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段,快重放一下!”
“……”
在場的老院士們,全都焦急的呼喊起來。
一時間,鬨鬨哄哄。
沒有人敢相信監控裡麵發生的事情,簡直太過玄幻。
孔儒在震驚之後,臉色卻變得異常複雜。
彆人不懂,他卻知道有一類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這種人幾百年出一個,其眼力,腦力,身體素質,都完全異於常人。
甚至就連感知能力,都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
他年輕時,在家傳典籍裡麵,讀到過這些內容。
七百多年前出世的那個人,叫劉伯溫,堪稱陸地神仙!
五百多年前另一人出世,名為王守仁,自號陽明子!
對這兩人的記載,都是孔家先輩的親筆手書。
那些傳世典籍,也成為了孔家不宣之秘。
之前見到陳瀚修複唐代壁畫殘片時,他心裡就有所猜疑。
直到親眼看見陳瀚在手作木牛流馬,他才隱隱回憶起這段記載。
眼下看來……
那個野小子,極有可能,具備那種逆天的天賦。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
……
對於孔儒的想法,陳瀚完全不知道。
他此刻已經沉浸在了手上的修複工作之中。
五件文物,每一步操作之間,所需要的時間不同。
有一些步驟,還對操作時機有著很高的要求,就比如黏合那一步。
早了黏合劑太濕,遲了黏合劑又風乾過頭。
他操作起來,可謂是如履薄冰,一心五用……好在,隨著複雜的階段完成,剩下的都是細節工作,可以慢下來進行精雕細琢。
陳瀚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依舊有一個難題擋在眼前,那就是九旒冕的藤篾。
在整個實驗室裡,他都沒有找到相同的材料。
如果想要修複,隻能將粗藤進行打磨,這就是工夫活了,很耗時間。
對著攝像頭,陳瀚招了招手。
半分鐘不到,沙路輝就衝了進來。
陳瀚指了指原料櫃,“最細的藤條,按照九旒冕上的尺寸,辛苦幫我打磨十根。”
沙路輝一愣,旋即皺眉,“打磨之後韌度達不到,之前已經試過幾次。”
“那是小事。”陳瀚頭也不抬。
單靠他自己打磨,太過麻煩,但是科學院人多啊……
一人一根,節省太多時間了。
打磨藤條這種事,屬於修複裡麵的粗活,隨便抓個人都能乾。
趁這個工夫,他打算對那幅古畫出手了。
浸泡的時間已經差不多,軟化劑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護紙麵不會開裂。
墨眼入微之下,他對畫卷上宣紙的材質早就心中有數。
根本不用打開看,陳瀚就能判斷出大致情況。
宣紙的得名源自於產地——唐代的“宣州”轄地。
當時是以青檀樹皮為主要原料,打磨成漿製作而成。
韌而能潤,光而不滑,薄者能堅,厚者能賦,色白如霜,久不變色,折而不傷,耐腐難蛀,這是對當時宣紙的一段描述。
而在宣紙中加入草漿為配料,則至少要到明末以後了。
至少在自己師尊的傳承中,就沒有關於草漿製造宣紙的記憶。
對青檀樹皮所製的古宣紙修複,如今的自己要說天下第二,恐怕沒人能說第一。
單說眼前這軟化劑,自己在書上,就從來沒有讀到過類似記載。
這說明,此種古畫修複法,早已失傳。
就在這個時候,陳瀚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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