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眼神一凜,他可以確認,繩子的晃動絕對不是氣流引起。
不用想就能猜到,一定是特科的人跟下來了……
可問題在於,他們如何確定惡龍坑的地址的?
又是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四根通往坑下的繩索的呢?
根據他們下降的速度來看,和石海他們,幾乎就是前後腳。
陳瀚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些念頭,與此同時,他思索著對策。
現在自己必須謹慎行事,雖然不知道特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是極有可能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若無其事地領頭朝河道深處走去。
石海完全沒有發覺那四根攀岩繩上的異動。
但是就在前進了一段距離後,陳瀚發現,三個勘探專家中,那個禿頂的家夥,時不時就會趁人不注意時回下頭,朝後方望去。
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陳瀚的墨眼,他也暗暗留意上了這個人。
在攀談中才知道,這個禿頂的男人姓程,今年四十多歲了,地質勘探專家,科學院院士身份,另外兩人都稱呼他老程。
因為那兩個專家都比他要年輕一些,其中一個三十多歲,戴眼鏡的叫張國山,濃重的西北口音。
另一人更為年輕一些,叫吳明,是資源勘探專業博士。
這三個人,可謂是代表了這個行業裡的老中青三代人。
陳瀚相信以這三人的能力和他們攜帶的器材,應該是可以將這條金礦礦脈儲量探測個大概出來的。
這也是自己今天帶他們來這裡的主要原因。
至於那個姓程的禿頂男,是不是還帶著其他目的,有沒有和特科的人有什麼牽連,這點陳瀚也很好奇。
以曹閻王的風格,按說不該出現這種紕漏才對。
……
沿著河道一直前行,陳瀚對這邊簡直輕車熟路。
但是這一路走來,河道中的景象,卻把三個專家給興奮得不行。
恨不得每走幾步,都要拿出相機,打著燈光哢嚓哢嚓猛拍一通。
年輕的勘探博士吳明,這一路胸前攝像機的拍攝從未間斷過。
“陳,陳先生……”吳明緊走兩步,趕到陳瀚身邊,好奇開口。
“能不能請問一下,您當時是怎麼發現這個天坑,地下河道,還有金礦礦脈的?”
看著正在懟臉拍的攝像機,陳瀚微微皺了皺眉。
旋即露出一個滿是嫌棄的冷笑,“你猜。”
說完,頭也不回繼續朝前走去。
吳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手中的攝像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張國山見狀,忍不住笑罵道:“小吳啊,忘了之前的叮囑了?少說話,多做事。”
石海隻是路過吳明身邊的時候,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但那一個眼神,讓吳明後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心臟都漏了半拍。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害怕這個帶隊的鷹鉤鼻,自己可是上麵欽點的勘探專家,對方不過是個帶隊的向導罷了。
但是要讓他說出這話,卻是絕對不敢的。