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芷洛發現那女子提著刀,嘴裡似乎在念著什麼,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經過多次嘴型的對視,芷洛大致明白,那位女子一邊砍,一邊喊著,“還我夫君命來,你這該死的妖魔,我要殺了你。”
然而芷洛突然明白了,那女子與自己看見的東西並不相同,她眼裡的自己是妖魔邪祟,而自己卻能看見她,自己卻看到的自己成為了夏禾的夫君。
突然芷洛想到了小和尚的話:“眾生萬相,各不相同”
而曾經那道長也說過:“道有千萬條,每一條都不同。”
“是真還是幻,是假還是實,真真假假,亦幻亦實,終歸都是自己的一念。”
芷洛想到這,突然有些明白了,對麵的女子是夏禾,夏禾看不到自己的夫君了,她已經不在了,而自己卻成為了她眼中的妖魔,卻看向自己,發現自己看見的隻有石先生。
“心魔?夏禾的心魔,還是我的心魔?我是誰?夏禾又是誰?石先生為何?我明明是我,夏禾又是誰”
一陣一陣的迷失感傳來,終於在那痛苦的畫麵片段之中,她回憶起了一些重要片段,自己似乎從某個黑暗的地方,抓住了一盞燈,照亮了黑暗,讓她活了下來。
這些片段開始回溯,似乎屬於時光的回溯,燈攜帶著某個女子的靈魂,飄進了輪回隧道。
某位女子看著鏡子前的年輕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脫離了肉身,進入了一盞魂燈。
一位女子看見眼前心愛的少年自廢經脈,失去了修為,從迷失之中找回了那一半靈魂,清醒過來,淚流滿麵。
女子與男子在竹林小屋種花,一起生活,十分開心。
還是那位女子與一位白衣少年,洞房花燭,滿城賓客,建立道劍宗,她就在少年身旁。
那女子被天道一擊所傷,男子無力的嘶吼。
幽冥河畔訴心腸,花燈會後知心意,黑域地下再相逢。
那是一段時光倒流般的畫麵片段,他們說好頂峰再相見,少年護她一路,初始她救了少年,一眼便是一生
“我!我到是誰?”
“我是夏禾,還是薑塵?”
“不!都不是,這是幻境,這是心魔,我是我,我我是止落,止落從哪來,為什麼我的記憶裡沒有我的記憶,不,一定是那裡出錯了,魂燈,對!我醒來抓到了一盞魂燈”
正在慌亂思索中的芷洛,突然間聽到了那對麵女子發出來的聲音道: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和我一模一樣,是你在我記憶中嗎?你是妖魔,拿命來。”
芷洛一陣恍惚,被那女子砍了一刀,整個腦袋突然感受到一陣劇烈疼痛,那畫麵又開始閃爍,就像是某個記憶儲存在了她的腦海之中,而她似乎已經死去
“不,我沒有死,我是我,你是你,對!是那盞魂燈,一定是它在搞鬼。”
隨著芷洛喚出自己的本命飛劍,無劍齊射,朝著那魂燈斬去。
奈何魂燈如同一道看的到,摸不到的影子,根本毫無波瀾,一直在哪,沒有動過。
“不用嘗試了,你應該不是妖魔,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我,你是我,我也是你,你沒有記憶,但你有身體,而我已經死去,隻剩下這一縷神魂,與這些記憶”
那對麵女子緩緩道來,芷洛此刻一陣恍惚,根本不信,提著飛劍斬向那女子,她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用的,你殺不了我,你本來就是我啊,夏禾!”
芷洛凝神靜氣,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堅定道:“你就是我,那好,既然你是我,你看見的我是妖魔,既然殺不了你,那我便斬妖除魔。”
“搜”五把飛劍齊飛衝天,返回朝著芷洛自己射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芷洛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安坐與洞府之中,碗大的雷劫,已經開始降下。
“心魔都擋不住我晉級煉神境,區區雷劫,何懼之有!”
隨後心念一動,身上雷鳴四起:“飛火、扶光、玉霜、太白、曼陀,迎接雷劫。”
五柄飛劍,猶如五條不同顏色的飛龍,直衝天際,與那雷鳴來了個直接碰撞,針尖對麥芒,旗鼓相當,讓那雷鳴忽上忽下,讓那一片天空電閃雷鳴,好不熱鬨。
“快看,師尊的飛劍,好強,居然擋住了雷劫降臨。”
“這位芷洛長老真是了不得啊,短短兩百年左右,便已然能達到極境,如今更是以一己之力引來天劫降臨,千年未有人打開極境天劫啦,如今竟然毫發無損的用幾把飛劍,就能對抗天劫,這可是天劫啊,豈是法器能對抗的,難道是?”
“不錯!應該是本命法器,普通法器怕是早已經化為齏粉。”
“這本命法器可是許多年沒見過了,還以為這門手藝失傳了,沒想到今日還能再見這古老的煉氣之術,她果然非常人也!”
幾位峰內長老,在那百裡之外,互相談論起來,似乎對此頗感興趣,即便不是自己渡劫,卻有種像自己在渡劫一般,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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