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滴滴答答的血珠流淌下來,精準地落在白骨上。
直到那截骨頭被鮮血染紅了大半,陳瀚雙手快速結出一個個玄奧的手印。
“敕!”
隨著他口中清冷的敕令響起,頓時整個溶洞似乎發生了一瞬間的搖晃。
水潭之中大片的漣漪泛起,衝擊在岸邊,形成不大不小的浪花。
但是這種異動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陳瀚走到潭邊,清洗了一下手中的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陣法已經啟動,和整座九宮陣相連,就算是懂奇門陣法之人闖進這裡,也絕非易事。
想要破除這個陣法,除非能一路闖進陣眼所在的天坑。
但是陳瀚知道,即便是京都的寧神仙來了,也不可能做到。
自己布下的大陣雖然是簡化版,但這可是借用了師尊和公孫忌嶽兩個大能所留下來的九九歸原陣的陣基。
黃順義之所以能夠在大陣的範圍內自由行動,完全是因為身上帶著自己用精血刻畫的符咒。
否則他早就陷入九死一生的險境之中了。
做完這些,陳瀚不再理會後方跟著的幾人,直接沿著河道,朝木筏追去。
……
這一刻。
在距離這處溶洞幾十米外,四道身影正隱藏在幾根鐘乳石後方。
弘光大師一邊捶腿,一邊低聲開口提議。
“我覺得,是不是先找那位陳施主交涉一下,畢竟那麼多寶物都是意外之財,他們就兩個人也沒法全部帶走。”
“如果他願意交出我們佛門的夜光珠,再把帶不走的寶物留下,我覺得讓他們趕緊離去才是最好的辦法。”
弘光畢竟是出家人,從聽到穀言武提議行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打心底裡不讚同。
奈何身邊三人立刻就統一了戰線,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
縱然那個陳姓青年打撈了如此多寶物,他身上又佩戴著絕世罕見的天珠,哪怕是自己這個出家人都頗為心動。
但如果說要殺人奪寶,這一關自己心裡卻過不去……
弘光大和尚麵露苦澀,在心底不停念著阿彌陀佛,以圖洗清心底泛起的貪念。
穀言武冷笑,“大師真是在寺裡待久了,竟然把事情看得這麼簡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不會不知道吧,對他們來說我們的存在也是威脅。”
“彆說讓他們把寶物分出來,一旦有機會,那小子對我們肯定也不會手下留情。”
陳思昂馬上點頭附和,“穀總這話我同意,大師你是不知道那個陳瀚的凶狠。”
曾經在京都發生的那一切,陳思昂講述的時候恰巧弘光和尚不在場,後者當時正在水底搜尋殘留的寶藏。
陳瀚跋扈的形象,早就在陳大少心裡留下了陰影。
再加上後來的一些傳聞,其凶名已經直逼曹閻王,絕對沒人會認為他是善男信女。
“大師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那小子作惡多端,聽說在京都殺了人逃到緬國……”
“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竟然偷偷回華夏了,還出現在這裡!”
“哼,彆說我們這次能不能解決他,就算讓他跑了,我出去以後也會儘快上報他的消息,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出手收拾他。”
陳瀚出事的消息,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
顯然這件事,有人在幕後做推手。
不然以陳思昂的身份,這種內幕,他是不可能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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