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兒這是怎麼啦?”
馬東財回到家,見家裡請來大夫正給暈死的馬脊治療,不由得大吃一驚。
“不知道啊,被求詩樓的侍衛送回來時就這樣了,一直沒有醒過來。”
王姨娘哀嚎著說道。
馬脊是她生的兒子,也是最有出息的兒子,一直都讓她引以為豪。
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她已經哭暈過去好幾次了。
劉玉絹和周姨娘也在旁邊守著,同樣淚流滿麵。
“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跟他沒完,派人去打聽情況了沒有?”
馬東財雙眼圓睜,怒不可遏。
“大公子和二公子去打聽了,也被打了一頓。”
周姨娘抽泣著彙報道。
“原因呢?是什麼原因?”
馬東財瞪著周姨娘,吼道。
“老爺還是去問問他們吧!”
周姨娘嚇得垂下腦袋,都不敢再多嘴,在她印象中,老爺很少發這麼大火。
下人急忙去喊馬頭和馬脖。
沒多久,兩人柱著拐杖瘸著腿走過來,雖然還能走動,卻也都鼻青臉腫。
“父親,我們去求詩樓詢問情況,被他們打了一頓,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馬頭和馬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怎麼也挨了打。
當時,侍衛問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說是馬脊的大哥和二哥,侍衛讓他們稍等一下,回來就立刻動手打他。
“豈有此理,我去找他們……”
馬東財氣得暴跳如雷,就要連夜去求詩樓討要說法。
“老爺,求詩樓可是一個特殊的地方,脊兒不會是得罪了裡麵的大人物吧!”
“不如等到脊兒醒了,問清楚情況後,再去也不遲!”
劉玉絹攔住馬東財勸道。
“不管得罪了誰,也不能把脊兒打成這樣,更不能不給一個解釋,就連頭兒和脖兒也一起打了,以為我馬家好欺負嗎?”
馬脊是馬東財最看好的兒子,被打成這樣,馬東財實在接受不了。
劉玉絹又道:“脊兒是相府的門生,跟著相府大公子辦事,深受大公子器重,咱們家得罪不起求詩樓,到時候,可以通過相府家的大公子……”
馬東財微微一愣,隨即微微點頭:“還是夫人的辦法好。”
他把那麼好的詩贈給了葉丞相,葉丞相豈有不聞不問的道理?
就算葉丞相不會過問這種小事。
到時候,他也能求乾爹翰林院學士李亦豐幫忙,現在,他有的是關係。
……
“你再說一遍,這首詩是誰作的?”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內。
鳳冠霞帔風華絕代的女皇陛下楚晴兒,正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
她滿臉不高興地俯視著階下人頭攢動的百官。
百官們全都低眉順眼,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連身為百官之首的葉丞相,都有些戰戰兢兢。
本以為,把這麼好的詩呈現給女帝,女帝一定會龍顏大悅。
萬萬沒有想到,一向都心平氣和的女帝,聲音陡然冰冷下來,竟然生氣了。
“是工部員外郎馬東財。”
葉丞相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重複一遍。
同時,他狠狠瞪了一眼身後翰林院學士李亦豐,害怕他那個乾兒子會出問題。
李亦豐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女帝酷愛詩詞,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見到如此好詩,女帝不但不開心,反而還很生氣,傻子都知道這裡有問題。
隻有站在人群中的劉衝機,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這首詩是怎麼到你手裡的?”
女帝那冰冷的杏仁眼,盯在了葉丞相身上。
葉丞相深呼吸:“是馬東財當麵送給臣的,臣覺得此詩甚好,這才呈給陛下。”
“宣馬東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