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端詳著手中之物,竟然是一顆頭骨。
前突後寬,頂骨扁平,顱頂兩側有雙角斷痕,斷口參差不齊。
兩個眼眶呈現出凹陷的窟窿,拳頭大小。
這件頭骨取出的時候,是在一個方形的石匣中。
陳瀚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是什麼動物的頭骨。
想必不會普通,不然它也不可能出現在九宮布局之中。
最奇怪的是,這具頭骨的顱蓋骨正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孔洞。
直徑有三寸左右,邊緣有裂紋,顯然是被強行鑿開。
陳瀚更加想不明白了,難道是為了取其腦?
想不通,索性先放到一邊,頭骨個頭較大背包裡是裝不下了。
……
這三天以來,特科的小隊員們全都瘦了一圈,看上去狀態很差,蔫了吧唧。
好在,那片豐碩的藥園,終於露出了泥土的顏色。
而在周圍的山坡上,則是晾曬著各種各樣密密麻麻的植株和根莖。
不等靠近,就能聞到一陣陣天然的清香。
可惜這些東西不能當飯吃。
這三天特科的人可算是粒米未進,槍被陳瀚收走,天坑裡也沒有發現什麼能捕食的動物。
好在找到兩窩鳥蛋,一個隊的人分食,完全不夠填飽肚子。
“所有人,把草藥打包,運到惡龍坑下麵去。”
隨著陳瀚開口下命令,他們隻得麵露苦色,繼續乾起苦力活來。
這簡直就是特科成立以來,最悲慘的一刻。
本來以為這次行動是一件大功勞,哪能想到,竟然淪為了階下囚。
那道年輕的身影,在他們心裡簡直成了惡魔的化身。
好在隻剩下最後的工作,隻要分兩三趟,把所有藥材都搬運完,自己就解脫了。
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陳瀚逼著他們,直至把所有藥材運到天坑外,然後運送出了哀牢山,這才放他們離去。
離開之前,陳瀚給隊長崔勇胡亂紮了幾下,昏迷了三天之久的男人,竟然緩緩轉醒過來。
看著眼前死而複生,一臉苦逼的隊員,他徹底陷入了呆滯。
……
此時此刻。
陳瀚已經坐在了一輛貨車中。
半新不舊的箱貨,車廂幾乎被塞滿。
開車的是黃順義,玉水古玩市場中醫藥鋪的老板,此刻臉上的震驚還沒有退去。
陳瀚坐在副駕,一副風輕雲淡的閒散姿態。
“恩,恩人……車廂裡那些,都是你從山裡挖的?”黃順義咽了口唾沫,聲音乾澀。
他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那些草藥他都認得,但是卻又不敢去認。
為何?
年份實在太過誇張了!
自己見過品質最上佳的野生土參,至多和拇指般粗細,已經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極品。
但是陳瀚帶回來的那些是什麼鬼……
動不動就像胡蘿卜,其中十幾根更是誇張,簡直和小孩手臂一樣……
怕不是土參成精了?
這一車已經不能叫草藥了,完全可以稱為天材地寶。
隨便扔出一件,在玉水的中醫圈子裡,那都是爆炸性的新聞,能引起瘋搶。
更何況,這可是滿滿一車廂啊!
……
陳瀚淡然一笑,“都是山裡找到的,我沒動手,找了些人給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