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溫泉。
陳瀚眼前一亮,三下五除二摘了包脫掉衣服,就鑽進了水裡。
簡直太舒坦了,仿佛有熱量不停鑽進皮肉和筋骨之中,渾身泰然。
隻是還沒等他享受多長時間,忽然遙遠的山腰處,有石頭滾動的聲音傳來。
陳瀚眼神一凝,立馬鑽出水麵,穿戴整齊後朝著那邊跑去。
難道孔儒那個老狐狸反悔了?
這是又帶人回來了不成?
陳瀚的眉頭緊緊皺起,此處的寶物,絕對不能有失。
他快步朝著洞口所在的山坡趕去。
然而,就在他距離山腳還有上百米的時候,神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
那並不是山海地質隊,但是那身衣服,陳瀚很熟悉。
特科!
這支特科小隊有十人,其中一個年齡稍長走在最後,戴著墨鏡一臉威嚴,顯然是隊長。
這不是孔儒的手筆,陳瀚當下心中就有了判斷。
那個老狐狸就算出爾反爾,也會是在發掘完呂布墓之後。
陳瀚腦中靈光一閃,公孫敬業那張陰惻惻的臉龐頓時浮現。
那家夥在臨走前就醒過來了,當時聽說自己的要求後,曾經開口阻撓過,但是被孔儒無視了。
沒想到使出了這種低劣的手段,竟然假手特科來阻撓自己。
陳瀚眼底泛起一抹殺意,自己師尊的事,還沒找他公孫家算賬……
冷哼一聲,他忽然轉變了方向,朝著石塔那邊潛行而去。
自己已經打過招呼了,三個月內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今天不管是特科,還是山海地質隊……
既然敢闖進來,就得付出代價!
……
此時此刻。
連夜趕回京都的公孫敬業,穿著一身睡袍靠在床頭,卻毫無睡意。
他從旁邊抓起衛星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結果,隻聽到了陣陣忙音。
公孫敬業眉間微皺。
昨晚剛出哀牢山自己就通知了特科的皇甫炎,陳瀚槍殺四人,他們肯定已經在行動了。
自己可是得到絕密消息,上頭某位大人物,已經對陳瀚下達了逮捕令。
那小子恃才傲物,實在惹人厭煩,就算有孔儒護著又能如何。
就算活化石孔儒,在那位麵前,也隻有低頭的份兒。
特科緊急安排這次行動,帶隊的是崔勇。
他的電話打不通,就證明已經帶隊進山了,甚至有可能已經按照自己交代的路線,抵達了天坑中。
崔勇那家夥可是當年和自己從一個地方出來的,技戰術實力比自己還要強三分。
這次隻要他能順利逮捕陳瀚,那肯定是大功一件。
到時孔儒也沒法多說什麼,不服大可以去找上麵抬杠,隻要他認為值得那樣做。
公孫敬業嘴角掛著笑意,這才又把衛星電話丟到一旁,長舒了口氣,躺下開始補覺。
……
然而此刻。
哀牢山天坑內,崔勇和手下的隊員,簡直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驚了。
這片被圈起來的空間,仿佛發生了一場驚世駭俗的戰爭。
地麵四處龜裂,大小裂縫布滿了整片天坑。
橫七豎八的樹木,隨處可見的山體坍塌……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夠造成如此可怕的破壞力?
崔勇瞳孔緊縮,緩緩摘下了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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