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儒的逼問下,孔玉金終於唯唯諾諾說出了三支小隊失聯的事。
這話一出,公孫敬業和山海地質隊的幾人都驚呆了。
孔儒更是氣得麵色鐵青,直呼“愚蠢”。
“哀牢山地形複雜,山裡的氣候日夜反差巨大,你竟然讓他們半夜進山?”
“哼,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三支小隊怕是遇到大麻煩了。”
老人半天才平複下情緒,語氣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失望和憤怒。
範金鵬和孔玉金兩人麵麵相覷,心中一片駭然。
如果說兩人之前還抱有僥幸心理,那現在就隻剩下懊惱和擔憂了。
“爸,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孔玉金強打精神,試探著問道,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顫抖。
那三支小隊的人最終要是能走出來還好,萬一真的出了問題,自己可是要負全責啊。
就因為自己倉促的決定,就讓三十位年輕人遭遇到了生命的危機……
孔玉金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哀牢山會如此邪性。
孔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現在被困山裡的人越來越多,時間耽擱不起。”
“公孫,山海地質隊剩下的七個隊長,全都調集過來,你親自帶隊進山。”
“這個時候,也隻能相信你們這些山海的老隊員了……”
這話,直接讓公孫敬業雙眼露出震驚的神色。
山海地質隊,一共有九個隊長級人物,自己是九人中位置最高的。
此時困在哀牢山的劉金虎,也是九名隊長之一。
剩下的七人,都在帶著各自的小隊執行任務……
這次竟然,要把他們全都調集到這裡!
這簡直就是山海地質隊成立以來,破天荒頭一次。
但是既然孔儒發話了,公孫敬業自然不會反駁,當下麵色凝重的點點頭,轉身去發布召集命令。
……
與此同時。
陳瀚已經沿著溝壑前行了數公裡。
一路上,他並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但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重。
這片哀牢山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為什麼之前會突然釋放出如此恐怖的力量,轉眼卻毫無痕跡了?
如果說是陣法,以自己的眼力,不可能完全沒有發覺。
至少在剛剛走過來的這段路,沒感知到任何異常。
可是那股強烈的陰風襲來的時候,明顯是能感覺到不是普通的氣候變化。
這簡直太過矛盾了,除非那陣法長了腿,能到處跑不成?
他一邊前行,一邊思索著這些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流波動。
抬頭看去,溝壑兩側的山岩,在視線儘頭消失——
這是走到河道的儘頭了!
那股氣流甚是詭異,仿佛產生出一股吸力,讓陳瀚不由自主地朝著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