分霸道,可抵擋合道境一擊都不在話下。
然而薑塵那一劍雖然使用了八層力道,但也仍然恐怖至極,若是一般修士,早已骨斷經折,奈何他那套戰甲可讓肉身與力量的強度,提升一倍,足以抗住那合道一擊,對於這種鎧甲,薑塵也是頭一次遇見,十分棘手。
“鎧甲嗎?難怪一直穿著那套甲胄,看來是件上古寶甲。”
薑塵心中合計,看出端倪,隨後金身搏鬥,想試試那鎧甲的薄弱之處,好一擊斃命,然而在那強大的戰戟之下,卻沒有討到一點便宜,本以為這廝可以輕鬆滅殺,沒曾想這老狐狸還留了這麼一手,根本就是個龜殼子,這讓薑塵有些尷尬,竟與那廝大戰了幾百個回合,未能將其擊潰。
“好一個老匹夫,龜殼子到是堅固,不過也僅此而已!”
薑塵拉開距離,冥神靜氣,回想那妙言仙尊曾經所說:“傻小子,若分不清楚方向,那便揮劍問道,自有答案。”
隨後薑塵又想到了道玄空所說:“王劍無情,劍意有情。”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自己阿父曾經所說:“若是要學劍,就得先學殺人劍,劍本就是武器,想擁有最強之劍,先得學會在生死中存活下來,有殺人的劍術,才有守護人的能力。”
“小子,若是隻有這點能耐,還是不要誇下海口的好,吃我一戟。”
隻見那戰戟以萬鈞之力,吸取了強大一擊的能量,勢要將眼前青年,一擊粉碎,然而薑塵此刻並未在意,一心想著那些話,似乎在冥想自己的劍意:
“殺人劍王劍無情,劍意有情,揮劍問道,自有答案?這是父親的意,是道玄空的心,或是妙言仙尊的道,可我的意是什麼?我的心是什麼?我的道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之中出現,那意識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冥冥之中道出了一段話來:
“劍鋒如天道,無情無感,王劍無情,劍意有情,劍有意則情自出,有意則生心,心為劍之眼,斬出去的是劍,收回來的則是情,能識善惡辯忠奸,方為劍心,藏劍與心,則天下太平,若是以劍為本則王道自成,君子以心論劍,小人以劍嗜心,而劍不是王道,也非君子道,實為中庸之道,以君子之心,藏王道之劍,行正義之事,立萬法之巔,平衡天地間,不偏不倚,是為帝君之劍,吾為帝君,吾之道,便是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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