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曹伯溫欠你一個人情!?”
“我說陳瀚,你不會聽錯了吧,那個曹閻王會說這種話?”
寧欣楠在聽到陳瀚的解釋後,驚呼聲幾乎把手機話筒震碎。
“曹閻王?”陳瀚一愣。
“哼,京都城的人都這麼說,曹閻王喜怒無常,利益至上,出手果決狠辣,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人敢招惹他了。”
“我爺爺給我們兄妹幾個立過規矩,在京都城,有三尊神絕對不能惹,曹閻王就是其中一個。”
“我說小瀚子,你不會被人忽悠了吧?”
陳瀚翻個白眼。
“我這裡倒是有他的電話,要不,你打過去幫我問問?”
“嗬嗬嗬,滾!”
天不怕地不怕的寧大爺,此刻也是慫了。
“……”
“對了楠哥,明天是不是係裡要去博物館?”
“恩,沒事多看看群裡的通知,身為班長,你是越來越不負責了。”
陳瀚苦笑搖頭,大三開學之後,自己仿佛被裝上了馬達,一天到晚事情不斷,就沒有停下來過。
再想像以前那樣,安安靜靜的在學校讀書,怕是做不到了。
“記得明早來給我請安,順便陪我吃早餐!”
下完命令,寧欣楠掛斷了電話。
陳瀚有些感慨,以前在學校,幾乎三天兩頭,寧欣楠就會和自己宿舍的幾人一起吃早飯,一群人熱熱鬨鬨。
如今大三課程少了,大家湊到一起的時間反而也少了。
趁著都還在學校,能多聚,就多聚吧……
終於,他輕歎口氣,不再多想。
將三億的支票收好,那張黑色的卡片隨手丟到了一邊。
上麵的號碼他已經記下了,曹閻王的人情,攢著吧,自己一時半刻用不上。
洗漱之後,陳瀚照舊拿出紅木盒和金針,練習起施針。
讓他意外的是,今天出針的速度快的驚人,精準的也可怕。
難道是自己身體素質提升,所以手更穩了?
這個發現,讓他異常驚喜。
通過墨眼入微,他能夠精準判斷每一個穴位的所在。
之前是眼到手不到,如今對手部力量的控製提升了幾個檔次,再施展起金針來,腦海裡的一些記憶竟然與身體發生了融合。
仿佛這些施針的技法,本就屬於自己一般,熟練程度絕對像是練習過上萬次……
沒想到啊,身體素質的提升,竟然帶來了這種意想不到的好處。
陳瀚驀然生出一種盲目自信,自己的針法,恐怕當世無人能及了。
向往已久的鬼門十三針,終於可以施展出來。
……
此時此刻。
一輛車身線條流暢的邁巴赫,正穩穩行駛在京都的二環內。
車裡很安靜,曹伯溫微閉著雙目,靠在後排座椅,仿佛在沉思。
“石海,那個年輕人,你怎麼看?”
正在開車的是鷹鉤鼻,聽到曹伯溫的聲音,他眼神中的冷意稍稍舒緩。
“曹爺,那人不簡單。”
“哦?”曹伯溫薄薄的嘴角動了動,“怎麼說?”
“根基紮實,狠辣不足。”
“動起手來,我能護住曹爺您,但自己會受傷。”
“可如果是以死相搏,死的,一定是他。”
曹伯溫滿意的點點頭,難得開口笑了笑。
“有意思,從那小子身上,我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